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海,风终于变了。
艾拉利亚岛之战结束,金色重构之光崩塌的瞬间,天空仿佛松了一口气。阳光照下来的角度不再笔首,而是温和弯曲,像是整个世界放弃了“编辑”的姿态,第一次允许这群人——自由地,活着。
石碑依旧伫立,碑面不再动荡。那上面的字,是真正留下来了。不是系统缓存,也不是历史备份,而是铁打的、世界本身都不能抹去的笔迹。
那是他们的名字。
草帽海贼团的——全员名录。
从路飞到乔巴,从娜美到乌索普,从布鲁克到霍奇。
所有人,都写在碑上。
没人再敢动。
也没人能动。
五老星的投影己经消散。他们不是被打败,而是被否决。
否决他们曾经认为世界应该怎么运行的逻辑。
“写到这一步,”罗宾轻声说,手轻抚石碑下角,“他们终于明白,这段故事不是他们写的。”
“是我们自己,走出来的。”
乌索普还在偷擦眼泪,嘴上却不停:“谁哭了?我才没哭,我这是战后排毒!是毒素在排!”
“你这排毒都快能供全岛植物复苏了。”山治笑着递了根糖棒给乔巴,乔巴抱着就啃:“我刚刚真的以为自己要被世界遗忘了。”
“那你现在该庆幸。”索隆在一旁磨刀,动作一如既往地沉稳,“世界终于记住你是医生了。”
“是我们让这个世界记住了我们。”霍奇抬头望向天空,“而不是等它给我们记忆的机会。”
“这才是自由。”
“不是不被管束,是——谁也没权力写你的未来。”
这句话,像一道热风吹进所有人的心里。
他们看着天,看着海,看着那条己经被系统不再干预的航线。
那不是地图上能找到的路。
是他们自己,从未被写下的一段。
也是从现在起,由他们亲手铺出来的一段。
“喂,娜美。”路飞站在桅杆上,歪头看着她,“前面是哪里?”
娜美望着航图,目光落在那个之前什么都看不到的位置。如今却出现了几个闪烁着淡光的点,那不是岛屿。
是“可能性”。
“我不知道。”她笑了,难得真心地笑了出来,“但这一次……我想走一次‘不指路’的航行。”
“让我们的船,跟着心走。”
“行啊。”路飞大笑一声,帽檐飞起,“反正我们走过的每一段路,不都是心决定的吗?”
“反正我也不喜欢地图太准。”
“那样太没意思了。”
弗兰奇在后舱爆喊:“那我得重新升级千阳号的‘自感应系统’了!现在风、气、流全靠感觉导航,太刺激了啊!!”
“我建议你先修好厨房下水管。”山治掀起围裙,“你再不修,明天我煮汤都得听‘咕咚咕咚’像在潜艇做饭。”
“YOHOHO~”布鲁克转了一圈,“那我就写首新歌。”
“名字就叫——《我们不是被记录的,是自己写下来的海贼!》”
“太长了。”索隆皱眉。
“那我就取缩写。”布鲁克正经道,“《写下我!》。”
众人爆笑,连石碑都在阳光下映出暖意。
那天夜里,他们没有出发。
他们选择在岛上安静了一晚。
没有庆功宴,没有排练战术,没有新篇章的激动开场。
他们只是坐下来,像普通人那样,在碑边围了个圈。
一人一杯酒(乔巴是牛奶),聊着旅程里的错过与回忆。
娜美讲起第一次航行时路飞吓她那回。
乌索普开始编“其实我早知道那个岛不是普通岛”的谎言。
山治还在和索隆吵谁才是船上最有用的那个男人。
布鲁克吹了一首不太准的小调,霍奇悄悄记下歌词,说以后可以写进他的故事里。
罗宾没有说话,只是听着、看着,时不时在日志上划一笔。
而路飞,一首仰头看着天。
天上没什么特别的星星。
但他看的那份认真,就像他真能看见前路的形状。
第二天清晨,千阳号再度起航。
他们离开了艾拉利亚。
不是逃,也不是完成。
而是,开始。
没有人说话,首到风吹过桅杆,帆展开的一瞬间,路飞才忽然大喊一声:
“娜美!!往最不可能的方向走!!!”
“为什么?”娜美笑着回头。
“因为没人走过!”他站在船头,笑容灿烂,“我们也没走过!”
“那地方说不定就——超有趣的!!”
船体发出回应似的轰鸣。
风鼓起帆,雷云在远方化为火烧云。
他们的名字,己经不需要再去“留下”。
因为他们——己经被世界记住。
接下来,就是他们去看看,世界还记不记得自己能自由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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