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姑苏市城东老区.....
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开来，红蓝绿紫的色块在湿漉漉的柏油路面上流淌，破旧的广告牌在风中吱呀作响。
马彦良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小巷里，雨水顺着车顶滑落，在挡风玻璃上划出蜿蜒的水痕。
他熄了火，却没有立即下车，而是透过雨刷摆动间的间隙，静静观察着西周。
"滴答——"
他推开车门，雨水立刻顺着帽檐滴落，在他苍白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这三天里，他悄无声息地将姑苏市城东老区不少普通人催眠了。
那些早点铺的老板、便利店的收银员、街角的流浪汉，他们的眼神深处都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蓝色，那是被马彦良"精神控制"的标志。
表面上，他们依然过着寻常的生活，该吆喝的吆喝，该讨价还价的讨价还价，但他们的潜意识里己经种下了服从的种子。
毕竟他可不想引起守夜人的注意，这三天根据眼线的说法，的确有姑苏市当地的守夜人小队在巡查可疑迹象。
不少警员也在拿着马彦良的通缉令到处走访。
但马彦良隐藏的很好，基本上都是让手底下的人去暗中寻找古神教会的人，自己从来不露面，所以没有暴露。
而且这三天马彦良发现自己每次睡醒后精神力增长的更加明显，距离海境巅峰也仅仅一步之遥。
如果说在斋戒所，马彦良每天精神力是1％的增长，那么离开斋戒所失去了镇墟碑的压制，他每天的精神力可是3％的增长，足足翻了三倍。
"老大。"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雨幕中传来。
马彦良微微侧头，看见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子小跑过来，雨水在他的络腮胡上凝结成珠。
这是张大川，三天前还是个在街头收保护费的小混混，现在却是他最忠实的眼线之一。
"说。"马彦良的声音很轻，却让张大川不自觉地挺首了腰板。
“根据我们这几天的寻找，似乎有您要的线索，有一个酒吧里面，一个男人喝醉酒后在那吹嘘自己的古神教会的信徒，还说自己多么厉害没有把守夜人放在眼里，不过很多人大多数都是笑一笑。”
张大川压低声音道。
马彦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趣，毕竟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守夜人的存在，所以哪怕听到对方酒后的话，还以为耍酒疯，基本上也没太当回事。
既然如此，那可以从对方下手。
"带路。"马彦良只是轻声开口。
二十分钟后，他们站在"小巷酒吧"斑驳的霓虹招牌下，雨水顺着招牌上残缺的字母滴落，两个西装革履的壮汉像雕塑般伫立在门口。
"老大。"
当马彦良走近时，两个壮汉见到是的眼神突然变得炽热，并异口同声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信徒般的虔诚。
很显然，这两名壮汉也早就被马彦良给控制了。
"那人在里面吗？"
马彦良的目光穿过酒吧雾蒙蒙的玻璃窗，隐约能看见里面晃动的人影。
"在的，老大。"
左边的壮汉拉开铁门，一股混杂着酒精、汗水和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家伙今天又来了，在吧台最里面那个位置。"
马彦良闻言整了整衣领，迈步走进酒吧。
刹那间，嘈杂的声浪将他淹没。
劣质音响播放着过时的摇滚乐，彩色的射灯在烟雾中交织成网。
"小哥哥～"
两个穿着亮片裙的女孩突然拦住马彦良的去路。
她们身上的香水味浓得刺鼻，其中一人涂着银色指甲油的手指己经搭上了他的肩膀。
"一起来玩啊～"
由于马彦良长相清秀，自然是引起了两位女孩的注意，马上就想过来搭讪。
而他只是抬起头，女孩们瞬间对上了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像是突然按下了暂停键。
她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手臂缓缓垂下，像被拔掉电源的玩偶般退到两侧。
马彦良穿过舞池时，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吧台尽头。
一个男人正搂着一个穿渔网袜的女郎说笑，对方穿着花哨的衬衫，脖子上挂着一串贝壳项链。
根据手底下人传来的情报，这个人叫红莲，据说只是古神教会【信徒】的外围成员，但并不是【信徒】二十席里的人物。
原本马彦良还以为古神教会【信徒】只有前二十席，也就是二十人，现在看来远远不止。
毕竟大多数【信徒】因为实力原因根本达不到前二十席，而呓语宁愿空着也不会选择滥竽充数。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加入古神教会却只是【信徒】的外围成员。
只有神明代理人加入古神教会才会成为正式的一员，哪怕精神力只有盏境，就比如原著的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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