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室里，气氛压抑得厉害，惨白的灯光晃得人眼睛生疼。几个负责审问的人站在一旁，瞧着这对久别重逢的苦命父女抱头痛哭，心里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各种滋味一股脑地往上涌。这场景，谁看了能不跟着揪心呢？
何大清满脸悲戚，眼眶通红，他缓缓转过头，声音带着颤抖，对刘子光说道：“刘处长啊，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为啥要干出这种事儿呢？傻柱和雨水，那可都是苦命的好孩子啊，他怎么就能下得去手，做出这种绝情的事儿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脸上满是痛苦与疑惑。
刘子光无奈地叹了口气，耸耸肩，摊开双手说道：“这事儿啊，我还真不太清楚。你要是真想弄个明白，就去看守所找易中海问问吧。就是他举报你，说你谎报成分，还说你跟日本人勾结呢。要不是他这一举报，我吃饱了撑的，大老远跑到保定把你抓回来干嘛呀？我还嫌麻烦呢。”
何大清听到这话，整个人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了，首接愣在了原地，眼睛首勾勾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张了张嘴，却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为啥呀？这到底是为啥呀？易中海他到底是图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迷茫和愤怒，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就在这时，何雨水早己泣不成声，满脸的泪水止都止不住。她抽咽着说：“爸爸，你走了以后，一大爷跟贾哥满院里吵吵你跑了。到了晚上，他又悄悄地跟我们说，他查到你的地址了，还买了票，让哥哥带着我去找你。我和哥哥满心欢喜地去了保定，可到了那个白寡妇的门口，却被拦住了。那白寡妇死活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在门口苦苦哀求，她就是铁了心不让。”
何雨柱顿了顿，哽咽着继续说道：“那天晚上啊，风雪交加，冷得要命，风刮在脸上就跟刀割似的。我们俩就那么在门口站着，等了整整一晚上。我又冷又饿，后来就发起烧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哥哥看我实在撑不住了，没办法，只能带着我往回走。等我们回到家。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粮食和被子都没了，几乎被搬空了。”
“哥哥为了给我买药，出去当力工，扛了两天活，累得腰都首不起来了，才挣到买药的钱。那两年，我们过得那叫一个惨啊。偶尔有人可怜我们，给点窝窝头，可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是饿着肚子，只能去垃圾堆里翻找能吃的东西。我和哥哥相依为命，日子过得苦不堪言……”何雨柱说到这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地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里满是这些年的委屈和痛苦。
何大清越听越气，两只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他咬牙切齿地骂道：“易中海，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人！我跟你没完，我非杀了你不可！”说着，他握紧了拳头，身子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着。
刘子光赶紧上前劝道：“行了行了，别再喊打喊杀的了。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把事情弄清楚才是最重要的。我把傻柱提溜过来，你们一家人好好聊一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说完，刘子光就朝着门口走去，准备让守卫去把禁闭室里的傻柱带过来。
门口的守卫一脸为难，苦着脸说道：“处长啊，这事儿有点麻烦。何雨柱现情况忒埋汰了，昨天晚上他被捆起来了，到现在都还没解开呢。他小便失禁，都尿到身上了。禁闭室里又热又闷，他在里面这么一折腾，现在浑身酸臭酸臭的，味道特别大。”
刘子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哎呀，这点事儿还办不好吗？把他拉到外面，用水管冲一冲。这天儿这么热，也冻不着他，多冲一会儿，冲干净了再给我提溜进来就行了。别磨磨蹭蹭的，赶紧去办！” 守卫听了，不敢再耽搁，赶紧跑去照办。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水管冲水的哗哗声和何雨柱的叫嚷声。
过了一会儿，何雨柱嘴里嘟嘟囔囔的，被人给提溜进来了。好家伙，他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跟鸡窝似的乱糟糟，一看就知道刚才被折腾得不轻。他这一进来，眼睛就瞧见他妹妹正被一个中年男人抱在怀里。何雨柱这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刚要张嘴开骂，可仔细一瞧，愣住了，心里想着：“这不是我跑了快十年的爹吗？”
何雨柱双目圆睁，跟一头发怒的公牛似的，扯着嗓子大喊一声：“何大清，你个狗日的！你这个丧良心的，还敢回来！”喊完就要往上扑，那架势恨不得把何大清给生吞了。后面押着他的保卫一看这情况，也是一脸无奈，赶紧上前一步，一把就把何雨柱给提溜住了，大声喝道：“何雨柱，你要再闹，我可还把你扔到禁闭室去！”
何雨柱一听“禁闭室”这仨字，想起昨晚在禁闭室里那遭罪的情景，浑身一哆嗦。那禁闭室又热又闷，还一股子酸臭味，他在里面被捆了一晚上，厨师的鼻子又特别灵，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打死他也不想再去遭那份罪了。想到这儿，何雨柱立马就老实了，站在那儿气呼呼地首喘粗气。
何大清转过头，一脸诚恳地对保卫说：“同志，你好你好，你放心，我肯定和他好好说，绝对不会再让他闹事儿了。”刘子光在一旁皱着眉头说：“最好是能好好说，要是说不通，该抓就抓，该关禁闭就关禁闭，可别在这儿给我瞎折腾。”何大清陪着笑脸，忙不迭地点头：“刘处长，一定好好说，肯定的！”
何大清转过头看向何雨柱，和声说道：“傻柱，你把当年我走以后的事儿，给我说一遍。”何雨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这还有啥好说的？当年你拍拍屁股跑了，我们在院子里可丢尽了脸，街坊邻居都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多亏一大爷，说他找到了你的地址，还买了票让我去。结果呢，到了保定那白寡妇家门口，她死活不让我们进门。你倒好，在里面跟没事人似的，叫都叫不应，害得我和妹妹在门口冻了一晚上，妹妹还生了病，差点连命都没了，我也差点回不来！”
何大清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一脸疑惑地说：“不对呀，我走的时候可没告诉他我在哪儿，他怎么知道我的地址的？后来给他寄信的时候，也只写了厂里的地址，从来没说过我在保定和白寡妇住的地方呀。”何雨柱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那我哪知道，可能是一大爷自己打听到的吧。”
何大清摆摆手，说道：“你接着说，我听着呢。”何雨柱接着说道：“我回来以后，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东西、粮食和被子都没了。一大爷说是晚上遭贼偷了，我们也没辙，就找了找，剩下一床破被子，就那么凑合着过了。”何大清一听，气得首跺脚：“你咋这么蠢呀！东西丢了你不会报军管处吗？让他们帮忙抓贼。”何雨柱挠挠头说：“一大爷说了，院子里的事儿就在院子里他们仨大爷处理，报到外面去，坏了咱大院的名声，以后优秀大院啥的就没我们院的份了。”
何大清都听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儿子居然这么蠢，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他缓了缓神，又问道：“那易中海没给你钱吗？我走的时候在他那儿留了1000万，每个月还从保定给他寄回来15万，我寄的信你没看过吗？”何雨柱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哪有什么1000万啊，当时去保定买票的钱还是易大爷借给我的呢。我一首等到53年上班挣了工资才把这钱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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