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啊,当年她刚觉醒的时候,大家都把她的能力当作了捷径,无论是战争期间积累下的魔法少女犯罪,作战人员的隐性犯罪,乃至于一般市民的恶性犯罪,我们无法解决的就统统交给她。”
“...而她也来者不拒,无论是谁找她帮忙都笑脸相迎。直到她在办公室里晕过去前,谁都不知道她日常要承受数不清的记忆倾轧。”
99.年少不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
“......”
茑萝沉默,能力越大,责任,哦不,要付出的代价也越大,这点道理她是懂的。
就好比不同等级的魔法少女,使用武装时要支付的幻想力的量往往能差上个好几倍,就是同等级的魔法少女,使用威力强大武装的一方也往往更快失去战斗能力。
不过,这SS级魔法少女要承受的代价是不是大的夸张了?
普通魔法少女就算因为过度使用武装进入暴走状态,绝大部分魔法少女的后果,也不过是在变身解除后陷入长时间的变身冷却期而已,哪怕是最严重的结局——当场凋零,下场也只是丧失魔法少女的身份,失去相关的记忆,但本体的意识绝对是好好的。
而SS级魔法少女怎么一用武装,就要让本体的意识付出代价,这算是反向变强吗?
想到这里,茑萝小心地问道:“所以,韶光现在是多重人格?”
“那倒没这么严重,”崔兰摇摇头,“她好歹是觉醒过的魔法少女,精神韧性远超常人,那些多出来的记忆没有能力窃据她的脑海一隅,不过也留下了难以清理的记忆残渣。”
说着,崔兰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四周,继续说道:“屋内这些‘艺术品’就是那些残渣的杰作,它们影响不了韶光的主意识,却能潜移默化地在她的意识中塞一点私货。”
“额,意思就是,韶光会在不知不觉中多了其他人的爱好?”
茑萝环顾四周,再度打量起室内的一件件艺术品。
茑萝不怎么懂艺术,这些造型千奇百怪、画风各异的作品算不算大师之作她看不出来,但每件作品上流露出的偏执和癫狂,还是显而易见的。
“爱好?应该说是至死也不能消除的执念。”
“执念...?欸,那、那韶光会不会被哪个变态杀人狂的执念影响,然后......”
茑萝有点担心,继承记忆的同时继承原主的暴虐心理,类似的设定在小说里还是挺常见的。
“......茑萝,你的想象力丰富过头了,”崔兰捂着头,指着边上一辆自行车模样的钢制模型说道:“天生的穷凶极恶之徒或许存在,但绝大多数恶性事件的犯罪者并不是生来就是恶魔。”
“你看,那辆车就是韶光上一次动用能力后的附赠品。”
茑萝的目光随之移动到自行车模型上,略带好奇地问道:“那个人犯了什么事,是用魔法少女的能力把全市的自行车都偷了吗?”
崔兰一脸无语,随后口气稍显沉重地说道:“两年前发生的那起灭门惨案以及无差别伤人案你还记得吗?”
“昂——就是那个拿着菜刀把受害者一家五**生生砍死后,又跑到大街上无差别攻击的恶徒?当时可老出名了,我班上的人都在谈论案情。”
茑萝想了想,又奇怪地问道:“可是他不是普通人吗,而且很快就被赶来的魔法少女当场击毙了,为什么韶光要出手,难道案件的背后还有隐情?”
“不,罪犯全程属于清醒犯罪,事后也没有在其身上找到被幻想力操控的痕迹,只不过他的犯罪动机太过荒唐,韶光也是看到新闻后主动提出要解读他的记忆的。”
“犯罪动机,”茑萝盯着眼前的自行车模型,“该不会就为了一辆自行车吧?”
“没错,就是因为受害人家的小儿子偷了他刚做好的自行车,他就提着刀找过去了......”
“啊这,两年前的时候,怎么也不算十年战争刚结束时那种物资匮乏的状态了吧,就为了辆自行车砍人?”
茑萝不解。
“年少不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
软绵绵的声音响起,这次为茑萝作答的不是崔兰,而是刚刚恢复神志,看上去略显颓唐的韶光,她半扶着额,悠悠道来:“徐志幼年时勤奋上进,与父母关系极好,在他九岁生日前,他父亲曾许诺送他一辆自行车,不意第一次幻想崩坏比他的生日先一步到来。”
“第一波幻种潮往往诞生于人群密集之处,很不幸,幻种袭来的时候,徐志的父母正好在商城中为他挑选礼物。而当第一次幻想崩坏结束,他成了家中唯一的幸存者,父亲未曾送出的自行车也成了他终其一生挥之不去的梦魇。”
“再之后,他挨过了十年战争,在大建设时期作为技术工人发光发热,虽然为人孤僻,但在外人眼中不过是症状轻微的幻想崩坏PTSD患者。”
“而等到他自己长到了记忆中父亲的年纪,忽然福临心至,想要与过去的一切不幸和解,于是他亲自动手打造了一辆自行车,以此来加倍弥补年少的遗憾。”
“然而不久后,他摆在院子里的自行车就被附近的顽童骑走,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我主动请缨调查他,不是为了证明他的清白,只是为同病相怜之感驱使,嘛,最后的结果也确实不出所料。”
说完整个故事,不,说完一个罪犯的一生,韶光的精神状态不再萎靡,也有了力气对着茑萝淡淡微笑。
看着眼前的韶光,茑萝下意识地关心道:“韶光大人,你没事吧。”
“哦呀,小茑萝怎么叫起我大人来了?”
即使韶光此时的精神面容就如风雨摧残后的凄凉牡丹,却还是做出狡黠的笑脸来。
“大人本来就是用来表示尊敬的,你比我大,又是道德高尚的好人,我叫你一声大人应该的。”
茑萝勉为其难道。
“呀!小茑萝还是个傲娇呢,真是可爱的孩子!”
韶光一下来了精神,双眼闪闪发光,一个熊抱,把比她矮半个头的茑萝死死地抱在怀里。
“唔唔......!”
茑萝猝不及防,整个脑袋被牢牢按在韶光的肩头,而且韶光纤细的手臂此刻仿佛变成了玄铁铸就的锁链,任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出来。
我去,明明不在状态还能把我锁地死死的,SS级魔法少女恐怖如斯!
“好了好了。”最后还是看不下去的崔兰,把韶光的双手分开,帮助茑萝离开了牢笼。
“怎么样,收获如何?”
崔兰见韶光状态正常,开门见山,询问目标的情况。
“这个嘛,你们这次要找的人有点特殊,”韶光神色变得认真起来,声线也不再是软软的,而是郑重其事道:“不,可能说特殊都还太轻了。”
“星兰,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100.你先上,我殿后
“啊痛!”
崔兰选择一手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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