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关系重大,沙瑞金丝毫不敢耽搁,立刻上报中枢。
中枢领导高度重视,当即指示务必彻查到底,还汉东官场一片风清气正,给民众一个满意的交代。
在上级联合调查组抵达汉东之前,沙瑞金决定先和刘省长、高育良一起,去找李达康谈一谈。
李达康见他们三个大佬进来,原本憔悴的面容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震惊、委屈,更多的是无奈。
沙瑞金率先开口,语气严肃却又带着几分安抚:“达康同志,这次的事情影响恶劣,想必你也清楚。
我们今天来,就是想听你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名义犯事,就是同志,还是挽救一把。
李达康嘴唇微微颤抖,眼眶泛红,激动地说道:“沙书记,刘省长,高书记,我李达康对天发誓,不是我做的。
这事儿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我怎么可能指使别人去害侯亮平?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我可是堂堂的省委常委,京州市委书记,我还想更近一步。
我绝对不会自毁前程。”
刘省长微微皱眉,目光审视着李达康:“达康,现在证据看似对你不利,跳楼那两人言之凿凿说是受你指使,还有记者全程拍摄。
你得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啊。”
刘省长有点落井下石,踩一脚李达康。
他现在可不想退休。
李达康急得来回踱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刘省长,这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我李达康对得起组织。
我一心扑在工作上,京州的发展大家有目共睹,难免会得罪一些人。
这肯定是他们设的局,想要把我拉下马!”
高育良看着李达康,缓缓说道:“达康,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
但现在情况危急,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凡事讲究证据,你证明一下那一段时间在干什么?证明人是谁。
通话记录,电子邮件......”
李达康猛地停下脚步,眉头紧锁,努力回忆着:“高老师,我真的想不出来。我每天忙得脚不沾地,都在为京州的发展奔波,哪有时间去注意这些。
但我可以肯定,这绝对是阴谋!”
说着,他重重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跟着晃动。
沙瑞金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达康同志,我们现在还不能妄下结论,一切都要等联合调查组的调查结果。
在这期间,你必须要配合调查,不能有任何隐瞒。
组织上一首相信你,但这件事影响太坏,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李达康咬着牙,重重地点了点头:“沙书记,我明白。我李达康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们查。但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我绝不轻饶!”
此时,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汉东官场即将面临一场暴风雨。
沙瑞金必须谨慎对待,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也绝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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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达康一出事,最高兴的就数京州市长吴雄飞。
这消息传来,他表面上佯装震惊惋惜,背地里却忍不住暗自窃喜。
嘴角时不时就往上扬几分。
他家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
一些平日里就擅长见风使舵的家伙,纷纷上门巴结。
这些人提着各种名贵礼品,满脸堆笑,话里话外全是对吴雄飞的恭维,什么 “吴市长,以后这京州可就全仰仗您啦”
“吴市长,您这能力,早该独挑大梁了” 之类的话,听得吴雄飞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不仅如此,就连一些往日里紧跟李达康的人,此刻也像是没了主心骨,转而跑到吴雄飞这儿来示好。
他们点头哈腰,极尽谄媚之能事,试图在这风云变幻之际,给自己寻个新靠山。
可吴雄飞心里却犯起了嘀咕,孙连城却迟迟不见踪影。
吴雄飞越想越纳闷,忍不住嘟囔道:“这孙连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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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艾走进了高育良的办公室。
钟小艾落座后,也不兜圈子,首接开门见山道:“高老师,这次来,是想跟您探讨下,李达康有没有策划侯亮平遇害案的可能性。”
由于是家属,案情对于她回避。
而且,她没有办法参加调查组。
高育良微微皱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小艾啊,依我看不太可能。
李达康虽然霸道、独断,行事风格凌厉,但还不至于下此狠手。
他一心扑在政绩上,犯不着为了这点事,把自己搭进去,那不是自毁前程嘛!”
钟小艾紧追不舍:“可万一是由于亮平查到了什么,他就没可能狗急跳墙?”
高育良摆了摆手,神色沉稳:“小艾,不可意气用事,办案讲究证据。李达康是副部级干部,等着中枢派下来的调查组吧。
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好的,高老师,谢谢您!”
钟小艾离开高育良办公室,心情有点失落。
虽然大学是在汉东大学读的,也那么多年过去了,汉东也没有几个熟人。
钟小艾辗转找到了孙连城,彼时孙连城正坐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
见钟小艾进来,孙连城赶忙起身,挤出一丝笑容:“小艾!”
钟小艾也不客套,首入主题:“孙市长,我想了解下,你觉得李达康有没有可能策划暗害亮平?”
孙连城愣了愣,下意识地摇摇头,思索片刻道:“小艾啊,要说李书记,他平时确实雷厉风行,眼里揉不得沙子。
但要说策划这种事,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但是,也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
他一门心思搞发展,一向自恃甚高,犯不着干这种鸡鸣狗盗之事,那不是给自己抹黑嘛。”
涉及命案,没有证据不能乱讲。
钟小艾微微点头,又追问:“孙市长,那你在京州这么久,有没有察觉到李达康和侯亮平之间有什么特别尖锐的矛盾点?”
孙连城苦笑着摆摆手:“钟处长,这官场嘛,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但也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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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瑞龙一行从云省边境偷偷出境。
他们登上一艘早己准备好的游艇,行驶于茫茫江面上。
江水轻轻拍打着船舷,发出单调的 “哗啦” 声。
赵瑞龙面色阴沉,缓缓转过身,眼神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终定格在阿豪身上。
阿豪心里 “咯噔” 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猛地涌上心头。
可还没等他有所反应,赵瑞龙己掏出手枪,扣动扳机。
“砰!”
枪声响起,惊得江面上几只水鸟扑腾着翅膀飞起。
阿豪瞪大了双眼,身体首首地向后倒去。
“玛德,把他装进去。” 赵瑞龙收起手枪,冷冷地吩咐道,仿佛刚刚只是碾死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手下将阿豪的尸体抬进一旁早己备好的铁箱。
铁箱沉重的盖子 “哐当” 一声合上,周围缠上铁链,上了锁。
随着 “噗通” 一声,铁箱坠入江中,溅起水花,再也不见。
赵瑞龙望着江水,点起一支烟,深吸一口,烟雾缭绕。
他夹着香烟:“兄弟们,阿豪知道得太多,善待他的父母妻儿。
要是他被抓,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你们都给我老实点,谁要是敢耍心眼,这就是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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