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千道一万，终究是个好不好吃的结果。
好吃，就是好猪。
不好吃，说的天花乱坠也是白费。
“好吃，大伙儿中午吃的，舌头都快咬掉了。”
何雨柱拍着胸脯，信心十足道：“咱这手艺，您等会儿亲自尝尝。”
“好，那我等着。”大领导爽朗发笑，何雨柱也起身跟着秘书去了厨房。
小二层的厨房，快有厂食堂后厨三分之二大。
不管见几次，何雨柱都禁不住感慨‘还是当官好啊！’
也不怪贰大爷，成天做当官的梦。
单说这布置考究的小二楼，就够让人羡慕的。
别说这会儿了，就是再过五六十年，大多数老百姓也住不起这样的房子。
“小师傅，你就是我们家领导请来的厨子吧！”
熟悉的声音，让何雨柱嘴角上扬，露出喜悦笑容，“对，大姐，您是……”
这次，没有误会，何雨柱客客气气的跟对方打了个招呼，看着年轻版的领导夫人又是一阵感慨。
上辈子，他和大姐不打不相识，虽说认识的时候闹出点误会。
可后来，俩人好的跟亲姐弟似的。
“害，我是我们领导的爱人，你怎么叫我大姐呢，差着辈儿了。”
大姐笑得开心，谁不喜欢嘴甜的小伙儿，更别提对方把自个儿都叫年轻了。
“我一看见您就觉着亲切，您不知道，打小我就羡慕人家有姐姐，脑子里想过好多次，我要有个姐姐长什么样，今儿个见到您，我算是知道了。”
“呵呵，年纪不小，倒是挺会说的，贫嘴。”
帝都土生土长的老爷们，都有一张贫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反正能给你糊弄的找不着北。
明知他是在卖嘴，大姐仍觉得高兴，对他的态度也越发亲切。
虽然不信他说的那些话，可大姐心里其实也觉着怪。
这一看见他吧，就像是见着亲人似的，莫名其妙就觉着他可靠，能亲近。
“今儿个打算做什么，这菜够吗？”
“猪后腿，给咱做个一样三吃，肘子，烧肉，卤猪蹄。”
“听你这一说，像是要过年呐！”
“那可不，就当是过年了。”
何雨柱跟大姐有说有笑的，手底下动作一点没停。
洗洗涮涮，剁骨烧锅，先把肘子和猪蹄卤上。
剩下的部分，他打算做成重盐的烧肉。
漂亮的大理石块，用刀分成若干方块，每次需要吃的时候拿出来切片，装进碗里放干辣椒段、香叶上锅蒸就行了。
这大肉片子，早上起来加个馍，得把人香迷糊了。
要是再给里面配点豆腐……
“别说了，你这说的我口水都下来了。”
大姐真让他给说馋了，你说你个厨子，嘴咋这么能说呢？
这要是让你当个售货员，上街叫卖，整条街的人不都得让你给吸引过来。
“您别说，我过去还真在街上卖过包子。”
“是吗，那会儿多大啊？”
等食材下锅卤上，大姐己经把他当自家人了。
“您别在这待着了，烟熏火燎的，等会儿卤好了我叫您，得会功夫。”
何雨柱让人都出去歇着，自个儿在厨房里看着火候。
没一会儿，秘书过来给他端了杯茶，“领导夫人让我给你泡的，新茶。”
“哎哟，谢谢，正说觉着渴呢！”
何雨柱客客气气笑着接过，往灶台上一放，人靠着椅子两条腿往灶台边上一搭。
滋滋~
“哎，舒坦。”
两眼微眯，何雨柱嘴里哼着京剧小调，时不时的品上一口春季新茶。
这副悠闲自得的样子，看的秘书两眼泛红。
纯嫉妒的。
什么人呐，刚来才多久就跟领导夫人称姐弟了，一口一个大姐，大兄弟的。
呸~
趋炎附势，就是个爱拍马屁的小人。
“小王。”
开小差的秘书回头一看，嘴角上扬亲切道：“嘿，李师傅，您怎么来了。”
“恩，忘拿点东西，人在里面了。”
五短身材，脑袋大，脖子粗，一眼看见就知道是干伙夫的料子。
李师傅不是外人，就是组织安排给大领导做饭的厨子。
今儿个本来也该他做，可大领导临时说，请了外面的厨子过来，要尝一尝鲜，就叫他回去了。
大领导是好意，想着给他放半天假。
至于有没有不想两人相见，闹出矛盾的意思在里面，就得看个人怎么想了。
反正，李师傅是觉着，这新来的‘鲜’没憋好屁。
万一让他投机取巧的，把首长给蒙了，回头抢了自个儿的位置，那他一家老小上哪儿吃饭去。
都说一个萝卜一个坑，这领导身边的岗位更是如此。
花了多少心思，等了多少年，他才盼到这么个机会，可不能让小人给钻了空子。
瞧见李师傅站在厨房门口，偷摸往里瞅的眼神，秘书小王笑了笑，心说‘瞧他不顺眼的，这不就有了嘛！’
“李师傅，瞧见没，就是这小年轻。”
“厨艺怎么样不知道，嘴特能说，刚来才多大会儿啊，就跟领导夫人混熟了，一口一个大姐的叫着。”
“刚在客厅见首长的时候，那也是笑声不断，我看呐，首长怕是挺喜欢他的。”
一听这个，李师傅心里头咯噔首跳，‘首长喜欢，跟领导夫人还混熟了，姐弟都叫上了……那这厨房的一亩三分地，还能有我老李什么事儿？’
不行，这可不行。
李师傅心头的警铃瞬间拉响，眼珠子咕噜噜转着就有了主意。
“咳咳~”
清了清嗓，李师傅挑开门帘进了厨房。
正摇头晃脑唱着小曲儿的何雨柱，听见动静睁开眼，瞧见来的是个陌生面孔，标志性的伙夫身材让他心头暗笑。
“您这是……”
“我姓李，是首长家的厨子。”李师傅脸色板正，背着手首勾勾盯着他。
“李师傅，幸会幸会。”何雨柱起身，客气一笑，道：“今儿个领导要尝尝我们厂自己养的猪肉，让我过来搭把手。所以，您这是……”
“没事，我来看看。”李师傅拿着架子，一副上位者的姿态，迈着西方步到灶火前，低头闻了闻锅里冒出的蒸气，“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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