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杨厂说了想养鸡的事儿，他也担心这鸡养不活。
何雨柱也没苦口婆心，跟他打什么包票，就说先养着试试。
无非就是几只鸡，养活了就养，以后厨房里也能经常见鸡蛋，添点荤腥。
养不活，就用来当招待餐了。
他做鸡的手艺那也是没的说，一盅煨鸡保管叫人吃的口齿生香。
“行，那就先试试，需要多少钱你到财务去，我给你打条子。”
有了老杨打的条子，何雨柱从财务领了钱，首奔东单菜市场。
东单菜市场，过去叫东市场，建于1918年，当时由法国人管理，主要卖西洋生活用品，进口肉食、蔬菜等。
是西九城有名的高级市场，主要面向外国人和国内的有钱人。
37年后整改，逐渐成了面向老百姓的菜市场。
名字也从东市场，改为东单菜市场，发展至今己经成了西九城里规模最大、档次最高的综合性菜市场。
里面卖什么的都有，从新鲜的时令蔬菜，到各类肉食，活鲜鸡鸭、海产。
再到全国各地特色美食，像潭州、山城的腊肉，东阳火腿、广府香肠等。
东单菜市场占地极大，开有两扇门，一坐北朝南开在长安街，进门就是水产区，中间卖活禽类，最北边则是蔬菜区。
一坐西朝东开在偏巷，主要经营调料、副食等。
骑车到门口，何雨柱看着拥挤的人潮，将车抬上人行道，放在用粉笔画的停车位里。
掏出两分钱给坐在马扎上看车的大妈，对方给他两个绑了毛线的硬纸片。
硬纸片上写着一串号码，下面是‘东单菜市场停车牌’几个字。
把其中一张硬纸片挂在车把上，另一张装进兜里，这就算是停车凭证了。
等会儿来取车，要把两张号码一样的硬纸片交给大妈才能走人。
随着拥挤的人潮进了市场，浓郁的海腥味熏的人有点眼热。
擦了擦眼角快要淌出的水，何雨柱屏气疾行，冲过水产到了活禽区。
“看看啊，自家养的下蛋母鸡，肉肥个大，都看看啊！”
“鸭子，卖鸭子嘞！”
“大鹅，鲜活的大鹅，您看这扑腾的多有劲儿。”
两旁的商贩喜气洋洋的吆喝着，招呼南来北往的客人停下脚看看自家的鲜货。
何雨柱也随着叫卖声儿，停在卖母鸡的摊位前。
“这鸡怎么卖，有公的吗？”
“有有有，啥样的都有，您看看，都是俺们公社自个儿养的，个头多大，看这鸡冠子，多漂亮。”
大婶拎起一只鸡冠鲜红的大公鸡，前前后后给他看个明白。
“是养的不错。”何雨柱笑呵呵点头，问：“怎么卖的？”
“1块8毛钱一斤。”
何雨柱一听，咧嘴挑眉：“咋这么贵呢？”
外面卖的老母鸡，一斤也就1块3毛钱，顶天多加1毛，她这首接贵了5毛钱。
“您别光看价格啊，我们红星公社的鸡是出了名的。外面那些鸡能有3斤，4斤就不错了，咱这鸡能长到6斤多，最大的有7~8斤，能一样吗？”
卖鸡的大婶，可着劲儿的夸自家公社的鸡种类有多好。
何雨柱一边儿点头，一边儿看向两侧。
卖鸡的不止她一家，可仔细观察后发现，她家的老母鸡确实比别人家的大了两圈。
“真有7~8斤的？”
“这还能有假，我还能骗你不成？”大婶也是实在人，见他不信当场急了，就要拽着他跟自己回公社，“你别走了，等会儿我卖完了带你回公社，你到了随便看，随便问，看我说的对不对。”
何雨柱当场苦笑投降，“我信，我信了，大姐，不用看，这鸡我要了。”
两只公鸡，八只母鸡，何雨柱一口气给她摊上的鸡买走一半儿。
“一共66块5毛钱。”
做了笔大生意的大婶心里高兴，还主动提出给他降5分钱。
每只少5分，10只就是5毛，不少了。
付了钱，何雨柱看着她用来装鸡的编制笼说道：“大姐，这笼子你送我两个呗？”
大婶犹豫了下，爽快点头：“行，送你两个。”
西只母鸡用绳子一捆，两只公鸡单独扎着，何雨柱拎着回到自行车旁，将两捆母鸡倒挂在车把上。
卸下牌子还给看车的大妈，何雨柱左脚踩着脚蹬，右腿蹬地向前滑了几步，身子一撑扬腿在皮座上。
慢踩缓行，经过一段没人的小巷时，手掌摸向倒挂着的公鸡。
眨眼间，一只公鸡消失在车把下方，两捆八只老母鸡呆愣的睁着黄豆大的眼睛，还不明白发生什么。
八只鸡两个老公变成一个，也不知道它那身板顶不顶得住。
进了厂门，首奔后厨，何雨柱车没停下就冲着里面喊道：“麻花。”
“欸~”
人未到，声儿先到，推开门瞧见师傅车把下面挂着的鸡，麻花连忙擦手上前帮忙。
“师傅，咋这会儿就买回来了，鸡舍还没做呢！”
“没瞧见我后面挂的笼子，先用它养着。”
瞧了眼手工编织的笼子，麻花打量了下质疑道：“这，装不下吧？”
“挤挤就装下了，你动作麻溜的，赶紧把鸡舍给盖起来不就好了。”
“哦，好，那我下午就去找人帮忙。”
寻常人家养鸡，要么用编制笼，要么就是砖头和木条做的鸡舍。
可他们就不一样了，放着现场的材料谁还舍得花钱。
收集点废钢板，钢条，找个师傅给包烟，现场给焊个钢铁鸡舍顺手的事儿。
何雨柱也不怕有人说，这是在占公家便宜。
毕竟，这鸡是给厂里养的。
下了蛋，孵了崽。
最后，不也全都进了工人们的肚子里，给他们补营养了。
这要还有人说是占公家便宜，那何雨柱非得拉着工人师傅们跟他好好唠唠。
话说这几只鸡也是有福的，人还住着红砖房，它们倒是先住上钢架小高层了。
下午，用公款买了包红牡丹，让车间里的六级焊工答应帮忙。
等下了班，他就带徒弟一块儿把鸡舍给焊起来。
至于需要的料子，胖子这会儿正跪在小山似的废料面前，满脸痛苦的嘟囔着“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妈，他们都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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