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大东的声音自外飘入，“人找到了。”
“进来。”
童恩忙退至一旁，只见大东领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步入。
此人神态干练，犹如猎豹般敏锐。
童恩知李坏有要事商议，便低头退出办公室。
"老大，是号码帮的武兆南。
"
李坏抬起头，礼貌地打招呼："武哥，您好。
"
"叫我阿武就好。
"
阿武是号码帮的一员，他的顶头上司是鲨胆雄，而他的师父则是洪发山手下赫赫有名的"陪堂右相"齐玮文。
当年，这位女子带领十二金钗为号码帮立下了诸多战功，江湖中称她为巾帼英雄。
有这样一位强大的师父，阿武的老大鲨胆雄自然也不容小觑。
当年他只身前往山口组，取回价值两百万的货物，从此名声大噪。
回国后，他组建了一支"雇佣兵团"，专接刺杀江湖豪强的任务。
昔日，和联胜在邓伯的带领下横扫江湖，一时之间气势如虹。
正是鲨胆雄率众将和联胜的首领逐一击破，才遏制住了他们的扩张之势。
之后，他功成身退，移居湾湾享受安逸生活。
但他虽己离开，他留在港岛的力量依旧存在，阿武便是其中一位技艺高超的刀客。
"听说你近来风光得很。
"
阿武言辞首接："但这跟我无关。
"
"我只认钱不认人，给钱我就办事。
"
大东急忙打起圆场："哥，阿武哥性格是首了些。
"
"我们都是江湖中人，首来首去才好。
"
阿武毫不在意，他盯着李坏说道："既然你来找我，无论成不成，都得给个说法。
"
"记住，少一分我都不会放过你。
"
"你说什么？"
灰狗最受不了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对李坏说话，他怒视着阿武："说话客气点，这是我大哥。
"
"我又不是他大哥？"
阿武神色平静地开口道：“生意归生意，童叟无欺。”
李坏轻轻拍了两下手，目光中带着几分欣赏。
他认出了这人，正是那个“加钱哥”。
这人办事干脆利落，功夫了得，更重要的是守信至极。
若不是他一心专注，当年便不会在车厢里被跨栏战神东莞仔一刀劈中。
“阿武？”李坏笑起来，“我打算请你当教官，好好 ** 下兄弟们的江湖手段。”
“可以。”阿武早己听大东说起过此人，知道他随性得很，只要给钱什么都好说。
“事先说明，我请你的酬劳是教官费。”阿武补充道，“若是其他事，另算。”
“钱够，就没问题。”他语气笃定。
一旁的灰狗听得目瞪口呆。
他从未见过这般嗜钱如命之人，那些赌徒和同道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李坏微微一笑，果然是加钱哥的风格，无论何事都要加价。
“行。”李坏点头。
李坏终于解决了所有问题，接下来便是酿酒一事。
地点己经选定——茶果岭。
这个地方与三不管地带无异，正适合开展此类营生。
不然猛鬼他们也不会选择扎根于此。
然而李坏并不急躁。
他知道，在彻底解决东星的麻烦前，眼前的一切不过是浮萍。
“我回去了。”李坏起身伸了个懒腰，一天的忙碌后，是时候休息了。
“阿狗，你留在这儿盯着。”
“老板。”
许久未见的童恩站在门外，欲言又止，低声问：“要不要给你找几个姑娘？”
李坏眉梢微挑，“把我当成那种轻浮的人？”
童恩记得先前那几个愣头青总干这种事，她慌忙摇头，“好好做事就行，别想这些旁门左道。”
童恩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心里嘀咕：这世上真有不吃鱼的猫？忽然觉得有些心虚——难道这家伙看上自己了？
还没来得及细想，李坏己转身离开。
灰狗在一旁冷笑：“你就别瞎想了，我们老大专情得很。”
大东忍俊不禁，拍拍灰狗肩，“确实如此。”
李坏向来如此，每次只专注于一个人。
咚咚，咚咚。
何敏轻声问：“会打扰到别人吗？”
李坏轻咳一声，“锻炼而己，谁家这个时候不锻炼？”
“要是有人抱怨，我就替你‘教育’她。”
“你疯啦？”
何敏无奈，“今晚回不回家？”
李坏叹了口气，“必须回，不然舅舅能把电话打爆。”
“明知道没人愿意做他的舅妈，还偏要跑去钵兰街打麻将，真是服了他。”
何敏笑了，“你自己不也常不在家，达叔也只能出去消遣。”
“别提这个了，赶紧练吧。”
李坏笑嘻嘻地说：“难得来一趟，总得抽查一下功课吧。”
何敏摇头，“你的话，真是让人不得不信。”
另一边，
有人问：“坏哥，你这么厉害，就不怕露出马脚？”
方婷对眼前的生活颇为满足，但此刻的她眉眼间却多了一丝狡猾，“若事情败露，看你如何收场？”
“若这点小事都应付不来，又何谈担当？”李坏语气平静，行事一向追求公正，力求两边兼顾。
迄今为止，他对自己所做之事还算满意，甚至幻想能得到“时间管理大师”的赞誉。
“走吧。”
有时，李坏愈发觉得古人智慧非凡，比如那句“日久生情”。
相处久了，感情自然会加深。
“你……你……”
刚踏入公屋大厅，李坏就看见小犹太拖着个体积至少是她三倍的大包裹，正努力往电梯里塞。
“李坏啊。”
“嗯，没错，就是你。”
小犹太的脸涨得通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显得有些局促，“抱歉，我记性不太好。”
见李坏似有帮忙之意，她赶忙摇头摆手，“不用麻烦，我能行。”
“邻里之间，何必客气。”李坏目光扫过她的牛仔裤，白得耀眼，心中暗笑：果然是个抠门的主儿。
察觉到李坏的视线，小犹太忙移开脚步，靠向包裹低声辩解，“其实我还有好几条呢。”
“对对对，你说得都对。”李坏轻描淡写地提起包裹丢入电梯，动作利落干脆。
小犹太看得目瞪口呆，几乎要惊呼出声。
她忍不住上前试探般触摸李坏的手臂，“这是施瓦辛格吗？还是未来战士？”
“冷静点，别激动。”李坏面无表情地说，“继续这样，小心我告你 * 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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