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原生幻想 > 篡汉失败的梦得小姐才不当汉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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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婚礼(下)

 

要知道按照正常婚礼程序,方才曹嵩这个老丈人,应该来和自己互相行礼并且主持后续相当多礼仪的。

《仪礼》记载曰:“主人玄端迎于门外,西面再拜,宾东面答拜。主人揖入,宾执雁从。至于庙门,揖入。三揖,至于阶,三让。主人升,西面。宾升,北面,奠雁,再拜稽首,降,出。妇从,降自西阶。”

可以说,新娘除了最后跟着女婿一起走之外,其余女婿在女方家中所有礼仪,都是由女婿和老丈人共同完成的。

只是老丈人闹别扭了也没办法。

别以为古人因为重视礼仪,就不会在礼仪上犯错。

礼仪这种东西,从来都是私底下大家不在意的话无所谓,在意的话问题相当严重。

曹嵩知道刘备不会在意这种小问题,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闹别扭。

只能说被偏爱得有恃无恐。

想了想,刘备对丁氏拱手一礼道:“眼下婚礼的时间还长,还请外姑指引,容小婿探望一下外舅。”

《尔雅》记载道:“妻之父为外舅,妻之母为外姑。”

汉唐时期不称呼妻子的父母为丈人和丈母娘,甚至岳父、泰山之类的词汇,也是宋明清之后才逐渐流行。

此时称呼岳父岳母,一般叫外舅外姑,或者老舅人,姑人都可以。

像是《三国志》记载,汉献帝称呼董贵人之父董承,就是称呼他为舅人。

丁氏无奈点头道。

“那好吧。”

随后,在曹彬的带领下,刘备来到了曹嵩的书房中。

老丈人此时身上的礼服早就穿好了,就是坐在椅子上盯着门口,随后在看到刘备后就撇开头冷哼一声。

“哼!”

“……”

小姐发脾气那叫傲娇,你这老头子可不算啊。

刘备心中忍不住这样吐槽。

随后,他向前两步,安慰曹嵩道:“老舅人,也别舍不得小姐了,反正我和小姐如今的住处距离曹家也很近,未来万一彼此想念了,让小姐时常回来看看不就行了?”

“这怎么能行呢?!”

刘备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说,曹嵩反而变得不乐意了:“梦得天天回娘家,旁人会说闲话的,这可不符合周礼。”

“……”

刘备再次无语。

您要是看重周礼的话,现在就不应该躲在自己书房里生闷气。

男方过来娶亲,结果女方父亲不出来迎接,这算什么?

不过谁叫眼前的人是自己的老舅人,同时还是一直以来帮助过自己不少的恩公呢?

刘备只能再次安慰道。

“旁人的闲话爱说就说,我们过好我们的日子不就行了嘛?”

“也是……”

曹嵩咕哝着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刘备道:“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我今后就不怕梦得在你这里受委屈了……”

这么多年来,曹嵩也见识过很多人和事。

他见识过最糟糕的家庭,就是那种过于在意外人眼光的家庭。

外人说妻子这个不好,丈夫就紧跟着认为妻子这方面不好,外人说丈夫那个方面不好,妻子就紧跟着抱怨丈夫那个方面不行。

完全是迁就着外人的看法生活。

这种生活方式太累了。

曹嵩可不希望未来别人说闺女的闲话时,女婿也跟着外人说闺女的闲话。

特别是在自家闺女眼下来看未来一定会做大事,即便是成亲嫁人了也是如此,那么未来各个政治势力,对自己女儿的闲话肯定不会少,而且必然会在女孩的性别问题上嚼舌根子,曹嵩可不希望刘备未来跟着外人对付自家闺女。

拉着刘备的手,曹嵩笑呵呵地带刘备一起离开书房,重新和曹家的人见面。随后一行人直奔曹家在雒阳设立的临时祭坛。

所谓小庙,就是汉代人外出时用于代替祭祀宗庙的东西。要知道《周礼》可是为周朝人制定的,当时的王公贵族都有自己的封地,宗庙也在封地里,平日里也不会离开距离宗庙过远的距离。

可是随着时间来到汉代,情况却变了。

井田制和宗法制的崩溃让人口能够自由流动,平民还好说,士族阶层的流动频率更是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一些四处奔波当官的士人,恐怕成年后一辈子也很难回家几趟,而这样一来,就需要寻找一些别的方案来祭祀宗庙了。

临时祭坛便是如此。

一般来说,祭坛会建造在家宅中靠近家乡的方向,同时上面放着家乡的桑树用来代替牌位,香炉什么的也都准备好,而这样的祭祀方式被称为遥祭。

《礼记》曰:“夫祭者,非物自外至者也,自中出生于心也。”

也就是说只要心意到了就行。

众人来到祭坛前,随后曹嵩拉着刘备的手来到祭坛阶梯下,双方互相拱手作揖三次以示对彼此的尊重,然后曹嵩才能请刘备来到遥祭的祭坛上。

来到祭坛上,刘备将早就准备好的大雁作为祭品奉上。

曹嵩站在东面面朝西,刘备则站在南边面朝北,对着牌位跪下来祭拜两下,叩首,也就是脑袋要接地。

“砰砰!”

撞了两下后,刘备恭敬地站起来。

随着这一项仪式完成,刘备正式被曹家列祖列宗认可,承认他是曹家女婿。

此时的梦得早已梳好头发,穿着嫁衣,站在房间中面朝南静静等待。她平日里最讨厌的东西就是这些繁文缛节,可是此时此刻,为了能和刘备有一个完美的婚礼,她却能耐下心情站在这里等待。

这大概就是爱吧。

站在梦得右手边的女师如此心想。

所谓女师,就是为结婚女方指导礼仪的老师。比如说哪里需要拜、哪里有别的特殊礼仪,哪些地方需要特定手势、动作、仪式等等,都需要女师教导,甚至某些时候女方忘记了某项礼仪,女师还要在女方耳边小心提醒。

没办法,周礼的很多规矩实在是太繁琐了,即便是深入研究这一方面的人,很多时候也都不一定能搞明白。

至于那些普通人,总不能为了结婚去熟读四书五经吧。

按照周礼,梦得小姐此时身后还理应站着几个从嫁的滕妾。不过因为女孩对刘备那强烈的占有欲,周礼的这一项被曹家人全部华丽地无视了。

随着刘备叩拜完曹家的列祖列宗,她也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刘备身边。

刘备走上前来牵着女孩的手,一起缓缓走出曹家大门,曹嵩作为家主则站在堂屋内目送刘备出门,不亲自下去相送、

这也是周礼的一部分。

不过曹家其他人就没有这样的要求了。

曹嵩的妻子丁氏跟着刘备与梦得一起走出曹家,随后在两人将要离开的时候对刘备说道。

“玄德啊,我这个女儿,就交给你了……”

“阿母!”

梦得听到话后羞涩地喊了一声。

刘备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放心吧,外姑,我此后一定会把梦得照顾好,让她一生幸福。”

得到了刘备的许诺,丁氏欣慰地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接下来,丁氏也站在曹家门口处,目送着刘备牵着女儿的手远离。

此时曹家门前的道路上有两辆黑色的墨车并排而列,根据如今的习俗,男女双方前往男方家里时并不同车,而是各自乘坐一辆。

刘备扶着梦得上车,又佯装去驾车。他将马车的牵引绳交给梦得,同时自己跳到车架上。

这里又是一个礼仪,表达了夫君对妻的爱护。而这个时候就需要女师出面,帮新妇推辞掉,此时真正的马车夫才会过来,代替刘备为梦得驾车。

马车上,女师为梦得披上遮蔽风尘的罩衣,象征新娘进入夫家前需要洁身守礼。

虽然梦得小姐的身子早就交代到了刘备手里就是了。

但怎么说呢……礼法不可废!

嗯!

就是这样!

刘备这时候也回到了自己的车上,两辆马车并列着一起缓缓向着雒阳城内刘家小宅的方向驶去。

马车缓缓行驶,梦得与曹家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女孩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一眼曹家,此时的曹家依旧灯火通明,曹嵩与妻子丁氏,还有曹彬和曹仁等诸多曹家族人都在远远眺望着她,直至一个拐弯,马车消失在他们视野中。

“……”

梦得手指抹了抹眼角,突然感觉想哭。

明明这么多年来她无数次离开雒阳的这个曹家,但是今天,她还是第一次有了一种自己不再属于曹家的错觉。

至于为什么是错觉嘛……

以女孩的性格,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抛下曹家,给刘备做一个家庭主妇。

她不久后还会回归曹家。

以诸侯的形态。

两辆并排行驶的马车,刘备自然很容易就能看到女孩的动作。瞧着女孩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看着身后,一直到曹家从视线中消失了都不肯回头,刘备忍不住轻唤一声道。

“??夫人?”

听到刘备的这个称呼,女孩转过头看着他:“怎么了,夫君?”

“嗯?”

刘备挑了挑眉:“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

“诶?什么?”

“你刚才叫我什么?”

“这个嘛……”女孩脸蛋变得微红,声音细若蚊蝇地呢喃道,“夫……夫君……”

“怎么突然对我这么称呼?”

刘备问道,老实说,夫君这两个字听起来挺不错的。

特别是在从自家小姐口中说出来的情况下。

梦得微红的脸蛋上带着一丝诧异之色:“这当然是因为你叫我夫人啊,所以下意识地就……”

“那么我以后一直叫你夫人,你能不能也一直叫我夫君?”

刘备对女孩如此询问。

他知道以女孩的脸皮来说不可能答应他的这个条件,不过他也不在意,因为他只是想调戏眼前的女孩,让女孩露出更多羞涩的表情罢了。

“混、混蛋!才不行!”

女孩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拒绝说。

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刘备脸上的笑意也更加浓郁。

但刘备也明白,自己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调戏眼前女孩,不然女孩接下来可就要炸毛了。为了防止女孩的情绪从害羞转变为羞恼,刘备当即转移话题向梦得询问道。

“话说你刚才怎么一直回头看,莫非……是刚出家门就想家了吗?”

“也不是啦……”

梦得拍了拍脸颊,让自己脸上的羞意消散掉:“只是觉得今天之后,很多关系都不一样了。”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

“因为小姐你仍然有理想。”刘备认真注视着女孩的眼睛说,“我虽然不知道小姐你的理想是什么,但我知道,如果你想实现你的理想,那么就不可能放弃曹家这股你从小培育到现在的政治力量。”

梦得脸上的红晕顿时变得更加浓郁。

瞧着刘备注视自己的眼神,梦得仿佛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由内到外地被看光。

“呜……!”

女孩最终害羞地钻回马车的车厢中。

马车在此期间仍然不急不缓地向前行驶,很快就来到了刘家宅院,毕竟两家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远。

此时刘家也是一副张灯结彩的模样,刘备的母亲吴氏带着仆役一起站在门口等待。

车队停在宅院门前,刘备下马车后对梦得拱手一礼,邀请她下车进门。

“君姑。”

梦得下了马车,看到刘备的母亲吴氏之后,第一次如此乖巧地对吴氏行礼。

吴氏也对梦得回礼。

在后世,一般都是父母坐在椅子上,新婚夫妇跪下向父母磕头行礼,这叫拜高堂。

但是在汉朝,父母与新人都要向对方弯腰行礼,以表敬意。

礼仪结束之后,刘备带着梦得进入卧室。

而在进入卧室之前,刘备又恭敬地对梦得行了个礼。

先秦与汉朝婚姻比起后世更加注重夫妻和睦,而不是单方面的妻子服从于丈夫,因此男方在迎娶女方入门时,要两次向女方行礼。

从西阶入堂,房间内早已设宴。

二人入席,刘备坐在室内的东面,面朝西;梦得坐在西面,也就是刘备对面的席上,面朝东。

原本按照周礼,此时应该是梦得陪嫁的滕女与刘备这边的侍女交换,陪嫁的滕女为刘备这位新的男主人浇水洗手,同时刘备这边的侍女则为梦得这位新的女主人浇水洗手。

不过梦得一方面不允许刘备有滕女这样的陪嫁丫鬟,另一方面也不喜欢被人如此服侍的生活,因此这一环节,她又对周礼进行了大胆的改编。

从双方侍女帮对面的主人洗手,改成男女双方帮对面洗手。

这一环节表示了男女双方都洗净过往的经历,组成家庭一起清清白白地迎接新生活。

洗完手之后,又有赞礼者撤掉了盖在桌案上的布,露出桌子上清澈的美酒,抬鼎人抬走刘备与梦得方才用来洗手的鼎,然后又抬进来一个盛肉的大鼎,放置在门口台阶的南面。

紧接着又有执匕人和执俎人把大鼎内的熟肉割下来,将其摆在漆盘上,然后退出去。

俎,便是用来摆放食物的漆盘。

赞礼者在席前摆放酱料,同时将酱料涂抹在割好的熟肉上,最后把抹好酱的肉放在酱的北边,执俎人入内,把漆盘摆放在肉酱的东边。

鱼按顺序摆放在漆盘的东面。

兔腊则单独放在漆盘的北面。

这些仪式之后,又有仆人拿上稻、黍、稷、麦、菽共五谷进来,按照周礼要求的位置依次摆放好。

等各项东西都陈列好,刘备和梦得就开始祭祀,依次叩拜,祭祀五谷和食物,同时这些食物祭祀完后就要立刻吃下去,不过只吃一点,每样食物只需要进食三次就行。

“我以后一定要把这个该死的规矩废了……”

梦得忍不住低声呢喃。

她现在已经感觉有些腰酸背痛了。

“再等等吧,快结束了。”

刘备小声安抚着眼前的女孩。

两人接着要做的便是共饮合卺酒。卺就是指瓢,合卺便是一个葫芦开成两个瓢,用红线连接。

合卺中盛满酒,新郎和新娘各拿着一个卺,先喝下半杯酒,然后交换卺杯,再喝下半杯酒,象征着两个人将连成一体,共度余生。

这一项演变成后世熟知的交杯酒。

至于前面那些该死的规矩?

自然是被历朝历代的人民群众,缓慢而又坚定不移地逐渐废除了。

毕竟结个婚何必这么麻烦?

喝完酒之后,赞礼者又从室外端进来一杯酒,放在地上,紧接着叩拜。

新人夫妇也要跟着他一起叩拜。

这个仪式,差不多等同于后来结婚时候的拜天地。

等所有的仪式结束,刘备与梦得这时候也站起来,刘备走出房间,而梦得则在一开始所在的西南角坐着。仆人这时候进屋撤去室中剩下食物,并迅速将房间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只有酒樽的位置不变。

什么老酒鬼指定的周礼?

梦得无聊地盯着桌子上两个纹丝不动的酒杯心想。

接下来依然是需要滕女参与的礼仪,梦得这边的滕女需要外出将刘备的礼服脱下来,而刘备这边的侍女则要将梦得小姐的礼服脱下来。只不过因为梦得小姐干掉了刘备找小妾的一切可能,所以这个礼仪也被直接快进跳过,两人的礼服也留着不久后由双方帮彼此脱下来。

女师起身离开,离开前将一片丝绢交给梦得。

刘备旋即再次进入房间内。

新婚礼仪结束了。

房间里只剩下梦得与刘备两人。

正常而言,接下来就是**做的事情了。

不过此时空气中却并没有浮现出暧昧的气息,梦得将手中洁白的丝绢放在眼前端详,脸上充满了学术的气息。

“怎么了?”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刘备走过来问道。

“我在想这玩意该怎么办?”

女孩将手中洁白的丝绢在刘备面前晃了晃道。

新婚夜里的洁白丝绢。

稍微用脑子想想就知道这玩意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自然是用来验证女方的纯洁。

可是问题来了,梦得小姐的纯洁,早在两个月前就交给刘备了。

所以这又该怎么办?

不过刘备却颇为无语地走上前来从梦得手中夺过丝绢,拿在手里擦了擦手道。

“没想到小姐你还有不学无术的一面。”

“诶?”

梦得闻言不一定一愣,同时一脸疑惑地歪了歪头。

刘备继续为梦得解释:“郑师在《仪礼》的注解里解释过:‘自此至呼则闻,论夫妇寝息及媵、御之事也。主人说服于房,媵受。妇说服于室,御受者,与沃盥文同,亦是交接有渐之义也’。也就是说,婚礼仪式既然是以我们两人洗手为开始,那么自然要以擦手为结束,这个丝绢只是给我们擦手的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

女孩听到刘备这番话后也是点了点头,脑海中逐渐浮现出郑玄对《仪礼》的注解。

她并不是不知道这个东西。

只是后世电视剧的刻板印象实在是有些太严重了而已。

几乎每个古装剧里男女主角结婚,当天晚上都要在床上垫一块白布。

不过先秦时期与汉朝显然不流行这个。

汉武帝的母亲,汉景帝第二任皇后王娡还是一个改嫁的呢,不照样没人嫌弃?

这个年代,寡妇可是抢手的资源。

特别是生育后的寡妇。

哪里又会像后世那样挑三拣四的?

想明白这一点后,梦得小姐也是松了口气,又从刘备手中拿过那块丝绢,擦了擦自己的手。

随后,刘备为梦得脱掉了外衣,梦得见此也为刘备脱下了外衣。

两人身上于是都只剩下白色的里衣,一起坐在床上。

梦得这下终于感觉有些紧张了。

虽说她的第一次早在两个月之前就交给了刘备,但很显然,平日里做那种事情,与眼下的新婚之夜做那种事情,范围明显有些不一样。

女孩只感觉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刘备先是伸了个懒腰,随后揽住梦得。

女孩的身体因此微微颤抖。

此时的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梦得急促的呼吸声,刘备听得一清二楚。

见怀中这位绝美的女孩不说话,只是低着脑袋,脸颊娇艳欲滴地像是发烧一样,刘备便知道她这是害羞了。

都做了那么多次了,居然还会害羞吗?

刘备心中忍不住想笑。

不过这也是女孩可爱的地方啊……

如此心想的刘备双手环绕在梦得腰间,轻嗅她的秀发,在她耳畔边轻声道。

“夫人。”

“夫君……”

梦得语气呢喃地应了一声。

刘备微微一笑,伸出舌头轻点了一下她的耳尖,梦得小姐的身体因此瞬间绷紧了,像是触电一样,只觉得酥麻无力起来,整个人像是一摊水一样柔弱无骨的依偎在刘备怀中。

“呜……”

“该休息了。”

刘备又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嗯……”

梦得微微点头,随即看向不远处依旧发着光的灯烛。

刘备会意,起身过去将其吹熄。

灯烛灭了之后,房间瞬间漆黑下来,安静地听不到一点声音。

刘备走过去,帮梦得脱下鞋,同时将她头上的璎珞取下——某种意义上来说,结婚典礼到这里才算真正地结束。

因为这个部分在《仪礼》里面亦有记载。

《仪礼》记载曰:“主人入,亲说妇之缨,烛出。”

将梦得整个人脱干净后,刘备将她缓缓放倒在床上,自己也随后来到床上躺在她身边。

女孩的双手缓缓伸过来抱住了他。

刘备见此也抱住女孩。

两人就这样紧紧抱着彼此,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与呼吸。

梦得身上的体香若有若无的在刘备鼻尖晃悠,仿佛带着一丝甜腻,过去两个月中总是能够勾起刘备内心最深处的火焰。

只不过这一夜,察觉到女孩的紧张,刘备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轻抚着她的臻首,安抚她的情绪。

过了一会后,女孩突然在刘备的怀里蹭了蹭。

察觉到这一点,刘备的手开始不老实地伸入梦得里衣,不断揉捏某个软软嫩嫩的东西。梦得在此过程中没有丝毫反抗,刘备的声音因此带上了一丝丝亢奋。

“那……我们,开始了?夫人?”

“好的……夫君……”

梦得小姐的声音越来越小。

得到这丝回应,刘备激动的将怀中娇小的女孩压倒在身下,旋即吻上她的唇。

片刻之后,床铺中不断传出女孩甜美的悲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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