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卡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然。
戴安娜静静地听完，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艾丽卡，说道。
“还没到时候。
曹爽救你，肯定不是因为你的美色。
你瞧，这里的九个人，个个都青春洋溢，不比你逊色。
只要曹爽愿意，她们都不会拒绝他。
所以，曹爽救你肯定另有目的。
而且，手和会现在还在四处寻找你的尸体，危险依旧存在。
你就好好待在这里，还有，你要负责教授紫罗兰她们格斗技巧。”
戴安娜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艾丽卡微微低下头，思考片刻后，再次抬起头，目光中多了几分坚定，说道。
“明白。”
一楼挑高的水晶大厅里浮动着檀香雾气，曹爽斜倚在鎏金雕花榻上，天鹅绒睡袍松垮地搭在肩头。
两名侍女跪坐在波斯地毯上，一人用象牙梳为他梳理微卷的鬓发，另一人用银匙舀起冰镇燕窝，正待喂入他半张的唇间。
4K曲面屏电视里突然爆出刺耳的掌声，托尼·斯塔克标志性的红金战甲映得穹顶吊灯都黯然失色。
曹爽抬手止住喂食的动作，鎏金腕表在晨光中划过冷芒——那个素来以风流倜傥示人的军火大亨。
此刻竟直接坐在斯塔克大厦的发布会台前，锃亮的牛津鞋边散落着设计草图。
“各位媒体朋友。”
斯塔克扯松领带，喉结在苍白皮肤下滚动，泛青的黑眼圈让他眼角细纹格外清晰。
“上周在阿富汗的沙暴里，我看见十五岁的孩子抱着我的杰里科导弹残骸断气。”
他突然抓起话筒线用力一扯，金属接头砸在地面的闷响惊得侍女手中银匙当啷落地。
曹爽支起上身，琥珀色的威士忌在水晶杯里晃出涟漪。
电视画面里的斯塔克正将战术目镜摔在脚边，镜片折射的冷光刺得镜头剧烈晃动。
“我父亲霍华德藏在保险柜底层的日记里，每一页都写满对武器失控的恐惧。”
原来那个缔造军工帝国的男人，临终前都在注射镇定剂对抗噩梦。
鎏金托盘上的冰球渐渐融化，曹爽凝视着屏幕里那个把战甲碎片踢进垃圾桶的身影。
当斯塔克扯开衬衫露出胸口的方舟反应堆，金属光芒照亮他眼底燃烧的决意。
“从今天起，斯塔克工业所有武器生产线——”
他突然攥紧胸口，机械心脏的嗡鸣通过麦克风响彻全场。
“——全部封存。直到我们能造出真正保护生命的钢铁。”
水晶吊灯突然剧烈震颤，曹爽手中的威士忌泼在睡袍上，深褐酒渍晕开如弹孔。
侍女们惊慌的耳语里，电视传来此起彼伏的闪光灯爆鸣，而斯塔克已经头也不回地走进幕后，军靴踏碎满地玻璃碴的脆响，像极了某个时代的终结。
镁光灯在记者席炸开暴雨般的闪光，前排华尔街日报的记者差点掀翻折叠桌。
“斯塔克先生！军工订单占集团营收78%，关闭生产线是否意味着董事会集体决策失效？”
此起彼伏的提问声里，奥巴代亚·斯坦尼扶着金丝眼镜起身，定制西装下的背脊绷成弓弦。
“诸位请看大屏幕。”
斯坦尼调出斯塔克工业三十年来的增长曲线，指尖却在阿富汗战区销售额的柱状图上微微发颤。
“我们天才的CEO刚经历生死考验，此刻更适合享受英雄归来的掌声——”
“但数据不会说谎。”
彭博社记者突然举起平板电脑，实时股价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坠落。
从开盘涨停到现在熔断，只用了十七分钟！
会场穹顶的电子屏瞬间被猩红数字吞没，斯坦尼喉结滚动着咽下未说完的辩解，背后投影幕布上斯塔克工业的鎏金LOGO正渗出蛛网般的裂纹。
曹爽将威士忌酒杯搁在侍女托着的银盘上，腕表指针停在纽约股市闭市的瞬间。
落地窗外，陆家嘴的霓虹在他瞳孔里碎成光斑。
“老易，吸纳到多少散股了？”
曹爽推了推黑框眼镜，蓝牙耳机闪烁蓝光。
“按计划完成8.7%，均价在熔断前23分钟锁定。”
他调出战术平板，斯塔克工业的股权图谱正在重组。
“不过斯坦尼那只老狐狸也在暗中增持，我们需要……”
“他来不及了。”
曹爽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钨钢戒指，那是斯塔克实验室的初代反应堆模型改制。
“当托尼把方舟反应堆拍在桌上时，这场资本博弈就结束了。”
丝绒帷幕突然被掀开，戴安娜裹着晨褛赤脚冲进来，珍珠耳坠在晨光里划出冷弧。
她揪住曹爽耳垂的力道带着格斗家的精准。
“所以这就是你三天三夜泡在监控室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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