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右手缠着厚厚的绷带,麻药过后的疼痛让他整夜无法入睡。更让他痛苦的是医生的话:"手指虽然接上了,但精细动作恐怕很难恢复..."
这意味着他再也无法从事心爱的钳工工作了。三十年练就的手艺,一朝尽毁。
"王强..."易中海咬牙切齿地念叨着这个名字,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确信那天机床突然失控绝非意外。
一周后,轧钢厂人事科来人通知他:"易师傅,鉴于您的身体状况,厂里决定调您去后勤部门,负责...呃...厕所清洁工作。"
易中海如遭雷击:"什么?让我去扫厕所?我可是八级钳工!"
人事科干事面露难色:"这是厂党委的决定...考虑到您的手伤..."
"放屁!"易中海暴怒,"这是王强搞的鬼!我要找厂长!"
"厂长说了,"干事小心翼翼地说,"如果您不满意安排,可以...申请提前退休。"
易中海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病床上。他才五十出头,退休金连现在的一半都不到,怎么养活一大家子?
最终,他只能咬牙接受这个屈辱的安排。
与此同时,秦淮茹在轧钢厂的日子也不好过。易中海倒台后,她在车间里处处受排挤。这天早上,车间主任把她叫到办公室。
"秦淮茹,从今天起你调去翻砂车间。"
秦淮茹脸色瞬间煞白:"主任,我...我在装配车间干了这么多年..."
"这是厂里的决定!"主任不耐烦地打断她,"翻砂车间缺人手,你赶紧去报到!"
翻砂车间是轧钢厂最苦最累的地方,高温、粉尘、重体力劳动,向来是男职工的岗位。秦淮茹知道,这是有人在整她。
走出办公室,她听见身后传来同事的窃窃私语:
"活该!谁让她勾搭易中海..."
"听说她儿子偷厂里东西..."
"这种人就该吃点苦头..."
秦淮茹强忍泪水,默默收拾工具。她知道,从今天起,她的日子会更艰难。
下班后,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进门,就听见贾张氏在骂骂咧咧:
"这么晚才回来,饭也不做,想饿死我们啊?"
秦淮茹强打精神:"妈,我今天调去翻砂车间了,活比较重..."
"翻砂车间?"贾张氏一愣,随即冷笑,"报应啊!让你跟易中海鬼混,现在靠山倒了吧?"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妈!您能不能别说了?我累了一天..."
"累?"贾张氏尖声叫道,"你还有脸喊累?要不是你不要脸,能落得这步田地?我老贾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棒梗从屋里出来,不耐烦地说:"吵什么吵?烦死了!"
秦淮茹看着儿子冷漠的脸,心如刀绞。这个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晚饭后,秦淮茹悄悄来到后院,蹲在角落里无声哭泣。月光如水,却照不进她绝望的心。
"秦姐..."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淮茹慌忙擦干眼泪,回头看见傻柱站在月光下,手里拿着一个饭盒。
"柱子..."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傻柱把饭盒递给她:"听说你调去翻砂车间了...我给你带了点红烧肉,补补身子。"
秦淮茹的眼圈又红了:"柱子...谢谢你..."
傻柱挠挠头:"别客气...那个...易师傅的事我听说了..."
秦淮茹低下头:"他...还好吗?"
"不太好。"傻柱叹气,"右手废了,被安排去扫厕所...精神也很差。"
秦淮茹的眼泪掉了下来:"都是我连累了他..."
"秦姐,"傻柱犹豫了一下,"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易师傅说他的事故不是意外,是...王强搞的鬼。"
秦淮茹猛地抬头:"什么?"
"他没证据,"傻柱赶紧说,"但我总觉得...王强这个人太可怕了..."
秦淮茹想起王强那双冰冷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柱子,"她突然抓住傻柱的手,"你能不能...帮帮我?我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
傻柱愣住了。月光下,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他心疼不己。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秦姐,你放心,有我呢!"
从那天起,傻柱开始经常帮衬秦淮茹家。有时带点食堂的好菜,有时帮忙干点重活。虽然他自己工资也不高,但总想着法子接济秦淮茹一家。
这让西合院的邻居们又开始议论纷纷。
"看见没?傻柱又去秦淮茹家了!"
"啧啧,刚走一个易中海,又来一个傻柱..."
"这寡妇手段真高明啊!"
这些闲话很快传到了王强耳朵里。这天中午,他在食堂故意坐到了傻柱对面。
"何师傅,"王强开门见山,"听说你和秦淮茹走得很近?"
傻柱顿时警惕起来:"关你什么事?"
王强笑了笑:"别紧张,我就是提醒你一句——秦淮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易中海的下场,你看到了。"
傻柱"啪"地放下筷子:"王强,你少在这儿装好人!易师傅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王强面不改色:"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何雨柱,我劝你别步易中海的后尘。"
说完,他起身离开,留下傻柱气得浑身发抖。
当天晚上,傻柱把这事告诉了秦淮茹。
"他这是在威胁我!"傻柱愤愤地说。
秦淮茹忧心忡忡:"柱子,要不...你还是别管我们家的事了...我怕他..."
"我不怕他!"傻柱一拍桌子,"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秦淮茹感动又担心地看着傻柱。她知道傻柱是真心对她好,但也清楚王强的狠毒手段。
"柱子..."她轻声说,"谢谢你...但真的不必为了我..."
"秦姐,"傻柱突然抓住她的手,"我...我喜欢你!从你刚嫁到西合院那天起就喜欢你!以前我不敢说,现在...我不想再错过了!"
秦淮茹惊呆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好一对痴男怨女!"
两人吓了一跳,回头看见许大茂站在门口,一脸讥讽。
"许大茂!"傻柱怒喝,"你偷听我们说话?"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我可没偷听,是你们自己不知检点,大晚上..."
"滚!"傻柱抄起板凳就要砸,许大茂赶紧溜了。
秦淮茹脸色苍白:"完了...明天全院子都会知道..."
果然,第二天一早,西合院里就传遍了傻柱和秦淮茹的"绯闻"。贾张氏气得在院里破口大骂,说秦淮茹勾三搭西,不要脸。
傻柱想解释,却被一大爷刘海中拦住:"柱子啊,你年轻不懂事,那秦淮茹是什么人?克夫命!你离她远点!"
就连平时跟傻柱要好的几个邻居,现在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
王强推着自行车经过,似笑非笑地看了傻柱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我说什么来着?"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他知道,自己和王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当天晚上,傻柱拎着两瓶酒来到秦淮茹家,当着贾张氏的面说:"秦姐,我傻柱今天把话撂这儿——我就是要娶你!谁爱说谁说去!"
秦淮茹又惊又羞:"柱子,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傻柱大声说,"我清醒得很!秦姐,你跟了我,我保证对你好,对孩子们好!"
贾张氏冷笑:"就凭你那点工资?养得活我们一家五口?"
傻柱梗着脖子:"我何雨柱说到做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接着,王强带着两个街道办的人走了进来。
"何雨柱,"王强冷着脸说,"有人举报你骚扰寡妇,破坏社会风气。街道办的同志要找你谈谈。"
傻柱大怒:"放屁!谁举报的?"
王强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张纸:"白纸黑字写着呢,许大茂、刘海中、阎埠贵...还有好几个邻居都签了名。"
秦淮茹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她知道,这又是王强的阴谋。
街道办的人严肃地说:"何雨柱同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还有秦淮茹同志,也请你配合调查。"
就这样,傻柱和秦淮茹被带到了街道办。虽然最后查无实据,两人被教育一番就放了回来,但名声却彻底毁了。
第二天,轧钢厂就传出消息——傻柱被调去锅炉房烧锅炉,秦淮茹则被派去清理厂区垃圾。
这对傻柱来说简首是奇耻大辱。他怒气冲冲地去找厂长理论,却被保卫科的人拦住了。
"何雨柱,"保卫科长板着脸说,"再闹就把你送派出所!"
傻柱只能忍气吞声。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王强在背后操纵。但现在,他拿王强一点办法都没有。
日子一天天过去,秦淮茹每天天不亮就去扫大街,晚上回来还要忍受贾张氏的辱骂和孩子们的抱怨。她的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老茧,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而傻柱在锅炉房的日子也不好过。曾经神气活现的食堂大厨,如今成了满身煤灰的锅炉工。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经常一个人喝闷酒。
唯一没有变化的是王强。他依然每天衣着光鲜地上下班,依然是厂里的技术骨干,甚至因为"作风正派"而被提拔为技术科副科长。
这天傍晚,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西合院,看见易中海正在扫院子。曾经意气风发的八级钳工,如今佝偻着背,头发花白,像个真正的老头了。
"易师傅..."秦淮茹轻声唤道。
易中海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淮茹..."
两人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他们都清楚,自己沦落到这步田地,全是因为得罪了王强。
"淮茹,"易中海突然压低声音,"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秦淮茹吓了一跳:"易师傅,您还想..."
"我有办法。"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但需要你配合..."
秦淮茹犹豫了。她知道易中海想干什么,但现在的她,真的还有勇气对抗王强吗?
就在这时,王强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看见易中海和秦淮茹站在一起,他冷笑一声:"哟,老相好又凑一块儿了?"
易中海低着头,装作没听见,继续扫地。秦淮茹也慌忙转身要走。
王强却叫住她:"秦淮茹,明天你不用去扫大街了。"
秦淮茹一愣:"什么?"
"厂里决定,"王强慢条斯理地说,"调你去掏粪池。工资...涨五块钱。"
说完,他推着自行车扬长而去,留下秦淮茹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易中海看着王强离去的背影,手中的扫把"咔嚓"一声被捏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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