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白清清的手机闹铃还没响，脑袋就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惊醒。她迷迷糊糊地摸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时间——6:45，以及凌湛北发来的信息：“七点半准时到酒店，别迟到。”
“七点半？”白清清瞬间清醒，飞快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她一边洗漱一边咕哝：“凌总到底是怎么活的？昨晚发消息说早餐会，今天七点半就要到场，他难道不用睡觉吗？”
折腾了二十分钟后，白清清匆匆套上职业装，抓起包冲出了门。
七点二十五分，她气喘吁吁地赶到酒店门口，看到凌湛北早已站在那里，笔挺的西装勾勒出完美的线条，脸上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冷峻。
白清清扶着膝盖喘气，朝他打招呼：“凌总，早……”
凌湛北扫了她一眼，眉头微皱：“头发乱了。”
白清清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已的头发，发现因为跑得太急，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赶紧拿出小梳子整理了一下。
“客户已经在餐厅等着，别让人觉得凌氏不专业。”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转身走进酒店。
“是，是，凌总教训得对。”白清清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么早约早餐会，您才是最不人道的那位吧？
餐厅里，客户已经等候多时。今天的早餐会客户是一位女性高管，举止优雅，谈吐得体，一见到凌湛北便笑着说道：“凌总这么早就赶来，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凌湛北微微点头，语气淡淡：“时间紧迫，工作重要。”
女性客户微微一笑，视线落在白清清身上：“这位是？”
“我的助理，白清清。”凌湛北简单介绍。
白清清连忙露出得体的笑容：“您好，我是凌总的助理，很高兴见到您。”
“年轻又有朝气。”客户笑意更浓，“看得出来凌总很重视你。”
白清清的笑容僵了一下，默默在心里吐槽：重视？如果重视是每天早起跑断腿，我宁可不被重视。
早餐会上，客户和凌湛北一边享用精致的早餐，一边谈论合作细节。白清清则低头做着会议记录，不时抬头观察两人的对话节奏，以免错过关键点。
“白助理，这部分数据你怎么看？”客户忽然把话题转向她，递过来一份文件。
白清清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自已会被点名，连忙接过文件快速浏览，脑海里飞快搜索可能的答案。
她的脑袋飞速运转，眼睛盯着文件上的数据，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稳如老干部，内心却在疯狂咆哮：救命啊，这到底该怎么答！
“数据趋势上看，这个季度的增长幅度符合预期，但市场潜力仍有很大空间。”她斟酌着回答，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信又专业，“特别是在年轻用户群体中，优化推广策略可能会更有成效。”
客户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欣赏：“白助理的分析很独到，看得出来对市场趋势很敏感。”
白清清这才松了口气，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谢谢您的夸奖。”
凌湛北侧目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早餐会结束后，客户与凌湛北握手道别，临走前还不忘对白清清笑着说：“期待下次合作，希望白助理能带来更多精彩的表现。”
目送客户离开，白清清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终于结束了！”
“还没结束。”凌湛北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白清清抬起头：“还要干什么？”
“客户评价很满意。”他目光淡淡地扫过她一眼，语气依旧冷静：“但你早上差点迟到，这种行为不应该出现在职业场合。”
“我……”白清清无语凝噎。明明她拼了命赶过来，他竟然还挑毛病！
“下次别这样。”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不过表现还可以。”
白清清眼睛一亮：“凌总，您是……夸我？”
“专心工作。”凌湛北转身离开，丢下一句不容置疑的话。
回到公司后，赵琳第一时间围了过来：“听说你跟凌总去早餐会了，怎么样？”
“嗯，还好。”白清清耸了耸肩，“客户夸我挺有潜力。”
“客户？不是吧，连客户都喜欢你？”赵琳忍不住感叹，“清清，我怀疑你是不是有隐藏的魅力，连凌总都肯带你跑来跑去。”
白清清摆摆手：“你别瞎说，他是觉得我适合干杂活吧。”
赵琳笑得意味深长：“不见得哦，凌总可不是会随便把人推到客户面前的人。”
“真的吗？”白清清挠了挠头，心里竟然隐隐有些开心。
深夜，凌湛北坐在书房里，翻看客户的反馈报告。
报告上清楚地写着：“凌总的助理表现出色，期待下次合作。”
他放下文件，嘴角微微扬起，低声说道：“表现出色？”
顿了顿，他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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