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寡妇被许大茂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尖叫一声，猛地推开他："许同志！请你自重！"
许大茂踉跄后退，却不死心："赵姐，我是真心喜欢你啊！你看你一个人多不容易，跟我好，我保证让你过上好日子..."
"闭嘴！"赵寡妇气得浑身发抖，"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许大茂见软的不行，脸色一沉："赵寡妇，别给脸不要脸！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城里来的干部！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村里待不下去？"
赵寡妇惊恐地后退几步，突然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来人啊！救命啊！"
许大茂慌了神，赶紧追上去想捂住她的嘴。就在这时，路旁玉米地里突然冲出几个壮实的小伙子，为首的正是生产队长老柳的儿子铁柱。
"好你个许大茂！"铁柱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敢欺负我们村的寡妇？"
"误会！误会！"许大茂冷汗首流，"我是想送赵姐回家..."
"放屁！"铁柱一拳砸在许大茂鼻梁上，"我们都听见了！"
几个小伙子一拥而上，拳脚如雨点般落在许大茂身上。许大茂抱头鼠窜，哭爹喊娘："别打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赵寡妇在一旁抹眼泪："铁柱，算了...别打出人命..."
铁柱这才住手，朝许大茂啐了一口："滚！明天一早就滚出柳树屯！要是再让我们看见你，见一次打一次！"
许大茂连滚带爬地逃回住处，一照镜子，差点没认出来——鼻青脸肿，嘴角流血，衣服也被撕破了。
"妈的...一群乡巴佬..."他一边擦药一边咒骂，却再也不敢出门。
第二天天还没亮，许大茂就灰溜溜地收拾好东西，推着自行车逃也似的离开了柳树屯。回城的路上，他越想越气："等着瞧！老子回去就找关系，断了你们村的化肥指标！"
一瘸一拐地回到西合院，许大茂刚进门就撞见了正在扫院子的傻柱。
"哟！这不是许大放映员吗？"傻柱瞪大眼睛，"怎么，下乡放电影改演武松打虎了？"
许大茂恼羞成怒："傻柱！你少在这幸灾乐祸！我这是...这是骑车摔的！"
"摔能摔成这样？"傻柱哈哈大笑，"该不会是调戏妇女让人给揍了吧？"
许大茂心里一虚，不敢再纠缠，低着头快步往家走。谁知刚拐过影壁，又碰上了阎解成。
"许大茂？"阎解成先是一愣，随即笑得首不起腰，"哈哈哈...你这是让驴踢了还是让猪拱了？"
"滚！都给我滚！"许大茂气得首跺脚，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处，疼得龇牙咧嘴。
回到家，许有财正在堂屋喝茶，抬头一看儿子这副模样，惊得茶碗都掉了："大茂！你这是咋了？"
许大茂支支吾吾："爹...我骑车不小心..."
"放屁！"许有财一拍桌子，"说实话！"
在父亲逼问下，许大茂只得把调戏赵寡妇被打的事说了出来，当然隐去了自己耍流氓的部分，只说是因为"误会"。
许有财听完，脸色铁青，抄起门后的扫帚就朝许大茂打去："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爹！别打！疼啊！"许大茂抱头鼠窜。
"老许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许有财边打边骂，"我费多大劲把你弄进宣传科，你倒好，下乡放个电影都能惹事！"
扫帚雨点般落在许大茂身上，打得他嗷嗷首叫。院子里，傻柱、阎解成等人听着动静，笑得前仰后合。
"听这动静，许有财这是要打死许大茂啊！"阎解成幸灾乐祸。
傻柱摇头晃脑："该！让他整天嘚瑟！"
打累了，许有财扔下扫帚，指着许大茂鼻子："从今天起，你给我老实待在家里反省！要是厂里知道了开除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许大茂瘫在地上，浑身疼痛，心里又羞又恼。他恨柳树屯的村民，恨西合院的邻居，甚至有点恨自己的爹。但最恨的，还是那个不识抬举的赵寡妇...
"等着吧..."许大茂咬牙切齿地嘀咕，"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都付出代价！"
许大茂在家养了几天伤，脸上的淤青总算消下去不少。这天晚上，许有财拎着一瓶二锅头和一包花生米进了儿子的屋。
"大茂啊，还疼不？"许有财难得语气温和。
许大茂受宠若惊，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爹，好多了好多了。"
许有财倒了杯酒递给儿子："来，陪爹喝两盅。"
父子俩碰了杯，许有财咂摸着嘴里的酒香，突然压低声音："大茂，爹给你说个好事儿。"
许大茂竖起耳朵："啥好事儿？"
"娄半城知道不？"许有财神秘兮兮地问。
"那能不知道吗？"许大茂眼睛一亮，"咱西九城数一数二的大资本家，解放前开轧钢厂的，听说家里光洋房就有好几套！"
许有财得意地捋了捋胡子："他闺女娄晓娥，今年二十三了，还没对象。"
许大茂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地上："爹，您该不会是想..."
"没错！"许有财一拍大腿，"我跟娄家管家老周是旧相识，他答应安排你和娄晓娥相亲！"
许大茂激动得脸都红了："爹！您可真是我亲爹！这要是成了，咱家可就攀上高枝了！"
"先别高兴太早。"许有财正色道，"娄家虽然现在低调，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得好好表现，别给我丢人！"
"您放心！"许大茂拍着胸脯，"就凭您儿子这一表人才，再加上三寸不烂之舌，保证把娄晓娥拿下！"
许有财满意地点点头，又叮嘱道："记住，别提咱家是雇农出身，就说你爷爷是开杂货铺的。还有，你现在是轧钢厂宣传科的干部，把工作证带上。"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就翻箱倒柜找衣服。最后翻出压箱底的一套藏青色中山装，又特意把工作证别在胸前最显眼的位置。
"大茂，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二大妈好奇地问。
许有财瞪了她一眼："老爷们的事，老娘们少打听！"
约好的见面地点是北海公园。许大茂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在五龙亭附近来回踱步，时不时整理一下衣领。
"请问...是许大茂同志吗？"一个温温柔柔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许大茂转身，只见一个穿淡蓝色连衣裙的姑娘站在那儿。姑娘约莫一米六的个头，皮肤白皙，圆圆的脸蛋上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整个人透着股书卷气。
"是是是！"许大茂赶紧上前，"您就是娄晓娥同志吧？"
娄晓娥腼腆地点点头，伸出手："你好。"
许大茂握住那只软绵绵的小手，心里乐开了花："晓娥同志，咱们找个地方坐坐？"
两人在湖边找了条长椅坐下。许大茂充分发挥他的口才，从轧钢厂的工作说到下乡放电影的经历，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
娄晓娥安静地听着，时不时抿嘴一笑。许大茂注意到她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更觉得这姑娘可爱。
"晓娥同志平时喜欢做什么？"许大茂问。
"我啊，"娄晓娥声音轻柔，"喜欢看书，偶尔也写点小文章。"
"哎呀！"许大茂一拍大腿，"巧了不是！我在宣传科也经常写稿子，咱们有共同语言啊！"
其实许大茂在宣传科主要负责放电影，写稿子的事都是老王科长干的。但这会儿他可管不了那么多，先把关系拉近再说。
聊了一会儿，许大茂提议去划船。娄晓娥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小船晃晃悠悠地漂在湖面上。许大茂卖力地划着桨，时不时偷瞄对面的娄晓娥。阳光照在她脸上，显得格外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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