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城五楼，冰冷而潮湿的空气中混着血和毒的味道。
我霍奇，拖着半死不活的草帽路飞，艰难地爬进了一间残破的储藏室。
“咳、咳……霍奇，你那招硬刚修古的铁头功，再来一次可能首接变植物人。”冯·克雷一边清理我脸上的灰，一边感叹，“但帅是真的帅。”
“闭嘴。”我瘫坐在墙角，喘得像条狗，“帅不能当命花，路飞现在要是死了，我们都得给他陪葬。”
路飞还在昏迷，他全身冒着黑色毒雾，肌肤几乎看不到一点正常颜色。
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你特么不是说还有肉要吃吗？人呢！？”
啪！
“……哎哟。”
这货居然在昏迷中反手回我一拳，力道还不小。
“他还能动！他活着！”冯·克雷激动得跳起来，鞋跟都折了。
“你鞋跟掉了。”
“啊！！我最爱的十公分高定限量女王款啊！”
“重点是鞋吗！？”
我一边抱着路飞的身体，一边朝储藏室后门看去。
冯·克雷拍了拍我肩：“后面那道门……是往五点五层的路，那是新人类帝国，伊万科夫的老巢。”
“听说……连推进城的人都不敢进去，因为里面的风格太诡异。”
“啥意思？”
“进去你就懂了。”
他推开门，我们三个一步迈进去，然后——
我差点晕过去。
“热辣辣地欢迎三位新来宾！！！”
一个比我高两头、头发像气球炸开的家伙突然跳出来，穿着渔网背心、厚底高跟、满脸睫毛膏，用完全无法判断性别的声音吼道。
“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伟大女王！伊——万——科——夫！！！”
我头皮一炸。
这也太辣眼睛了！
冯·克雷居然跑过去扑进他怀里：“女王大人！！小的回来了！”
我满脸问号：“你什么时候成他粉丝的？”
“从第一次看到他用屁股夹断牢门开始。”
我不想知道那是什么场面……
但更辣眼的还在后面。
伊万科夫走近，看着昏迷不醒的路飞，脸色终于严肃起来。
“中毒这么深……你们是跟麦哲伦正面对上了吧。”
“废话，不打能从六层出来？”
“你能从六层出来……确实有点东西。”他抬头盯着我，“你叫？”
“霍奇，前赏金1亿4千万，六层囚犯。”
“没听说过。”
“你特么没事别加伤害值好吧。”我脸黑。
他没再调侃，而是蹲下来检查路飞的伤势。
“毒侵全身，心跳紊乱，如果是普通人，早就没命了。但这家伙……”他微微一笑，“意志太强了，连死神都不敢收他。”
“你能救他？”我急问。
“能。”
“有把握吗？”
“没有。”伊万科夫很干脆，“我要给他注入‘治愈荷尔蒙’和‘生命激素’，但他能不能挺过来，只看他自己。”
“那你等啥呢？”
“我在等你们鼓掌啊——”
我和冯·克雷：“……”
“好吧不配合也行！”伊万科夫猛然暴喝，“针来！！！”
一个比我小腿还粗的注射器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首接扎进了路飞胸口。
“嗷啊啊啊啊啊！！！！！！！”
路飞没醒，先是我们两个吓得飞起。
“你这是救人还是做锅底火锅？！”
“激素治疗法，需要刺激身体潜力，痛是必然的！”伊万科夫咧嘴笑，“但他要挺过去，才配得上‘白胡子战争’的门票。”
我坐在一旁，看着路飞咬牙坚持，明明己经没力气了，却拼命抖着、挣扎着。
“你真的……不怕死啊。”
“他是这样的人。”冯·克雷坐在我旁边，轻声说，“他不是英雄，但他愿意为兄弟拼命。”
我抬起头，心里有个声音在慢慢成型。
不是每个疯子都值得追随。
但有些疯子，会让你觉得：
“我愿意死在他身边。”
……
几个小时后。
路飞猛地睁眼，第一句话是：
“艾斯呢！？”
我冲上去按住他：“你再乱动，肾首接罢工！”
“你还活着呢！”冯·克雷眼眶发红。
“我昏迷多久了？”
“五个小时。”
“我以为我死了。”他低头。
“你是差点死。”我拍了拍他肩膀，“但你命大，命硬，还有个变态医生。”
伊万科夫比了个心：“LOVE~”
“……”路飞沉默三秒，然后问：“有肉吗？”
“你这都能想吃？”
“我活着就是为了吃肉和救艾斯。”
我们全场沉默三秒。
然后，我爆笑出声。
“草帽，你真的是……疯得让我佩服。”
“那你呢，霍奇？”
“什么我？”
“你要不要一起去顶上战场？”
我愣了。
“你问真的？”
“我不是主角，但我会救我哥。而你，不必是英雄，但你可以成为兄弟。”
我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我这一辈子，可能第一次想上船。
“行，那我霍奇——陪你炸一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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