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急切地说。
“你们着什么急！”
王主任厉声喝道，易中海想开口回应，却不知说什么好。
见到张建军冷笑，他心里一阵气愤。
聋老太此时被易中海的声音吓了一跳，“老太太你说，咱们实在不行就找上级去！”
王主任闻言，眉毛挑了一下——易中海这是在暗 ** 胁？
这时候，前面传来脚步声。
“老大，我把人带来了！”
众人抬头望去，聋老太顿时精神一振。
赵山身边跟了一个约莫六十岁的女人。
聋老太多次眯眼辨认，但她已经离开宝成二十多年，岁月改变了一切。
一个人从孩童长大，一个青年变成老年人……那个女人实在不好辨别。
刘大妈紧张地跟上一步，“这个就是张翠芬。”
张建军指着聋老太对她说。
听到这话，刘大妈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原本，刘大妈真不敢来作证。
小时候，她七八岁就被送到窑子当粗使丫头，伺候张翠芬的日子没少挨打。
随着时间推移，她深知这个女人有多狠心，怕因此牵累家里的安全。
不过赵山的话让她动摇了。
聋老太在四九城享有五保户身份，吃国家救济。
想到这里，刘大妈越想越不是滋味。
凭什么啊，张翠芬这个败坏的人怎么还能吃国家补贴？而且孙子马上结婚了，家里急需用钱。
听赵山说过，只要她出面说清这些事儿，他们会感谢她的，所以她决心来了。
看到眼前的聋老太穿着绸布衣裳，棉衣看起来很厚实，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那神态让刘大妈想起旧社会那些富婆的派头。
想到这一切，刘大妈终于鼓起勇气克服恐惧，硬着头皮喊了一句：“芬姐，好久不见了。”
张翠芬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忍不住吸了一口气！那个死丫头，什么时候变成刘大妈了？
聋老太心中一紧，因为这个丫头知根知底太多的事情…
如果张建军找到的是那些和自已只有一面之缘或者听说过张翠芬这个名字的人，张翠芬大可以含糊应对……但这次不行。
老太还清晰记得，当年鸨妈把小翠花分给她时，她是多不愿意。
她本来更愿意接收年长些、能干活的少女。
然而 ** 却坚持说这个丫头的名字中有个字和自已相似，所以最适合跟自已。
那个时候张翠芬就明白，** 其实是嫌弃自已已经25岁了，在那个年纪已经不太受欢迎。
思绪收回到现实，老太想到翠花跟了自已二十多年，心里不禁泛起了复杂的滋味。
“你是谁？”
面对质问声，易中海冷冷扫了一眼张建军，说道：“这位张科长花了多少钱雇你诬陷五保老人？我要提醒你，污蔑可是犯罪行为。”
这最后一句是他从张建军那儿学来的。
听了易中海的话，聋老太心头忽然有了主意：对呀，只要坚决否认认识此人，自已不就没事了吗？
“你......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她紧张地瞥了一眼刘翠花，再怒视张建军，“张建军，你在哪儿找来的这个家伙？想陷害我张翠芬，没那么容易！”
见到这情景，刘翠花也有些不知所措，她原以为站在这里，张翠芬肯定不敢认不得自已。
这时，张建军轻轻笑着安抚刘翠花，并且说道：“刘大妈，别急，您就把所知的一切讲给大家听，核对一下，就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刘大妈点点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缓缓讲起过往：“当我初次见张翠芬时，我大约七八岁，那时候她是窑子里的一个 ** ，而我因家庭贫困被卖进去做杂役……然后就成为了她的使唤丫头。”
众人一听，顿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他们印象中的聋老太不一直都是个农家出身吗？怎么成了青楼女子了？
“后来宝成的一个有名有势的富商——其实他是官员——相中了玉姐儿，两人如胶似漆，他甚至打算娶玉姐儿为妾。”
“自从那之后，芬姐时常去找玉姐儿，每次都会带着我。
不管别人去看戏还是干什么，她总是缠着玉姐儿一起去。”
“当听到那人要娶玉姐儿的消息后，芬姐就在屋内发飙，打了我好几顿，连房里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提到被打的记忆，刘大妈眼中闪过恐惧与怨恨的光芒，再次瞥向老太。
然后继续说道：“随后她说自已得到了洋人给的护肤良品，能让脸变得更加白皙美丽，吩咐我去送些化妆品给玉姐儿用……谁知道结果会那样。”
说到这儿，刘大妈注意到老太身体明显在抖动，不由冷笑几声问到：
“张翠芬，你不认识我吗？干嘛害怕成这样？”
聋老太紧紧抓住她的拐杖，尽量让自已站稳：
“这么大年纪了，在这儿听你瞎说八道，摇摇晃晃不是很正常吗？”
她喉头滚动一下，只想赶快逃离这里……再不想听到接下来的事情！
“张建军，你要没有证据就别耽误我时间！我没工夫跟你纠缠。”
张建军冷笑，心想这个老太太还真会心虚。
“怎么，急着走怕听见什么吗？还是心里有愧不敢继续听下去？大伙儿都听得津津有味，你怎么这么急于离开？”
旁边一位居民也附和道：“对呀，老太太，听着跟戏文一样精彩，您这着急什么呢？”
“老太太年纪大了，可能真需要上厕所呢。
张建军，你可不要太过分，别逼得太紧！”
易中海和聋老太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太了解她的习惯了。
现在看她明显心生恐惧，便赶紧打算带她离开，安慰好了她，再回来应付这事。
毕竟，只要聋老太坚持不认识这个人，事情就不会有什么麻烦！
“要是我不放人呢？”
张建军轻蔑地笑了笑，让刘大妈继续讲：“你接着说，玉姐儿收到护肤品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刘大妈看了看聋老太，一脸愤怒地说：
“玉姐儿当时也不是没疑虑，先是用一点抹在手上试试，确认安全后才收下了。
可是谁想得到那天晚上涂到脸上之后，屋里突然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叫声！”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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