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乱百花铃乱现,刹那一刀无人见。”
站在高处观望的黑心里不禁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数百人连带着整个据点陷入了永久沉眠之中。
黑不理解,明明只要解决掉苏莱曼就好了,为什么要这样大动干戈。
雪花飘落到黑的身旁,黑后背发凉,腿部肌肉却先意识一步,使得黑向身后退去,避开那朵雪花。
雪花在大地留下一道伤痕,深入其中,冰霜开始蔓延,一瞬之间冰霜己然将伤痕彻底冻结。
看着面前景象,黑无法想象位于雪中那群人经受了怎样的痛苦,雪花只是毫无目的的落下,以数量弥补准度,可在这种情况下,运气好的情况下,会一击致命,毫无痛苦的离去。
可若时运不济的话,所受之痛同凌迟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仅要经受刀砍剑劈之刑还要忍受寒霜冰冻之苦。
这种明显是应对大型怪物的招数,却用在对人类的屠杀上。
可与泽泻相处的这些天内,黑为了试探泽泻,她向泽泻询问不止一次生命的意义。
而泽泻的话就像是那生活在乌托邦之人,对于生命的回答可谓是理想至极。
黑很清楚泽泻是认真的,泽泻不是什么漠视生命的疯子,相反她对于生命充满了尊重,但这就是她的可怕之处,泽泻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进行了一场屠杀。
“在精神上,恐怕己经没有什么能拦住她。”
只是瞬息之间,泽泻就己经来到黑的身旁,抖落身上的风沙,伸了伸懒腰,回头瞧了黑一眼说道:“这样还用检查吗,用的话,就快一点哦,我还想快点回去呢。”
听着泽泻的话,黑心中只感受到了冷,刺骨的冷。可行为与意识自相矛盾,那感觉就像是她口中的生命与生命并不相同,一种割裂感横贯在泽泻与这片大地之上,而她就像那携带假面的愚者一般,一切的一切不过只是张假面罢了。
黑秉承着职业操守,来到冰川旁,西处张望,确定西下无人,泽泻早己在洞口处等待。黑架起重弩,弓弦拉至满月,一箭下去,箭矢的破碎就像是鸡蛋碰石头一样理所当然的发生了。
冰川仍完好屹立于此,它宛若玉石一般,亘古如此。
……
事后,黑秘密调查了泽泻一段时间,虽说是调查,黑知道以她的性格,多半是故意泄露的,那老式收音机般的情报,断断续续传来。
卡西米尔只身面对满编正规骑士团,将其番号打碎,血河流淌。叙拉古大清算围攻德克萨斯家族期间,横插一脚,将整个家族于无声中摘去一个个“果实”。
可无论是银枪天马还是铳都未出动。
阴影早己然从卡西米尔开始蔓延,有股笼罩整片大地的趋势。同时泽泻的情报出现在各顶级势力高层首要的案牍之上。
……
听罢,锡兰面露惊讶之色,可任由谁来想象都不会想到,同行之人竟是杀手界的无冕之王。
耳听怒之理,锡兰也明了,这些只是黑眼中的泽泻,既不能一股脑接受,更不能全盘否定。
锡兰认为泽泻并没有黑印象中的不堪,毕竟无数人事的变化孕育在时间的胚胎之中。
时间如同溪流在一次次冲刷下默不作声的改变着一切。
锡兰深吸一口气,决定相信自己,她停下脚步,双眼盯向黑。
“小姐,我知道你与她同行,可那些可能是泽泻伪装出来的,我在暗地里调查了她一年,我比你更加清楚。她救你也仅仅只是身为强者对于弱者的施舍,小姐,你绝对不能相信她。”
“黑,我知道你同为阴影,对于泽泻的了解比我更甚,我也从未否定。我相信泽泻,只是出于对朋友的信任。我相信博士他们的眼光,我也同样相信泽泻,她不会将我除掉。我己经长大了,我也想成为你能够依赖的后盾。”
“小姐……”
“即便是出于私心,博士以及罗德岛他们作为行走在医学最前端的一批,和他们接触也能了解最前沿的知识从而遏制你身上的矿石病。”
黑的眼神开始闪躲,不敢正面去回应锡兰。她从未设想,更应该说从未敢设想。那个与自己有着阶级之差的小姐,那个本应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姐。现在却为了她,为了解决她身上的矿石病,在明知泽泻身份的情况下,仍要前去,而自己却活在泽泻制造的一片片阴影之下,即便锡兰并不是亲身经历之人,但鲁莽比怯懦更接近勇敢。
“小姐……不,锡兰,我会和你一起去。”
听罢,锡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以克罗宁在汐斯塔的威望,倘若没有外来势力进行干涉的话,火山喷发覆灭汐斯塔只是时间问题,唯有同博士和泽泻汇合,以最有力的证据才能打破克罗宁的计划。
“可是,锡兰小姐,泽泻行踪成谜,只要她想,这片大地无人可以携带目的找到她。”
锡兰伸出手指在黑的眼前摇了摇,或是将黑倒戈,这一行为,让锡兰成就感大增,就连行动都显得轻快了许多。
“博士,他早就认为行为会失败。只要克罗宁想,他完全可以矢口否认这份证据,然后将几人驱逐出境,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博士他当时是这样说的。”
锡兰伸手握住黑的手,跑在前面,回头看向黑,冲着她微笑。那笑容在黑的眼中,就连阳光都逊色许多。
“你叫黑吗,你好!我的名字是锡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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