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端起茶杯递过去，顺带又掸了掸矮桌边缘那一层看不见的灰。
“算了，就这样吧，挺香的。
早餐弄点稀饭，再切两片酱牛肉得了！”
苏秋端着茶杯靠到窗边，透过玻璃看了看远处，随口问了一句：“今天谁值班啊？小汪他们都到没？”
“值班的换成小曹了，小汪说要去趟实验室，有个文件她得亲自盯着签。
您要不下午再叫她过来？”
老李收拾着桌上的东西，语气听着比平时更琐碎。
“行，那你让小曹等会儿进来，我有话跟他说！”
苏秋点点头，茶水一口一口喝得不紧不慢，眉头却微微皱着，像是有什么事没想明白。
过了一会儿，小曹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叠文件，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欲言又止。
“苏总，您找我？”
“嗯，有点事问你。
最近咱们和凌冬国的那个订单落实得怎么样了？泵浦系统的技术参数是不是改了？”
苏秋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眼神直直地落在小曹手上的文件上。
“改了两次，之前他们说预算紧张，后来又追加了一些新需求，现在已经定下来了，参数我昨晚还在核对！”
小曹赶紧把文件递过去，手指点了点其中一页：“您看，这部分是最新的要求，咱们的设计方案也跟着调整了！”
“预算紧张还追加需求？这是打算既要马儿跑又不给草吃啊？”
苏秋翻了几页，忍不住笑了笑，嘴角带着点调侃：“不过也好，凌冬国这些年总算是长了点心眼，知道该往哪儿下本了！”
“是啊，不过他们那边的技术代表昨晚又发了封邮件，说是希望能加快生产进度，最好能提前一个月交付！”
小曹低头翻了翻自已手上的备忘录，像是确认一下有没有漏掉什么：“不过我看咱们这边的产能已经排满了，提前交货的话，可能需要调整几个非军工订单的优先级！”
“提前一个月？”
苏秋把文件往桌上一拍，轻哼了一声：“他们以为我们这儿是开玩笑的？你告诉他们，技术优化可以做，交期没得商量。
再说了，这玩意儿赶工出来，出点问题算谁的？”
“我明白了，那我回头就让技术部门盯紧点，交期的事再跟他们确认！”
小曹点点头，正准备转身，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苏总，昨天小虫国那边的人好像又在东南亚搞事，有几批货运船队差点过不了关。
咱们的物流是不是也得提防着点？”
“嗯，小虫国那帮人动作一直多，让货运部的人盯紧点，关键时候别手软！”
苏秋摆摆手，语气很随意，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明白了，那我先下去安排！”
小曹转身离开，脚步匆匆，连门都没关稳。
“小曹这人办事倒是挺利索，就是毛躁了点！”
老李从门外探了探头，顺手把门掩上，又把刚才带来的早餐端了进来：“苏总，吃饭吧，您这早上忙得都没歇口气！”
“唉，忙归忙，得吃饭！”
苏秋坐回桌前，拿起筷子夹了块牛肉，话头却没停：“老李，等会儿我吃完饭，你帮我联系一下巴羊国的代表，让他们下周派人过来一趟，我有事跟他们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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