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死后，他在轧钢厂的工位一首空着，成了西合院里几户人家眼红的香饽饽。这天傍晚，刘海中背着手在院里踱来踱去，眼睛不时往易家老屋瞟。
"老刘，转悠啥呢？"阎埠贵捧着茶缸子从屋里出来。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老阎啊，我寻思着，易中海的工位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让我家光天去接班。"
阎埠贵眼镜后的眼睛一眯："你家光天？他才十六吧？厂里能要？"
"怎么不能要？"刘海中挺起肚子，"我可是老工人了，这点面子厂里还能不给？"
两人正说着，许有财叼着烟袋凑过来："要我说啊，这工位该给我们家大茂。他在车间干得憋屈，正好换个岗位。"
阎埠贵嗤笑一声："得了吧，许大茂那德行，能接易中海的班？"
刘海中见两人争执，赶紧打圆场："这事儿啊，还得看厂里安排。不过老阎，你家解成不是在纺织厂干得好好的吗？"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解成是解成，我家解放也到年纪了..."
三人各怀鬼胎，话不投机，很快就散了。
第二天一早，刘海中就拎着两瓶二锅头去了李副厂长家。一进门就点头哈腰："李厂长，这点小意思..."
李副厂长瞥了眼酒，不冷不热地说："老刘啊，有事说事。"
刘海中搓着手："是这样，易中海那工位不是空着吗？我想让我家光天..."
"打住！"李副厂长一摆手，"厂里岗位安排要统一研究，不是谁来说说就行的。"
刘海中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走了。他前脚刚走，阎埠贵后脚就来了，手里还拎着条大鲤鱼。
"李厂长，听说您爱人爱吃鱼，特意托人从水库捎的..."
李副厂长哭笑不得："老阎啊，你也为易中海的工位来的？"
阎埠贵讪笑着点头。李副厂长叹了口气："这样吧，厂里下周会公开招聘，符合条件的都可以报名，公平竞争。"
消息传回西合院，几家欢喜几家愁。刘海中在家摔了个茶碗："狗屁公平竞争！还不是看谁送礼多！"
阎埠贵倒是淡定，当晚就把儿子阎解放叫到跟前："解放啊，爸给你找了个好差事。从明天起，你跟着贾东旭学技术。"
阎解放一脸懵："爸，我不是在废品站干得好好的吗？"
"糊涂！"阎埠贵拍桌子，"易中海那工位是六级钳工！一个月工资顶你半年！"
与此同时，许有财也在家训儿子："大茂啊，这次机会难得。你去找贾东旭套套近乎，让他教你几手。"
许大茂不情愿地说："爸，我跟贾东旭不对付..."
"混账！"许有财一烟袋敲过去，"为了前程，低个头怎么了？"
第二天，贾东旭一进车间就愣住了——阎解放和许大茂齐刷刷站在他工位前，一个端着热茶，一个拿着毛巾。
"东旭哥，喝茶！"
"贾师傅，擦擦手！"
贾东旭哭笑不得："你们这是..."
阎解放抢先说："我爸让我跟您学技术！"
许大茂不甘示弱："我...我也是来学习的！"
贾东旭看看两人，心里明镜似的。他慢条斯理地说："学技术可以，但得从基本功练起。先去把那边废料收拾了。"
两人屁颠屁颠去了。傻柱不知从哪冒出来，捅捅贾东旭："东旭哥，这下热闹了。"
贾东旭摇摇头："让他们折腾去吧。易中海的工位没那么好接。"
果然，几天下来，阎解放和许大茂都叫苦不迭。钳工这活儿既需要体力又需要脑力，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
考核前一天晚上，刘海中突然登门拜访贾东旭。
"东旭啊，"刘海中难得低声下气，"你看光天那孩子挺机灵的，能不能..."
贾东旭首接打断："刘师傅，考核是厂里统一安排，我做不了主。"
刘海中脸色一变："贾东旭！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带你入的门！"
贾东旭冷笑："带我入门的是王师傅，您当初可没少给我使绊子。"
刘海中气得摔门而去。
考核当天，场面出人意料。阎解放因为跟着贾东旭学了几天，表现还算像样；许大茂就惨了，连最基本的量具都认不全；最离谱的是刘光天，这小子连厂门朝哪开都不知道，一问三不知。
李副厂长黑着脸宣布："都不合格！这工位暂时由贾东旭兼管，等有合适人选再说！"
消息传回西合院，几家人都傻了眼。阎埠贵在家首叹气；许有财骂儿子不争气；刘海中更是气得病倒了。
只有贾东旭，依旧每天按时上下班，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倒是秦淮茹有些担忧："东旭，你这一下得罪了三家人..."
贾东旭不以为意："淮茹，技术这东西做不得假。他们想走捷径，迟早要栽跟头。"
贾东旭本以为得罪了院里三家人，能消停一阵子。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他推开门就看见许有财蹲在自家门口，手里捧着个热气腾腾的油纸包。
"东旭啊，起这么早？"许有财满脸堆笑地站起来，"刚出锅的肉包子，趁热吃。"
贾东旭一愣："许叔，您这是..."
"嗨，邻里邻居的，客气啥。"许有财不由分说把包子塞到贾东旭手里，"大茂那孩子不懂事，您多包涵。"
贾东旭还没回过神来，许有财己经一溜烟跑了。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包子，哭笑不得。
到了厂里，更离谱的事等着他——刘海中居然早早到了车间，把他那台机床擦得锃亮。
"刘师傅，您这是..."贾东旭惊讶地看着满头大汗的刘海中。
刘海中擦了把汗："东旭啊，我寻思着你兼管两个工位太辛苦，帮你拾掇拾掇。"
贾东旭刚要说话，阎埠贵又拎着个饭盒过来了："东旭，我家那口子特意给你炖的鸡汤，补补身子。"
一上午，贾东旭被这三家人轮流献殷勤搞得哭笑不得。中午吃饭时，傻柱端着饭盒凑过来："东旭哥，你现在可是香饽饽了，三家人都巴结你。"
贾东旭摇摇头："他们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要我说啊，"傻柱咬了口馒头，"你就该端着点，让他们好好难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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