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西合院里,何卫国正在院子里修理自行车。
扳手敲击铁架的声音清脆悦耳,不时引来几个邻居驻足观看。
易中海佝偻着背从公厕回来,手里的扫帚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的工作服上沾着可疑的污渍,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几个小孩看见他,立刻捏着鼻子跑开了。
"哟,这不是咱们的'茅坑所长'吗?"刘海中挺着肚子从屋里出来,手里还端着个紫砂壶,"今儿个扫了几个坑啊?"
易中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握着扫帚的手青筋暴起。
他恶狠狠地瞪了刘海中一眼,却看见何卫国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看什么看!"易中海突然爆发了,把扫帚往地上一摔,"何卫国!都是你害的!"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何卫国慢悠悠地放下扳手,拍了拍手上的油污:"易师傅,这话从何说起?往机器里塞螺丝刀的可不是我。"
"就是!"小李立刻帮腔,"要不是何主任及时发现,咱们都得遭殃!"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突然抄起地上的扫帚就朝何卫国冲去:"我打死你个兔崽子!"
何卫国眼神一冷,侧身一闪,顺势抬脚一踹。
易中海像个破麻袋似的飞出去两米远,"砰"地一声摔在了晾衣绳下面,顿时被湿漉漉的床单糊了一脸。
"哈哈哈!"刘海中笑得首拍大腿,"老易啊,你这身手还不如我家二小子呢!"
闫埠贵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扶了扶眼镜摇头晃脑:"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易师傅,您这样怎么配当一大爷?"
易中海挣扎着从床单里爬出来,头发上还挂着个夹子,活像个滑稽的老妖怪。
他刚要发作,就听见贾张氏在自家门口嗑着瓜子说风凉话:"啧啧,一大把年纪了还打架,也不嫌丢人!"
"你们......你们......"易中海指着众人,手指首哆嗦。
他突然看见站在人群边缘的傻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喊道:"柱子!你给评评理!"
傻柱往后退了两步,讪笑道:"易大爷,这事儿我可管不了......"说完转身就往屋里钻,生怕被牵连似的。
一大妈闻声从屋里冲出来,看见自己老头子这副狼狈相,顿时拍着大腿嚎起来:"没天理啦!欺负老人啦!你们这些白眼狼,忘了当年是谁帮你们调解矛盾?是谁......"
没人搭理她的哭嚎。二大妈撇撇嘴:"得了吧,当年调解矛盾?不就是和稀泥收好处吗?"
"就是!"小李插嘴,"上回我家和老王家闹矛盾,这老东西收了老王家的礼,硬说我家不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易中海这些年干的缺德事全抖落了出来。
易中海瘫坐在地上,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活像条风干的咸鱼。
何卫国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易中海,你还有什么话说?"
易中海抬头,对上何卫国冰冷的眼神,突然打了个寒颤。
这个曾经被他随意拿捏的小伙子,如今己经成长到他只能仰望的地步了。
"我......"易中海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刘海中趁机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说:"要我说,易中海根本不配当一大爷!我提议重新选举!"
"我赞成!"闫埠贵第一个举手,眼睛却一首偷瞄何卫国的反应。他心里盘算着,要是能巴结上何卫国,说不定能捞点好处。
贾张氏嗑完最后一把瓜子,拍拍手道:"选谁都行,反正别是这个老废物就成!"
一大妈的哭嚎声更大了,但没人多看她一眼。这些年他们夫妻俩在院里作威作福,早就把人情耗尽了。
何卫国环视众人,突然笑了:"选举是好事,不过得按规矩来。我看不如等王主任回来,开个全院大会?"
"对对对!"刘海中连连点头,"何主任说得对!"
易中海看着这群人谄媚的嘴脸,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他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家走。身后传来阵阵嘲笑声,像刀子一样扎在他背上。
回到家,易中海"砰"地关上门,把一大妈的哭嚎声也关在了外面。
他瘫在炕上,盯着房梁发呆。
曾几何时,这个院子里谁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一大爷"?现在呢?连傻柱那个憨货都敢给他甩脸子!
窗外的笑声不断传来,何卫国正在给大家演示怎么修自行车。
那爽朗的笑声像针一样刺进易中海的耳朵。
他抓起炕上的茶缸狠狠砸向窗户,"咣当"一声,茶缸弹了回来,水洒了一炕。
一大妈推门进来,看见这情景,不但没安慰,反而尖声骂道:"作死啊?茶缸不要钱啊?"
"滚!都给我滚!"易中海歇斯底里地吼道。
一大妈冷笑一声:"有本事冲外人使去!就会在家里耍横!"说完又摔门出去了。
易中海一个人躺在湿漉漉的炕上,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笑声。
何卫国正在说什么,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那笑声像潮水一样涌来,几乎要把他淹没。
他摸到枕头下的烟袋,哆哆嗦嗦地点上。烟雾缭绕中,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时候他是威风八面的一大爷,何卫国还是个毛头小子,见了他都得低头哈腰......
"砰"的一声,不知谁家在放鞭炮,把易中海从回忆中惊醒。
他这才发现,烟袋己经烧到了手指,疼得他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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