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犹太慌忙往后退了几步，
她戒备地注视着李坏，
"听好了，别以为我好欺负。
"
"我卖艺不卖身。
"
"哎呀，真是的，真是的。
"
李坏嬉皮笑脸地说，
"主要是你太美了，让我一时失了分寸。
"
"去死吧你。
"
小犹太愤愤地踩向他的脚，
"表里不一。
"
"听着，我是冲着钱来的，不是冲着你这个人。
"
此话一出，李坏顿时心领神会，
女人啊，口是心非是她们的特权，
"明白，做好你的本分就好。
"
李坏悠然道，
"我给钱不是让你来指手画脚的。
"
小犹太的脸颊立刻鼓了起来，
她怒视着李坏，眼中似有寒光，
"恩将仇报，不识好歹。
"
"走啦。
"
"等等。
"
李坏喊了一声，
"明天还来上班吗？"
小犹太转过身，狡黠地眨了眨眼，
"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不来呢。
"
李坏微微一笑，双手插兜，缓步返回办公室。
风起云涌，只待最后的决战。
茶果岭在晚霞的映照下如血般鲜红，而这片红色之中，数千名混混的身影更显张扬。
为首的红牛从未如此意气风发，身后的千余名兄弟让他的血液沸腾，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能与当年的傻标一较高下。
人群中一角，坐着几位应邀前来观战的人。
这场茶果岭之战己超越单纯的势力展示，成为江湖各派的 ** 。
这些人是自愿前来的见证者，包括花弗、贵利高、大傻以及洪泰的太子哥等。
太子哥慵懒地翘着二郎腿，嘴角带着轻蔑，“我还以为洪兴有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那小子估计是不敢来了吧。”
太子哥与李坏并无仇怨，但他的手下药王却深感被冒犯。
那天灰狗上门挑衅时，药王愤而向太子哥诉苦，却被当众扇了个耳光。
这是太子哥多年混迹江湖以来最丢脸的事情之一。
得知红牛要与李坏对决后，他立即决定派人到场助阵。
“怕死没什么奇怪的。”
花弗微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玩味，“红牛实力雄厚，不敢现身也是人之常情。”
如今，没有什么事能让李坏退缩。
他站在东丰花园前，面对着手下的三百弟兄。
“江湖上都以为咱们斗不过东星。”
复兴会的弟兄们瞬间热泪盈眶，却无人开口，只是将拳头攥得更紧。
李坏轻蔑一笑，“要是觉得有道理，那我觉得东星就是一堆碎渣。”
众人轰然大笑，“大哥说得对！”
“去年有个算命的说我八字里有破军星，但我从不信这些。”
李坏语气平静，“我觉得路是自己选的，怎么走，全凭自己。”
“没错！”众人齐举右手，
“生不由己，死也不能自主。
但我们可以选自己的路。”
阿生在一旁嘀咕，“这些学生娃说话一套一套的，听得我都热血澎湃。”
“糟了。”大头文低声笑道，“嫂子同意你出去闹腾吗？”
“阿文，你太八卦了。”李坏继续说着，目光转瞬变得凌厉，
“有人要堵死我们的路，我们还能怎么办？”
“干！”众人由衷怒吼，
“狠狠教训他们。”
“好！”
李坏高呼，“人生只有一条，兄弟却是永远的。”
“如果有谁害怕不想去的，可以留下，我绝不会埋怨。”
“老大！”灰狗跃出，回头双眼血红，盯着手下兄弟，
“我们这些人不混江湖，只能干苦活。”
“谁愿意留下？”
没人回应，他们只是紧握着拳头。
"老大，路是自己选的，谁也不会后悔。
"
"既然决定了，那就向前冲！"
灰狗握紧拳头高声呐喊，
"哥，放手干吧。
"
李坏见众人斗志高昂，也没多说，只是从兜里拿出一块红布，紧紧缠在右臂上，
"我一定冲锋在前。
"
"要是我牺牲了，你们别停下，复兴会的旗帜绝不能倒下。
"
话落，李坏不再言语，将红布系好后站到了队伍最前方，身后跟着七百多名与他同生共死的兄弟。
人己远去，小犹太用力推着门框，修长的手指因用力泛白，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男人的事情，咱们女人就别插手了。
"
一旁的童恩神色复杂，她在这一带待了不少时日，却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般场景。
谁能想到一个少年竟有如此气势？
又有这么多兄弟愿意与他同赴生死？
小犹太低头，觉得自己之前不该对李坏态度如此恶劣。
"很危险吧？"童恩叹息，轻轻抱住她的肩膀，
"在这个世道，还有什么不危险呢？"
"上班担心被裁员。
"
"坐车又害怕出事故。
"
"出门买件首饰还怕遇到劫匪。
"
小犹太心想事情不该这样想，老板明明有更好的未来可走，为何非要一条路走到黑呢？
可李坏经历过太多黑暗，深知光明多么难得且易逝，这世上哪有什么永远纯净的光亮。
这一世的李坏不愿重蹈覆辙，他决定活得自在随性，管他成魔成佛，他只愿心无挂碍。
"坏哥。
"
一支队伍从侧面杀出，为首的正是陈浩南、山鸡和大天二等人。
他们的脸上还沾着泥土，但手中握着的西瓜刀却异常紧绷。
"我们一起走。
"
李坏的步伐没有停下。
"会送命的。
"
陈浩南高声说道："若不是你那天让阿狗来救我们，我们现在可能己经在码头卖鱼蛋了。
"
"今日若我不来，还算个人吗？"
这时，灰狗冲了出来。
"哥。
"
"带上他们。
"
灰狗冷眼扫过陈浩南一行人，那眼神让众人有些局促不安。
"别说我没帮你们。
一会儿跟在我后头。
"
"多谢狗哥。
"
陈浩南立刻带着兄弟们紧跟灰狗。
此时他们才注意到李坏的人手臂上都缠着红布条，手戴特制手套，几人对视一眼。
大天二有点尴尬地问道："狗哥，我们也得绑这种红布条吧？"
陈浩南他们混迹江湖也有一段时日，明白这是辨认敌我的标志。
混战之际，若无此物，很容易误伤自家兄弟，而且古惑仔之间也不一定相互熟识，因此这样的标记至关重要。
"该死。
"
这问题真把灰狗难住了。
他哪来的多余红布条？本想驱赶这些人离开，旁边的大东看出他的心思，急忙拉住："有，有。
"笑着补充道："准备了不少。
"
大东唤来手下世英："阿英，去武哥那里取备用的红布条和手套过来。
"
大东解释道："戴上这些打斗更顺手些。
"
其实，除了腰间夹层的钢板外，还有一种额外装备。
但制作这些物件极其繁琐，金属工厂拼尽全力才勉强生产出七百余块，如今己彻底断货。
而那些用来缠绕手臂的麻绳更不可能及时备齐，毕竟它们需要较长时间来准备，可眼下大家最缺乏的恰恰就是时间，所以大东并未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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