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楚岚他接到胡星的电话后,便飞快的向胡星所发的定位处赶去。
过了一会儿,张楚岚喘着粗气,推开了一间病房的门。
只见徐三徐四正围在一张病床前面,而自已的好兄弟胡星站在一边,冯宝宝坐在病床边。
此时徐三看到张楚岚进来了,便说:“张楚岚,你来了?”
张楚岚点了点头。
徐三接着说:“本来呢,这是我家家事,不方便让你一个外人来,但是呢。”
然后徐三指了指躺在病床上,头发花白,甚至瘦的只剩皮包骨的老人说:
“这是我家老爷子,已经昏迷了很久了,前不久才刚清醒一会,他就要见你和胡星。
我们开车过去别墅,但是没有见到你人,所以我们就先把胡星带过来了。”
张楚岚低着头说:“你们老爷子有事要找我?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们。”
然后徐三疑惑的看着张楚岚说:“什么事?”
张楚岚并没有回答徐三,反而对趴在病床前的冯宝宝说:“冯宝宝,我就一个问题,是不是你杀了我爷爷?”
周围三个人都十分震惊。
但是胡星不震惊,胡星他拍了拍脑门,心想:“是吕良登场了吧?我就知道张楚岚肯定会怀疑的,他本来就是多疑的性格。
再者说了,他爷爷跟他很亲,他是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的。”
徐三惊讶的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而徐四点燃一根烟说:“你是听谁说的?”
这就能看出两个人的性格和为人处世的不同了。
徐三更注重的是个人,他太过于感情用事了。
而徐四第一反应便是阴谋论,认为张楚岚是被别人蛊惑的,身后必有黑手。
也许这就是兄弟俩经常吵架的原因吧。
张楚岚却愤愤地说:“先别管这么多,先回答我,冯宝宝!是不是你杀了我爷爷!”
只见张楚岚死死的盯着冯宝宝。
冯宝宝沉默了一会,最终点点头说:“嗯,是我。”
然后只见张楚岚愤怒的握紧了拳头,身上金光咒瞬间出现。
徐三和徐四连忙说:“张楚岚!你冷静点!”
胡星无奈的叹了口气,一个剃,闪了过去拍了拍张楚岚的肩膀,说:“冷静点。”
见张楚岚不听,甚至还想用雷法同归于尽。
胡星直接运用指枪,封住了金光咒的运行路线,金光瞬间消失。
张楚岚回头看了一眼胡星,眼中布满血丝。
胡星用力的捶了捶张楚岚的胸口,说:“冷静一点,张楚岚,你的理智到哪去了?”
张楚岚说:“可是,是冯宝宝她亲口承认自已杀了我爷爷!”
胡星无语的看着张楚岚说:“张楚岚,你那聪明的脑瓜子都哪去了?
你和冯宝宝认识这么久,难道你不知道冯宝宝的性格就是这样瓜的吗?
如果是她做的,她是会承认的。”
张楚岚凄苦一笑,说:“就是因为我知道她的性格诚实,不会说谎。
所以我直接问她,她不也承认了,我爷爷确实是她杀的。”
胡星说:“嘿,怎么还跟你扯不清楚了?
虽然事实是这样。(忽然想到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有错吗?这个梗)
但是,你不听听原因吗?
你就妄下定断。
不了解前因后果就认为是冯宝宝真的杀了你爷爷,你这样子不觉得自已也是很可笑吗?
动机呢?理由呢?你怎么就不问?
你就一股脑的冲上来,质问冯宝宝。
是觉得冯宝宝呆,所以想发泄你的怒火吗?
你有怒火,为什么不去找真正杀害你爷爷的凶手发?”
张楚岚沉默。
好半晌,他才低声说:“啊,对不起,胡星,我知道了,我知道错了,只是最近有点太压抑了。”
张楚岚抓了抓头发。
嗯,此时的胡星说:“该说对不起的不是我,你应该跟冯宝宝说对不起。
那时候你是起了杀心,对吧?”
张楚岚冲冯宝宝鞠了一躬说:“对不起,冯宝宝。”
这是张楚岚火气下去了,理智上来了。
他还是那个沉着冷静的张楚岚,他一定要了解清楚真相,知道前因后果,再下判断。
这时候躺在病床上那个白发苍苍,行将就木的老人拔下了呼吸管。
他先是用饱含深意的眼神看着胡星,然后对张楚岚说:“行了,张楚岚,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让我把阿无的事情都告诉你,然后你自已作判断好不好?
毕竟我们用不着欺骗你,你也知道在场的人都十分强大,你敌不过他们的,不是吗?”
张楚岚长出一口气说:“阿无?阿无又是谁?”
然后徐翔咳了几声,说:“啊,阿无就是冯宝宝。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改不了口。
让我想想第一次我见到冯宝宝的时候,那是44年前了吧。”
躺在病床上的徐翔陷入了回忆中。
“44年前?”
张楚岚惊讶的看向冯宝宝。
七十多年,1944年,夏。
冯宝宝睁开眼,发现自已正躺在一个山洞里。
这个山洞阴暗潮湿,虽然洞里很大,但四周空无一人。
冯宝宝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她向洞里唯一的光源走去。
正午的阳光刺得她情不自禁的眯了眯眼。
冯宝宝她走出洞外,不知道去哪,只是向前走。
此时,不远处的山林里,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
“这段时间都不敢上山去砍柴了,听说这几段时间每年都要死上几个外地人。”
然后另一道声音说:“不上山?我们吃…”
“吃啥子。”
另一个人好奇的询问,向他同伴看的地方看去。
这一看可不得了,两个人都呆住了。
他们看见站在一旁的冯宝宝,白的发亮的皮肤,身上穿着绣花裙。
有一首诗写的好,
日出东南隅, 照我秦氏楼。
秦氏有好女, 自名为罗敷。
罗敷喜蚕桑, 采桑城南隅。
青丝为笼细, 桂枝为笼钩。
头上倭堕髻, 耳中明月珠。
缃绮为下裙, 紫绮为上襦。
行者见罗敷, 下担捋髭须。
…
冯宝宝便像是诗里的罗敷,虽然她不姓秦,也没有缃绮裙。
那两个人便像是行者,那但那两个人没有髭顿。
两人凑了上去,正常女生见到陌生男人上前,应该会下意识的躲避。
但冯宝宝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站在原地也不动弹。
其中一个人说:“你这女娃子在这山里干啥嘞,一天到晚不着家,就在山里跑?”
另一个人啧了一声,说:“不像这村里头的人,这个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又换一个人说:“是的,不过好像瓜的哦?(瓜就是傻)
另一个人嗅了嗅冯宝宝,然后他邪恶的笑了笑,说:“先不提这娃子瓜不瓜,但是你不觉得这女娃子长的很乖吗?”
另外一个人惊讶的说:“你想干什么?”
只见那个人立马双手一推,将冯宝宝推倒在地,站在冯宝宝上面,就想对冯宝宝上上下手。
其中一个人说:“你这样不好吧?”
那个想动手动脚的人说:“喂,你不觉得这个女娃乖的很吗?
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见到这么乖的女娃了,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另一个人看见冯宝宝躺在地上,雪白的脸上沾了点灰尘,像是九天仙女落下凡尘,有一种…
他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那个人得意一笑,正要下手的时候。
一块石子猛的砸到他的脸上。
一个背个箩筐的妇人,大声说:
“你们两个要干啥子?
老徐!打这两个龟儿子!”
然后另一个中年男人手持棍子。
在一旁看着的那个人说:“赵姐,徐哥。不关我的事啊!”
只见徐哥抡圆了棍子狠狠的打到那两个人的身上。
打的那两个人抱头鼠窜。
那两个人走后,那个徐哥啐了一声,说:“畜牲!”
只见赵姐将冯宝宝扶了起来,说:“你这女娃没事吧?”
冯宝宝呆呆的不说话,只是看手指尖飞来的蝴蝶。
画面一转,赵姐牵着冯宝宝的手,将她领到了自已的屋子里。
然后赵姐指着屋里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屁孩说:“喏,女娃子,这是我家娃子,他叫徐翔。
此时的徐翔正九岁。
徐哥和赵姐坐在一块。
赵姐说:“哎,这个女娃多可怜的,啥子都记不到,好像连话都不会说哩。”
徐哥叹了口气说:“明明看到起来还像是有钱人屋头的女娃娃。”
赵姐说:“对了,老徐,明天你到城里面问一哈,看看有没得人屋里丢了女娃娃。”
明明是在讨论冯宝宝,但当事人冯宝宝正在看着屋里嗡嗡的飞来飞去的苍蝇。
徐哥想了想,为难的说:“找的到咯倒是好说,万一找不到她家人咋个办法?
要是留在我们自已家里头的话,外面的人肯定又要说东道西的。”
赵姐可不惯着徐哥,叉着腰说:“那也没得办法,找不到就住我们家。
这个时候,把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娃丢在外头,太不安全咯。”
徐哥汕汕的挠挠头说:“随便你,啥子都听你的。”
徐翔顿了顿,因为他病重的身体无法让他一口气说完。
徐翔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我爹在附近转了一圈后并没有关于这个女孩的线索,于是女孩就在我家住了下来…
那时为避祸逃进山里的人并不少见,我爹妈一向正派,在村里还有些威望,村民对这件事新鲜两天后也就习惯了··
由于这个女孩什么也问不出,连话也不会说了,大家就叫她阿无 。
“阿无!这叫狗!”
赵姐在地上写下一个狗字,耐心的教冯宝宝认字。
“狗…”
冯宝宝疑惑的歪着脑袋,跟着赵姐说。
徐翔说:“我娘家没没落之前也是个识文断字的人家,在这时候教阿无说话这事便落在我娘头上..…
阿无人虽然傻傻的,但是学起东西来倒是极快,没几个月。
已经能说的七七八八了…
有时候阿无会捡掉在地上的食物,一下子塞进嘴里,这时候我娘会急急忙忙的对阿无说:“阿无!这不能吃!”
阿无平时没有什么常识,但学说话却异常有天赋。
我娘说,这大概是因为她不是真的不会说话,而是头壳受到了什么刺激,把一切都忘掉了…
她还为她这说法拿出了证据…
“老徐!狗娃子!你们来看!”
“我……”
阿无皱着脑袋说:
“看不懂!我脑壳里面只记得到这个。”
“这个读?”
狗娃子奇怪的问他妈妈。
他妈妈说:“让你平时多学习,这个读冯宝宝。”
“冯宝宝?我好像就叫冯宝宝,叫这个!”
冯宝宝歪着头说。
赵姐惊喜的说:“我就说嘛,长得这么撑展(漂亮)的女娃子,咋可能不会说话呢!
除了说话,以前还会写写字呢!”
我娘这下兴致更高了,开始带着我和阿无识字··…
我可就郁闷了,因为之前嫌我太笨,她曾经一度放弃教我识字这件事…
只见赵姐一个大巴掌就扇到徐翔的后脑勺,气愤的说:“你看哈别个阿无!再看哈你!(你看看阿无,再看看你!)
徐翔抱着后脑勺说:“哎呦,妈,你又不是今天才晓得我笨。
再说了,阿无本来就会写字,以前她只是忘了,现在想起来来了而已。”
赵姐生气的说:“你个狗娃子还敢顶嘴!”
赵姐她忽然问阿无:“对咯,阿无,你以前的事情,除了名字还想起来点儿别的没得?”
阿无忽然抱着脑袋说:“唔,赵阿姨。
痛,脑壳,疼!”
赵姨急忙说:“阿无你咋个咯?”
“阿无!”
狗娃子也急忙的问阿无。
赵姨冷静的说:“狗娃子,你喊你老汉儿和徐伯伯过来!
你徐伯伯他以前混江湖的时候,是个郎中!”
过了一会
狗娃子匆匆忙忙带着一个老爷爷来了。
“妈!徐伯伯来了!咋样了……”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炁的领域…
在当时,我只是觉得阿无身边刮起了一阵令人舒畅的清风…
“妈!阿无这是?”
狗娃子疑惑的问自已的妈妈。
“不知啊,她挣扎着起来就这么坐下了。”
赵姨疑惑的说。
“五心朝天……这娃儿是不是在炼炁哦”
徐伯伯惊讶的低声说。
一旁的狗娃子听到徐伯伯的话,疑惑的说:“炼炁?那是啥?”
俆伯伯说:“这个是江湖上那些奇人的的办法……
以前我跑出村,就是想找个教我炼炁的人当师父。
记得之前我为了拜一个高人当师傅,在人家门口跪了三天。
最后虽然收了我当徒弟,但我是真的没那个天赋…·…
练了几年屁都没练出来,最后只有撤漂(放弃)算咯··…
师父也没有让我空手下山,最后把医术传给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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