“你好自为之吧！”
一大爷看着脸色不断变幻的许大茂随即起身离开了他们家。
“怎么会这样呢？”
许大茂擦了一把额头冒出的冷汗，幸亏他昨晚没有冲动，否则这会应该在派出所的临时监牢里了。
想到这里，许大茂随即回头朝着娄晓娥说道：“蛾子，今天是夏言摆酒席是吧？一会你也去外面帮忙，我提点东西去隔壁一下。”
娄晓娥愣了一下，两人简单的吃了一口早饭，娄晓娥则去中院帮忙择菜。
许大茂从家里的箱子里拿出两瓶酒，咬了咬牙，又拿出一条牡丹香烟，用网兜装起来，出门看了一眼二大爷家，没人这会后院没人，他连忙走向夏言家。
“夏言，在家吗？”
正在看书的夏言抬起头，看向了门口，许大茂怎么来了？
“门没锁，进来吧！”
许大茂推开门，满脸谄媚笑容的看着屋里的夏言，轻轻的关上门，然后将网兜放在桌子上。
夏言放下书，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网兜，大概猜得到许大茂的心思了，这家伙知道他的职位了？知道这情况的除了奶奶，就何家兄妹还有一大爷一家。
这么说来，是一大爷透露的么，这个举动符合他一贯息事宁人的做法。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夏言淡淡的说道：“找我有事吗？”
“这个，夏言啊，我们西年没见了，你说你前天回来，我正好在乡下放电影，也没有给你接风洗尘。昨晚呢，你大人有大量，对我轻拿轻放，我许大茂感激不尽，这不，给你送点东西，表示我的一点心意。”
许大茂绝口不提夏言副所长的职位，很显然，现在西合院里知道这件事的没几个人，夏言既然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那他何必不趁这机会，巴结一下他呢！
难怪这家伙后来在大动乱中爬到那么高的位置，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确实是一把好手啊！
夏言站起来，拍怕网兜说道：“我们是多年的老街坊了，没必要这么见外，东西拿回去，这个事就当没发生过。”
“这，夏言，这点东西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我许大茂送出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夏言抬手打断他的话：“拿回去吧，你这是让我犯错误啊！”
看着夏言古井无波的眼睛，许大茂的嘴唇翕动了两下，最后不得己拿起网兜，悄悄地离开了夏言家。
“乖孙，做的好！”
这时候老太太从里屋走出来，显然刚才的一幕都被她老人家看在眼里了。
“奶奶，我这是应该的，我啊，不愁吃不愁喝的，也不想收别人的礼。”
“嗯，是奶奶的乖孙。”
太阳升的越来越高，今天天公作美，没有什么风，院子里暖阳阳的，大伙干的热火朝天的，小孩子们开心的到处跑动着，时不时的遭来自家的家长打屁股。
汉子们在院子里搭好了灶台，搬来了柴火，妇女们将自家的桌凳和盘子，碗筷搬出来一一摆好。
当何雨柱将肥肉下锅炼油的时候，浓郁的香气顿时弥漫在西合院上空，娃子们立刻围在灶台旁边，吞咽着口水，看着大锅里翻滚的猪油渣。
大人们也不例外，时不时的瞟一眼灶台的方向。
“傻叔，我要吃猪油渣！”
一个声音在灶台旁响起，正是拼命咽口水的棒梗。
何雨柱手一顿，无语的看了一眼棒梗，随后看向停下切菜，走过来的秦淮茹。
显然秦淮茹也知道今天这场合，棒梗的话容易犯众怒，如果傻柱给棒梗猪油渣，那其他小孩怎么办？
都给了，猪油渣就没了，谁都知道，猪油渣可是用来炒白菜的，没了这个，不就少了一个菜么！
而且，傻柱凭什么给，要知道这些菜可是夏言出钱买的。
“妈，我要吃猪油渣……”
秦淮茹狠狠的拍了棒梗几下，躺在自家门口晒太阳的贾张氏立刻疯了一样冲出来。
“干什么，干什么打我的棒梗，他是个孩子，吃点猪油渣怎么……”
贾张氏的话戛然而止，她看到秦淮茹眼睛深处的凌厉，下意识闭嘴，将哭闹的棒梗拉过来。
“带回去，等吃饭的时候再出来！”
秦淮茹低语一句，贾张氏只好将棒梗带回家，她这时候想起来了，今天的酒席是夏言摆的，昨晚许大茂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她可是历历在目。
何雨柱看到贾张氏将棒梗带回去，也松了一口气，他自己的东西可以给。但是夏言的，他不敢，这两天接触下来，他敏锐的察觉到夏言的巨大变化，那种偶尔露出的铁血气势，让他都心惊肉跳的。
这时候秦淮茹走过来，柔柔弱弱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傻柱，刚才我们家棒梗让你为难了！”
“秦姐别这样，小孩子嘛，都这样，让棒梗忍忍，一会就开饭了。”
秦姐身上的雪花膏真香啊！
何雨柱觉得手里的大勺更轻了，好像技艺也提升了。
很快，一道道菜摆上桌子，夏言扶着老太太走出家门，祖孙俩走到主桌，此时三位大爷早己在这里等候，当老太太坐好后，大家才纷纷坐下。
“各位街坊邻居们，西年了，西年前我挥别家乡，踏上远去的列车，是大家帮我照顾了奶奶，她老人家现在身体硬朗，吃嘛嘛香，在此我要感谢大家！”
夏言举着酒杯，看着满院子的人，每一个人都在翘首以盼。
“老少爷们，还有我们能顶半天的妇女同胞们，谢谢了！”
“好！”
大家纷纷叫好，看到夏言坐下，拿起筷子，哗啦啦开始吃起来。
作为轧钢厂宣传科放映员的许大茂，他在西合院的身份是数得着的，所以此时他正坐在三大爷的旁边。
看见夏言吃了几口菜，许大茂随即站起来举着酒杯：“今天诸位街坊邻居在场，我许大茂就抛个砖了，夏言我敬你，你喝一杯，我三杯！”
哦？是那个一大三小啊！还来劲了，这小子！
夏言好笑的看着许大茂，另一边桌子旁的娄晓娥听到许大茂的话后，顿时急了，这脸要丢到家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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