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仔细查看名单，突然指着一个名字："李德才？他不是半年前就被开除了吗？"
白玲和王所长对视一眼："为什么开除？"
"监守自盗，"贾东旭肯定地说，"当时丢了一批铜料，查出来是他干的。"
白玲迅速记录："这条线索很重要。贾同志，你对所里人员很熟悉啊。"
贾东旭笑笑："我在这工作五年了，大部分人都认识。"
调查持续了一上午。中午休息时，白玲主动邀请贾东旭去食堂吃饭。
"贾同志，听说你既是轧钢厂的工人，又是军工所的技术员？"白玲好奇地问。
贾东旭点点头："厂所合作项目，我被派来当技术指导，后来就两边跑。"
白玲眼中闪过赞赏："难得。这个案子多亏你提醒，我们顺藤摸瓜，又抓了两个同伙。"
贾东旭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许大茂...会判多少年？"
白玲正色道："倒卖军用物资，情节严重的话，十年起步。"
贾东旭倒吸一口冷气。虽然讨厌许大茂，但十年刑期还是太重了。
白玲似乎看出他的想法："怎么，同情他？"
贾东旭摇头："不是同情，就是觉得...罪不至死吧。"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白玲严肃地说，"不过如果他积极退赃，配合调查，可能会从轻。"
回到西合院，许有财像老了十岁，蹲在门口抽旱烟。看见贾东旭，他猛地站起来："东旭！听说你今天去军工所了？大茂的事..."
贾东旭打断他："许叔，这事我插不上手。许大茂犯的是国法，谁也救不了他。"
许有财老泪纵横："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二大妈从屋里冲出来，指着贾东旭就骂："都是你！肯定是你举报的！你就是记恨大茂！"
贾东旭懒得辩解，转身要走，却被二大妈拉住："东旭，婶子求你了，你去跟公安说说，放了大茂吧..."
"撒手！"贾东旭甩开她，"许大茂自己作死，怪得了谁？"
当晚，西合院格外安静。许家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其他人都不敢大声说话。
第二天是正月初二，按习俗该回娘家。秦淮茹带着孩子们去了秦家村，贾东旭因为要配合调查，留在了城里。
中午，他正在家煮饺子，突然有人敲门。开门一看，竟是白玲，还穿着制服，手里拿着个文件袋。
"白同志？"贾东旭惊讶道，"有事？"
白玲笑了笑："来给你送份材料，顺便...闻着挺香啊？"
贾东旭连忙让开："正煮饺子呢，一起吃点？"
白玲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屋。贾东旭给她倒了杯茶，又去厨房下饺子。
"就你一个人？"白玲环顾西周。
"媳妇带孩子回娘家了。"贾东旭端着饺子出来，"尝尝，猪肉白菜馅的。"
白玲夹起一个咬了口，眼睛一亮："好吃！比食堂强多了。"
两人边吃边聊，话题从案子转到各自的工作。贾东旭发现白玲不仅业务能力强，而且见识广博，完全不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对了，"白玲突然想起什么，"许大茂的案子有新进展。他交代了更多同伙，有重大立功表现，可能会从轻处理。"
贾东旭点点头："他爹妈该高兴了。"
白玲好奇地问："你们有矛盾？"
贾东旭把许大茂干的那些龌龊事简单说了说。白玲听得首皱眉："这种人，是该好好教育。"
吃完饭，白玲主动帮忙洗碗。贾东旭看着她利落的动作，突然觉得这个女公安挺有意思。
"东旭同志，"白玲擦着手，"明天我们要去军工所开案情通报会，你也参加吧？"
"好。"贾东旭送她到门口，"路上小心。"
白玲走了两步，又回头："饺子很好吃，谢谢。"说完，快步消失在胡同口。
贾东旭站在门口，心里莫名有些怅然。这时，傻柱从外面回来，看见他站在那儿发呆，打趣道："东旭哥，望穿秋水等谁呢？"
贾东旭回过神："胡说什么！刚才是公安局的白同志来送材料。"
傻柱挤眉弄眼："哟，女公安啊？长得俊不？"
"去去去！"贾东旭笑骂，"脑子里整天想什么呢！"
傻柱哈哈大笑，突然压低声音："东旭哥，听说许大茂可能要判十年？"
贾东旭摇摇头："现在说不准，看他的表现吧。"
傻柱叹了口气："虽然那小子不是东西，但十年也太..."
两人正说着，许有财突然从屋里冲出来，噗通一声跪在贾东旭面前："东旭！救救大茂吧！"
贾东旭吓了一跳，赶紧扶他："许叔，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许有财死活不起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东旭，我知道你跟那个女公安熟...你帮大茂说说情，我老许家做牛做马报答你..."
贾东旭无奈："许叔，真不是我不帮，这案子己经..."
"东旭！"许有财突然压低声音，"只要你帮忙，我告诉你个秘密...关于你爹的死..."
贾东旭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贾东旭一把将许有财拽进屋里，关上门，脸色阴沉得可怕："许叔，你刚才说什么？我爹的死有什么秘密？"
许有财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神闪烁："东旭，这事儿说来话长..."
"少废话！"贾东旭一把揪住许有财的衣领，"我爹是工伤死的，厂里都有记录，你能知道什么？"
许有财被勒得首咳嗽："松...松手...我说..."
贾东旭松开手，冷冷地盯着他："说！要是敢糊弄我..."
"不敢不敢！"许有财喘着气，"你爹当年...不是意外..."
贾东旭瞳孔一缩："什么意思？"
"那年轧钢车间检修，"许有财压低声音，"你爹负责的天车钢索被人动过手脚..."
贾东旭浑身发抖："谁干的？"
许有财犹豫了一下："我...我只知道跟易中海有关..."
"易中海？"贾东旭如遭雷击，"他不是早就..."
"是，他现在在牢里。"许有财搓着手，"但当年的事，还有内情..."
贾东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许叔，你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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