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的讲述中，王主任就觉得这一切不可思议，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张翠芬真是太倒霉了。
她不明白前任街道办主任是怎么通过她五保户申请的。
而现在那个已故的人再也无法给她解释了。
可问题是，王主任在这位置上已经四年了，竟然都没有发现问题！要是这件事情泄露出去，不会有人责怪已经去世的前任主任；大家只会觉得王主任无能。
王主任现在很庆幸还好有张建军查清楚了这事，否则这个吃国家补贴的张翠芬会一直让她的家族名誉扫地。
"必须彻查！谁替她提交的申请？谁负责审核这件事？我绝不饶恕！”
王主任怒不可遏，大声呼喊吓到了在场的易中海。
她抓住张建军的手臂咬牙切齿地请求道：“张建军同志，请你务必帮帮我。
我们街道办事处的文员不擅长调查案件。
请您查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帮助张翠芬通过的，又是谁暗中帮忙。”
只有找到了那些帮凶，才能减轻自已可能受到的处分。
张建军瞥了一眼易中海，说道：“其实我已经有个大致推测了，王主任不必过于焦急。”
王主任顺着张建军的目光看去。
“你说的是……是他？”
张建军点点头，解释道，“聋老太太自从进了四九城就一直在这家租房子住，而易中海家的房子是自家私产，所以他一直在附近居住。”
“五保户的统计始于十年前。
那时，易中海已经是‘壹大爷’……”
王主任点头认同。
“解放初期为了做好社区治安和保护工作，在每个四合院选择一些世代住在本地的老住户当负责人，防止不轨分子混进民众。
于是像易中海这样在当地工厂能力强又有背景的，就被选为了主要管理人员。”
张建军拍手表示肯定：“这一切正好契合。
根据我的调查，五保户的最初统计数据都是由四合院负责人提供，并且需经介绍信进行详细调查后确认属实再报审领证。
因此聋老太太能拿到证书，离不开易中海的一番努力吧。”
“我们现在需要找到当年写介绍信和进行调查的人员，这样就能顺藤摸瓜找出所有参与者，也澄清你自已。”
张建军补充说。
王主任无奈苦笑，“整个街道只有四个五保户，南铜锣巷就只有一个这样的。
所有的审批文件我都查阅过了。
十年前这件事的负责调查者是我的前任李主任，他是先做了办事员后来升为主任，不久因病去世了。”
当听到王主任那无奈的叹息声时，易中海反倒松了一口气。
尽管今天的暴露使聋老太注定面临困境，然而幸运的是，之前的那位主任已经去世了！这岂不是说他易中海得以逃过一劫吗？眼下，除了聋老太外，无人知晓他曾向前任主任行贿，也没人知道他与此事有关。
可是张建军忽然开口说道：“前任主任的去世是不是有些太巧合了？那么他去世后，家人又怎么说呢？倘若能够查出在他担任五保户调查工作期间家里出现了不明来源的钱财，就基本能证实受贿的事情。”
说这段话的时候，张建军一直紧盯着易中海，后者确实显得异常紧张……
“即使无法通过家产证明他的问题也无妨。
当时参与申请和审核的其他人应该不可能一无所知。
带回去仔细审问就行了。”
“张建军！你想冤枉我！”
易中海下意识地脱口喊了出来！
面对这种反应，张建军忍不住笑出了声。
“诬陷你？你自已怎么处理资料、怎么写那些文件，不都得由你自已来解释清楚么？”
易中海被这一席话说得呼吸都急促起来：自已该怎么自辩啊？
当时设这个岗位本来就是为了掌握居民的情况，而这些信息都被记录了下来。
“呸，你别以为能这样算计我，张建军！你们不能这么诬赖我！”
这时大家都震惊了，原来哑巴婆婆竟将口中塞着的布吐出来了！
看着易中海边惊恐边失措的模样，哑巴婆婆立刻判断形势对自已不利，她心里暗暗叫苦：难道自已的秘密要彻底暴露？
虽然承认已经于事无补，可作为旁人的她并不想因此丧命。
她要奋力搏击一次，“王主任，您千万要明察秋毫，他们说的话不一定都是事实呀。
呜呜……”
她痛哭流涕。
只见她摘掉头上遮掩之物重新跪在王主任脚边，而王主任一脚将其踢开，并且骂道：“你还真是恶心，这种垃圾我才不想沾染。”
“王主任！我真的被人冤枉了～～”
哑巴婆婆接着开始陈述她对整个事件的看法：
“我童年被卖给了窑子为奴，从事低贱行业多年。
但那时候的中国还处在封建社会，这根本不是我的错啊。”
“之后认识了我丈夫，他对玉姐儿我也极好；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却选择自尽——哎呀～～”
张建军凝神观看这场“表演”
，不由感叹：怪不得能哄得住脚盆养鸡的 ** 。
“嫁给男人后过了些日子他就嫌我没有生育能力而抛弃了我…… 将我交给脚盆养母。”
突然间，哑巴婆婆狠扇自已耳光，
“我当初想过要寻死觅活的，可我是舍不得男人，舍不得他全家数十口人的生活～～”
王主任不禁挑了眉毛——这狗女人竟然想要博取同情？
“所以你是被动卷进脚盆鸡的事里的？“张建军轻蔑一笑问到。
“对呀，不然怎么行？那么多性命压在我的肩上，我哪里负担得起哦。”
她一边哭泣一边说道。
当张建军追问关于替脚盆出谋划策的事情，王主任已经笑得不成样子。
这还能让她翻盘？
“那都是刘翠花夸大其词! 经过了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还记得那些年的每一件小事呢……
呜呜~我连自已都记不清那些回忆了~呜呜~只记得日本兵总是欺负我，每次看到我们自已的部队我都感到无比振奋!”
“你少在这里瞎说吧? 你还跑到了北京城呢！”
许大茂气得破口大骂：这个死老婆婆居然比他还更会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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