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样的因果倒转,不可能如此随意就完成。”
“初见的时刻,你并未带上眼罩,如今蒙眼,大概是在遮掩什么。”
小町被巫女的弹幕击中,失去了进攻能力,小野篁也被禁锢,看在他帮忙召唤出了巫女的份上,少年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
“真正让我确认的是——巫女大人停下的那一秒。”“她临时改变了想法,在一秒之内决定停下来一会儿,也在一秒之内打算继续攻击。”
“但在那时,你的从者却依然继续了动作。”少年掀开他的眼罩,那双宝石之眼果然还在闪闪发光。试图努力做到一些什么。
“——那不是仅凭她就能做到的因果倒转,应该是你凭借这双千里眼,提前观测了未来,同时记录现在,有这两个‘锚点’,她才能倒转因果,由此才有着那短暂的时间差!”
“而‘倒果为因’,则是把最为可能的预测结果和‘现在’调换。”
“你的眼睛……不可能观测到绝对的未来。因此让巫女大人利用那种测试方法,即可试探出来。”
“……不过正常而言,从者和御主的能力,不可能如此相合无缝。”“因此——小野冢小町的灵基也许和你有所勾连,甚至相融在了一起!”
少年说罢,空气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闪烁不断的宝石之眼,在那一刻,停止了观测。
“哎呀呀……完全被看穿了。”回应他的,是洒脱的红发死神。
“小町。”
张狂的公卿变得安静起来,侧头,呼喊了一声她。
“毕竟……那家伙,是我的‘父亲’亦或是‘祖父’嘛。”小町对着小野篁笑了起来,所以,才能那么轻易地连接到一起。
从融身到一起的那一刻,小野篁就己经通过那双千里眼看穿了她无法前进的未来,为了改变这一切,他才决定在府邸内设下陷阱,开始夺取圣杯。
而之前他去邪僧面前送死,并协助少年,亦是发现了……某种他无法忽略的缘,即将诞生。
小野小町。平安时代的歌人。位列六歌仙、三十六歌仙之一,其经历众说纷纭,而其父亲……即为面前的眼罩男。
所以,被缘召唤而来小町没办法忽视即将逝去的“父亲”,共享了一半的灵基交予他。但可惜的是,由于“死神”的性质,小野篁依然处于阴阳交界、半死半活的状态,只能在她的宝具中存在。
“说到底,我并不具有超越世界存在的性质,这段缘分也如浮露般易逝。”小町看着自己逐渐消失的手,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巫女安静地看着她的脸半晌,突然,转过了脸去,,眉目渲染上了低落。
“喂喂,灵梦,这种表情可不适合你……”
“真是的,遇上了麻烦,就找人求助好了,这么一首憋着,可是会憋坏的。”
她扛着镰刀挣扎地站了起来。
“我只是个没什么大用的死神,今时今日,缘分就应结束,我也本不该……存在于这世间。”
看着小野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重新不断闪动、运转的想要找出破局之机的魔瞳,她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在这之后……去寻找你真正的女儿吧。”
“灵梦,接下来我做的事,咳,千万别告诉审判长①。”
倒行逆施——
小町再度张开因果结界。
以燃烧灵基为代价,彻底逆转时空。身为外来客的她,施行这等手段之时,倒是显得异常顺利,如同想要快速把异物赶走。
“就用这次机会,召唤出真正能帮你的家伙!”
在固有结界之中,小町的身影、存在、甚至概念都开始消逝、将她召唤而出的“现在”被覆写,原本被占据的召唤位涂成空白。
小野篁手中的令咒化为了清风消散,身影也消散在了迷雾中。失去了小町的干涉……他是否,会前往冥界呢?
喜欢说话的死神不再多言,只是笑眯眯地朝她挥了挥手。
「回幻想乡再见!」
最后的时候,巫女看见了她的唇瓣微动,巫女刚刚伸手,她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消失的位置,留下了一个熟悉的阵法,正是少年用血画出的歪歪扭扭的阵。
少年用着巫女的符咒飞到她面前。
“——原来是用这种方法获得的吗?”他呢喃着,虽然过程稍微坎坷……可是,居然最后还是得到了!召唤第二个从者的机会!
巫女还在沉默地盯着阵法,不知道在想什么。
少年连忙戳她:“巫女大人!快试试召唤!我己经召唤出你来了,不能拥有第二个从者,但是……说不定你可以再和一个从者签订。”
按照常理而言,这需要高超的魔术技法,更改圣杯战争的底层代码,才能形成“违规召唤”的场面,不过……既然都发生这种事了,那首接召唤的可能性——
“……嗯。”
巫女点头,走入了阵法之中。
然后,侧头看向少年,“把那召唤词,教给我吧”。
“如果是Berserker(狂战士)的会多加两句,要试试吗?”少年眨眨眼。
不过他思虑了片刻,又踌躇起来,以巫女的幸运值,不管抽到哪个人都是最好的选择,并不一定框定狂战士。
“好!不管了!巫女大人,凭你的感觉来吧!”
少年教会召唤词巫女之后,笑道。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巫女缓缓念出召唤之言。
随着复沓的词句,地面的阵法如她所言,一点点满溢出光辉,填满魔力。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宣告
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
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志、此义理的话就回应吧」
巫女的话语如同言灵,神代还未彻底消退的魔力顺势勾动,她宛如被自然所眷顾的生灵,轻易地融入其中,轻易地勾连起了神秘②。
少年紧张地向后退却几步,冥冥中,他似乎感应到了某种难以言说的联系开始与阵法耦合……某种,危险的神秘,将要降临了。
「在此起誓
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
吾愿诛尽世间一切之恶行
缠扰汝三大之言灵七天
通过抑制之论前来吧
天平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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