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帅府重地!速速离去!”
吕布的声浪裹挟着威压轰然炸开。
士族们瞬间被点燃了怒火,一个个涨红着脸叫嚷起来。
“强占土地建帅府,哪有此等道理!”
“这片商铺祖业,岂是你说夺就夺?”
“风杨军与土匪何异?半文钱未付便强取豪夺!”
“招呼不打,分文不给,就强占土地?”
“还我们土地!”
“还我们土地!”
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中,他们的奴仆也跟着起哄。
吕布怒不可遏,虎目圆睁。
锵~
拔剑出鞘,寒光凛凛的剑尖直指众人。
“尔等宅邸商铺皆毁于董卓之火,不去找那逆贼索赔,反倒来我风杨军地盘撒野?谁再聒噪,休怪我剑下无情!”
争吵声如野火燎原,顷刻间引来四坊百姓。
这些民众刚从风杨处分得土地,此刻对这些士族厌恶至极,眼神中满是不满。
纷纷附和应声。
“就是!”
“当初董卓烧杀抢掠时,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缩在龟壳里,现在倒想起争地来了?”
“太不要脸了!”
“要不是风杨大人,这里还是一片废墟。”
“现在建成了农田,你们却来索要土地?”
...
...
那些个士族子弟也是不甘示弱,纷纷针锋相对。
“强行使用我们土地,却没有说法,你们反而有理了?”
“果然都是一些刁民!”
“太可恶了!”
“你们也配有土地?”
就在双方争执愈发激烈时,青竹轿帘突然掀开,一对父子款步而出。
前者捻着墨玉般的胡须,蟒纹官袍上的金线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士族们如见救星,纷纷扑上前扯住他的衣袖。
“司马大人!风杨军不知从哪冒出来,强占祖业,分文未给!”
“他们还建起帅府,这是要反了天!”
“简直欺人太甚!”
“...”
...
...
吕布目光如炬,落在那被称作司马大人的中年男子身上。
“洛阳令,司马防。”
司马防乃是司马懿的父亲。
身后跟着三个儿子,为首的青年司马朗,司马懿的大哥。
司马防捻着胡须,似笑非笑。
“吕奉先还认得我,倒也难得。”
“吕奉先?”人群中一名阴氏士族嗤笑出声,“原来你就是董卓的义子,那个三姓家奴!”
这话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刺破吕布最后的忍耐。
“你说什么?!”吕布周身气息骤冷。
“我说错了?你这反复无常的小人!先是助董卓为虐,如今又倒戈风杨,说抛弃义父就抛弃,连狗都懂得忠诚!”阴氏士族滔滔不绝,唾沫横飞,丝毫未察觉吕布额角青筋暴起,双眼通红如血。
话音未落,一道寒芒闪过。
吕布手中长剑裹挟着凌厉的杀意破空而出。
“噗嗤”一声,阴氏士族的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如喷泉般四溅。
现场陷入死寂,紧接着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杀人了!”
“土匪军杀人啦!!”
司马防脸色骤变,瞳孔猛地收缩。
他万万没料到,吕布竟如此果决狠辣,一言不合便取人性命。
...
...
营帐内。
风杨帮助张辽审阅着近来居民数量与商业赋税情况。
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徐晃撞开帐门。
“主公!吕布当街杀人了!”
风杨缓缓抬头。
“杀谁?”
“衣着华贵,是从洛阳旧居返回的士族。”徐晃抱拳禀报。
风杨沉眸思忖片刻。
当即起身。
“随我去看看。”
到了账外,直接翻身上马。
近卫猎骑自动紧跟其后。
不多时,喧闹声已传入耳中......
“都让开!”
近卫猎骑在人群中劈开一条通路。
现场中央。
吕布长剑滴血,剑尖直指面前几名士族,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谁再敢聒噪,下场便如他!”
...
...
“吕布!你当街杀人!还有天理吗?”一名头戴玉冠的士族惊得满脸通红。
“司马大人,您可要为我阴氏主持公道啊!”
一名阴氏子弟跌坐在地,涕泪横流。
身旁倒着一具人首分离的尸体,惨状触目惊心。
风杨迈步上前,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来。
“主公!”吕布当即抱拳,眼中怒火未消,“这几个贼子!居然在此刻跑过来索要土地!属实可恨!”
“你就是风杨?”
几名世家子弟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将领,眼神中满是轻蔑与质问。
“怎么?”风杨一声反问。
“尔占我等士族土地,属下当街杀人!所谓风杨军与土匪军何异?”
“呵。”
风杨一声冷笑。
“我就问你们一句话......你们是觉得我风杨好欺负对吗?”
嗡......
明明只是平淡的一句话,却使得眼前士族之人,一个个都感到头皮发麻,一阵冰寒。
为首的杜氏子弟下意识后退半步,喉结滚动着挤出回答。
“当、当然不是......”
“不是?”风杨眼神尽显锐利,“董卓火烧你们的宅邸,逼你们抛家舍业西迁长安时,诸位连个屁都不敢放,如今,却来与我风杨兴师问罪?”
字字如刀,戳得众人面红耳赤。
“...”
“...”
一时之间。
几家士族子弟纷纷哑然。
完全不知该如何应答。
毕竟,此刻说什么都好似在说看不起你风杨,却惧怕董卓?
...
...
现场陷入死寂。
唯有吕布手中滴血的长剑,还在不断将血珠坠落在青石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滴答声。
谁能想到,这个看着年轻的将领,身上散发的气场竟如此骇人,压得他们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百姓们挤在人群外围,眼中却亮起炽热的光,露出得意之色。
只觉得眼前的风杨太有主心骨,太有安全感!
就在这时!
一道沉稳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位小将,我等奉陛下之命回到洛阳的。”
风杨缓缓转头,斜睨的目光如同实质,带着三分轻蔑七分压迫。
“你是何人?”
“在下乃是洛阳令,司马防,今日便是来洛阳重新赴任。”司马防不卑不亢的说。
...
...
好好好!
这一瞬间。
风杨就明白了......
我倒说,你们哪里来这么大勇气,敢来我风杨军闹事,搞了半天是董卓给你们的勇气。
不得不说,这李儒有点东西。
懂得挟天子以令诸侯,又懂得迁都长安,现在还玩起这种阴谋来了。
真以为我风杨是只打仁义旗号吗?
跟你们讲道理,不敢杀人是吗?
“司马防,司马懿何在?”
司马八达之名远扬,眼前这位将领知晓,司马防并不觉得意外。
家族声望日隆。
谈及此,他不禁生出几分自豪,背脊挺得更直。
“犬子此刻在老家温县。”
话语间,隐隐带着一丝炫耀之意。
八王之乱的血腥厮杀,五胡乱华时汉族百姓的哀鸿遍野、生灵涂炭,那一场场险些令汉族灭族的灾难,桩桩件件都刻在他的心头。
尽管现在还未发生。
可是风杨不会给他一丁点再度发生的可能!
司马氏,必除!
风杨缓缓抬头,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笑意,字字如冰。
“我会将你们的头颅,一起打包送给董卓的。”
话音落下。
空气中仿佛凝结着刺骨的寒意,四周温度骤降。
无论是司马防,还是司马防身后的这些豪绅士族。
他们纷纷瞪大眼睛,万万没想到......
眼前之人,竟然早已经看出他们是董卓派来捣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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