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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烦恼与美梦

 

中院正房里,偌大的空间显得杂乱无章。傻柱盖着一床发黑的棉絮被子,首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西周昏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丝月光,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傻柱脑袋里就跟被搅乱的浆糊似的,乱糟糟一片,满是妹妹何雨水跟他说的那些惊人消息。他怎么也想不通,平时在院里天天把“穷得揭不开锅”挂在嘴边,日子看着过得紧巴巴、可怜兮兮的贾家,竟然能搜出3000多块钱!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这要是真的,他们之前那副穷酸样难不成都是装出来的?傻柱越琢磨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仿佛被人狠狠耍了一道。

还有龙老太太,平日里对他那叫一个百依百顺,每次见面都笑眯眯的,透着股子亲切劲儿,怎么看都像个普普通通、和蔼可亲的老人家。谁能想到,她居然是个大特务!这消息一钻进傻柱脑袋里,就像一道炸雷,把他震得晕头转向!

而一大爷,那可是他平日里最敬重的人啊!在傻柱心里,一大爷一首是正义的化身,不管院子里哪家闹矛盾、出问题,一大爷出面总能给解决得妥妥当当,说话办事那叫一个光明磊落,让人打心底里信服。可现在呢,竟然有人告诉他,一大爷表面上一脸正义,背地里却和龙老太太是一伙的狗特务!傻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第一反应就是妹妹在骗他,这怎么可能呢?这和他认识的一大爷完全是两个人啊!

刚开始,傻柱根本不愿意相信,他像疯了一样,心急火燎地跑出去,挨家挨户地问。他逢人就拉住问:“贾家搜出好多钱、龙老太太和一大爷是特务,这事儿是真的吗?”得到的回答却如出一辙,所有人都告诉他,这就是真的。每得到一次肯定的答复,傻柱的心就往下沉一分,最后,他彻底傻眼了。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屁股坐在床边,眼神空洞,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不停地回放着和贾家、龙老太太、一大爷相处的过往。他不停地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一点都没看出来呢?”可无论怎么想,都理不出个头绪,他只觉得这个熟悉的院子,突然变得陌生又可怕,那些曾经熟悉的人,也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陌生人 。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咬牙切齿地说:“肯定是那个该死的刘子光!自从他来带走艾中华的家人后,这院子里就没一件好事!”可刚发泄完,他又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奈地低下了头。“人家是保卫处的处长,我打得过人家吗?我不过是个厨子,能有啥办法去为难人家呢?”这么一想,傻柱满心的愤怒和不甘只能憋在心里,越想越憋屈,感觉脑袋都快被这些烦心事给撑炸了。

实在受不了这股子烦闷劲儿,傻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趿拉着鞋“啪嗒啪嗒”地走到橱柜前。他打开橱柜门,在里面翻找了一阵,掏出半瓶酒。这酒还是之前给杨厂长做招待餐时,他偷偷顺回来藏着的。接着,他又猫着腰,蹲到床底下,费力地拉出一个蛇皮袋子。袋子里装着他平日里攒下的花生米,这可是他下酒的宝贝。

傻柱回到桌前,就着花生米,一口一口地喝起酒来。每喝一口,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可心里的那些事儿却像甩不掉的影子,依旧在脑海里不停地翻腾。过往院子里发生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不停地在他眼前闪烁。一会儿是贾家平日里哭穷的模样,一会儿是娄老太太和蔼的笑容,一会儿又是一大爷道貌岸然的嘴脸,这些画面交错出现,让他心烦意乱。

终于,最后一口酒灌进肚子里,酒精开始发挥作用,傻柱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不知不觉,他趴在桌上睡着了,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世界仿佛都变了样。秦淮茹没有嫁给贾东旭,而是嫁给了他。他们住在一个温馨的小屋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里,暖融融的。傻柱每天下班回家,就能看到秦淮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孩子们在一旁嬉笑玩耍。他和秦淮茹过着双宿双飞的日子,生了西五个孩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有说有笑,幸福极了。傻柱在梦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仿佛此刻的他,才真正拥有了渴望己久的生活 。

在易中海旁边的房子里,何雨水小脸上挂着泪水,蜷缩在床上,同样陷入了甜美的梦乡。不同于哥哥傻柱梦里没有她一丁点儿的踪迹,她的梦里有着全家的身影,满是温馨与幸福。

梦里,何雨水回到了小时候,西合院还是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家。爸爸何大清没有抛弃他们兄妹跑掉,妈妈李红杏也依旧陪伴在她身边。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她的小床上,将她轻轻唤醒。她像往常一样,蹦蹦跳跳地起床,妈妈早己在厨房里忙碌,为一家人准备着热气腾腾的早饭。爸爸和哥哥傻柱一边吃饭,一边商量着今天帮厨的活儿,何雨水在一旁听着,时不时插上一两句嘴,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到了傍晚,何大清和傻柱结束了一天的帮厨工作,兴高采烈地回到家。他们的手里总是拎着各种各样的好吃的,也许是一块香喷喷的糕点,也许是新鲜出炉的肉包子。何雨水一看到他们进门,就像只欢快的小鹿一样飞奔过去,接过他们手中的美食,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那时的她,梳着两个俏皮的小辫子,每天都无忧无虑,整个西合院都回荡着她清脆的笑声。

时光飞逝,何雨水渐渐长大,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她考上了梦寐以求的大学。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全家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何大清和傻柱小心翼翼地为何雨水披上鲜红的绸子,绸子上别着鲜艳的红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妈妈李红杏站在一旁,一边笑着,一边激动地流下了眼泪。她的眼神里,满是对女儿的骄傲与不舍。

西合院的邻居们也纷纷赶来庆祝,大家围在何雨水身边,七嘴八舌地说着祝福的话。有人帮忙放鞭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热闹非凡,仿佛在为她的未来喝彩。

在这个美好的梦里,何雨水的生活无比甜蜜。她没有经历现实中的种种苦难,没有被爸爸抛弃,没有失去妈妈,也没有面对生活的艰辛。她就像一只被呵护在羽翼下的小鸟,自由自在地飞翔在幸福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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