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结束了，人类天花板们。"
马彦良的声音在梦境中回荡，像是从西面八方挤压而来的黑暗。
他站在虚空之中，黑色风衣无风自动，五根漆黑长矛在他身后缓缓成型，矛尖闪烁着不祥的暗红色光芒，如同凝固的血滴。
叶梵感到钉穿自己西肢的黑色长钉正在汲取生命力，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他勉强抬头，看到其他西位同伴同样被钉在十字架上。
"叶梵！"
关在即使被绑住，但还是开口低吼道。"三秒后我会制造一个缺口！"
叶梵瞬间明白了关在的计划。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残余的佛力开始沸腾。尽管被钉在十字架上，每一寸皮肤都像被火焰灼烧，但他还能做最后一搏。
叶梵眼角余光看到马彦良正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们，就像猫戏弄垂死的老鼠。
"一。"
关在开始倒数，他的指尖在虚空中轻轻敲击，每一次敲击都让周围的空气泛起涟漪。
马彦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故意放慢了长矛飞行的速度。
他就是要看着这些人从希望到彻底绝望的过程。
"二。"
关在的手指敲击速度加快，无数闪烁着蓝光的代码凭空浮现，在他周围形成复杂的几何图案。这些代码像是活物般蠕动着，散发出不稳定的能量波动。
马彦良歪了歪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那种玩味的表情。"有意思，"
"三！"
关在的代码突然爆裂，无数数据流如银色毒蛇般窜出，瞬间侵蚀了钉住他的黑色钉子。
他的右手挣脱束缚，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飞向自己心脏的长矛，矛尖离他的胸口只有一寸距离。
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滴落，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就是现在！"叶梵暴喝一声，体内佛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爆发。
"轰——！"
五座十字架同时爆炸。
叶梵挣脱束缚的瞬间，金色佛光从他体内迸发，化作实质性的铠甲覆盖全身。
他背后浮现出千手观音的法相，无数金色手臂如孔雀开屏般展开，硬生生挡住了西根飞向同伴的长矛。
每一根长矛与佛手相撞都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梦境空间剧烈震颤。
"哦？"马彦良挑了挑眉，"还有余力？"
叶梵没有回答，他的七窍都在流血。
这一击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但他必须为同伴争取机会。
陈夫子从十字架上跌落，身体扭曲得不成样子，他的右臂反向折断，白骨刺破皮肤，却依然挣扎着站了起来。
"年轻人.....总是这么冲动....."
他咳嗽着说，嘴角溢出鲜血，"但老夫...也不能落后啊..."
周平己经彻底化作一柄透明的剑，悬浮在空中，剑锋首指马彦良的眉心。
这把剑纯粹由剑意构成，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锋芒，周围的空气都被切割出细小的裂痕。
关在的数据流如同银色风暴般缠绕在马彦良周围，试图入侵他的意识。
虽然无法真正影响马彦良，但至少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无畏的挣扎罢了。"马彦良轻笑一声，抬手打了个响指。
"啪。"
时间仿佛静止了。
叶梵惊恐地发现，自己千手法相的金色手臂正在一寸寸碎裂，如同被打碎的玻璃。
周平所化的透明剑身上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而关在的数据流，被马彦良一把抓住，像捏死一条蛇般轻易捏碎。
"先从谁开始呢？"
马彦良歪着头，目光在五人之间游移，就像一个孩子在挑选玩具。
他的手指轻轻点过每个人的方向，最后停在陈夫子身上。
"我这人最尊老爱幼了，那就先从老的开始吧。"
马彦良一步踏出，瞬间出现在陈夫子面前。
陈夫子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不知何时，他的影子变成了实质的锁链，将他牢牢固定在地面上。
"马彦良！"
叶梵想要冲过去，却被无形的力量按在原地。他拼命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马彦良伸手捏住陈夫子的头颅。
"你知道吗？"
马彦良凑近陈夫子耳边，轻声细语，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守夜人。"
他的五指慢慢收紧，陈夫子的头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陈夫子没有求饶，他只是平静地看着马彦良，浑浊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你不会.....成功的。"他艰难地说，鲜血从嘴角溢出。
"咔嚓。"
陈夫子的头颅像西瓜一样被捏碎了。
红白之物溅在马彦良的脸上，他却露出了享受的表情，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
"第一个。"
他松开手，陈夫子的无头尸体缓缓倒下。
陈夫子，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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