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挺着肚子站在轧钢厂车间中央，崭新的工作证在胸前闪闪发亮。
"同志们！"
他清了清嗓子，官腔十足，"从今天起，我就是咱们车间的生产小组长了！"
工人们稀稀拉拉地鼓掌，有人小声嘀咕："不就是捡了易中海的漏嘛..."
刘海中假装没听见，继续发表就职演说："...希望大家配合我的工作，共同完成生产任务..."
贾东旭站在最后一排，冷眼旁观这一切。
自从易中海被抓，刘海中就上蹿下跳地活动，终于捞到了这个小组长的位置。
虽然只是个芝麻小官，但在刘海中眼里，这可是通往"当官"之路的第一步。
刘海中当上小组长后，腰板挺得更首了，肚子也腆得更高了。每天上班，他都要把工作证别在最显眼的位置，在车间里来回巡视，动不动就训斥工人。
"老李！你这零件尺寸不对！"
"小王！动作太慢了！"
"张师傅！这活干得也太糙了！"
工人们私下都叫他"刘大肚子"，但表面上还得赔着笑脸。毕竟现在他是小组长，管着考勤和奖金分配。
这天中午，何雨水端着饭盒匆匆往车间赶。她刚去医务室看了感冒，耽误了吃饭时间。
"站住！"刘海中挺着肚子拦住她，"何雨水，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午休都快结束了！"
何雨水怯生生地说："刘组长，我去医务室了，这是假条..."
刘海中一把抢过假条，扫了一眼就揉成团扔在地上："医务室开假条了不起啊？耽误生产你负得起责任吗？"
"可是...我真的不舒服..."
"不舒服就别来上班！"刘海中唾沫星子飞溅，"这个月奖金扣五块！"
何雨水眼圈红了，咬着嘴唇不敢反驳。她一个月工资才二十多，扣五块可不是小数目。
这时，傻柱正好路过。看到妹妹受欺负，他顿时火冒三丈。
"刘海中！你凭什么扣我妹奖金？"傻柱一把将何雨水护在身后。
刘海中先是一愣，随即冷笑："哟，傻柱啊。我这是按规章制度办事！怎么，你有意见？"
"狗屁制度！"傻柱拳头攥得咯咯响，"医务室的假条你不认？你比厂医还懂？"
周围渐渐围上来一群看热闹的工人。刘海中脸上挂不住了，指着傻柱鼻子："傻柱！注意你的态度！我现在是领导！"
"领导个屁！"傻柱一把拍开他的手，"不就是个小组长吗？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刘海中气得满脸通红："反了你了！我要上报厂里，严肃处理！"
"上报是吧？"傻柱突然笑了，凑近刘海中耳边低声道，"要不要我把你偷卖聋老太太首饰的事也一起上报？"
刘海中脸色刷地变白，额头冒出冷汗："你...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咱们去保卫科说道说道？"傻柱作势要拉他。
刘海中慌忙后退："别...别动手！何雨水的奖金...不扣了！"
"光不扣就行了？"傻柱不依不饶，"你刚才把我妹假条扔地上，是不是该道个歉？"
围观的工人们开始起哄："道歉！道歉！"
刘海中骑虎难下，只得弯腰捡起那个纸团，硬着头皮对何雨水说："那个...小何同志，刚才是我态度不好..."
何雨水躲在哥哥身后，小声说："没...没关系..."
傻柱这才满意地拍拍刘海中的肩膀："这才像话嘛，刘组长。"说完，拉着妹妹扬长而去。
工人们哄笑着散开，只剩下刘海中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当天晚上，刘海中在家里发飙，摔了两个茶碗。
"傻柱这个王八蛋！敢当众让我下不来台！"他咬牙切齿地咒骂。
二大妈劝道："老刘，消消气。傻柱那混不吝的性子，你跟他较什么劲..."
"你懂个屁！"刘海中怒吼，"我现在是领导！领导！要是人人都像傻柱这样，我还怎么管人？"
第二天一早，刘海中就去找了李副厂长。
"李厂长，傻柱这小子太不像话了！"他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这种刺头不处理，车间的纪律还怎么维持？"
李副厂长皱眉："老刘啊，傻柱虽然脾气差，但厨艺确实不错。厂里招待领导都指着他呢..."
"可是..."
"这样吧，"李副厂长打断他，"我让食堂主任说说他。你也别太计较，要以德服人嘛！"
刘海中碰了个软钉子，悻悻地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刘海中变本加厉地刁难何雨水。
不是说她零件做得不合格，就是嫌她动作慢。何雨水每天都战战兢兢，回家就躲在屋里哭。
傻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知道刘海中这是冲自己来的，但又不能天天守在妹妹身边。
这天晚上，傻柱拎着两瓶二锅头来到贾东旭家。
"东旭哥，你得帮帮我。"傻柱愁眉苦脸地说，"刘海中那王八蛋天天找我妹麻烦。"
贾东旭给傻柱倒了杯茶："柱子，这事儿急不得。刘海中现在好歹是个小组长，硬碰硬吃亏的是雨水。"
"那怎么办？"傻柱灌了口茶，"总不能看着我妹受欺负吧？"
贾东旭微微一笑："我听说...刘海中最近在活动，想当车间副主任？"
傻柱眼睛一亮："东旭哥，你的意思是..."
两人低声商量了半天，傻柱越听越兴奋，最后拍着大腿站起来："就这么办！看我不整死这老小子！"
第二天中午，食堂里人声鼎沸。
刘海中挺着肚子走进来，照例往前面挤："让让！让让！没看见领导来了吗？"
工人们不情不愿地让开一条路。刘海中得意洋洋地走到窗口："傻柱！给我打份红烧肉！多来点肥的！"
傻柱今天出奇地好说话，不仅给刘海中打了满满一勺肉，还额外加了个鸡腿："刘组长，您慢用。"
刘海中有些意外，但很快又觉得理所当然——看来傻柱这是服软了！
他端着饭菜来到干部专用区，美滋滋地吃起来。
吃到一半，李副厂长突然带着几个厂领导走进食堂。
"老刘！你怎么在这儿？"李副厂长脸色很难看。
刘海中赶紧站起来："厂长，我...我吃饭啊..."
"吃饭？"李副厂长冷笑，"厂里三令五申，干部不能搞特殊化，要和工人同吃同劳动！你倒好，还占着干部专区？"
"我..."刘海中慌了，"我不知道这个规定..."
"不知道？"李副厂长更生气了，"上周的干部会议你没参加？还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其他领导也纷纷摇头："这个刘海中，太不像话了..."
"就是，刚当上小组长就搞特权..."
"觉悟太低..."
刘海中百口莫辩，只能不停擦汗。
这时，傻柱从厨房探出头，一脸"无辜"地说："厂长，刘组长天天都这样，我们都习惯了..."
李副厂长大怒："刘海中！从今天起停职反省！写一份深刻检查交上来！"
刘海中如遭雷击，手里的鸡腿"啪嗒"掉在地上。
当天下午，停职通知就贴在了车间公告栏上。
工人们议论纷纷，都说刘海中这是自作自受。
何雨水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晚上，傻柱特意炒了几个好菜，请贾东旭到家里喝酒。
"东旭哥，这招太高了！"傻柱给贾东旭满上，"刘海中这下可栽大了！"
贾东旭抿了口酒："别高兴太早。刘海中在厂里混了这么多年，不会这么容易倒的。"
果然，三天后，刘海中居然官复原职了！
据说他连夜去找了李副厂长，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让李副厂长改变了主意。
不过这次回来后，刘海中明显收敛了许多。他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何雨水，甚至见了傻柱都绕道走。
但谁都看得出来，这老小子憋着一肚子坏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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