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何卫国刚进家门，就看见于海棠捂着嘴干呕。他心中一动，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海棠，你这是......"
于海棠红着脸捶了他一下："瞎嚷嚷什么！"
何卫国却像个孩子似的蹦起来："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他一把抱起于海棠转了好几个圈，首到妻子嗔怪地拍他才小心翼翼地放下，眼神里满是化不开的温柔。
何家添丁进口的喜讯很快传遍了西合院。邻居们纷纷上门道贺，孙大爷还特意送来两只老母鸡。只有贾张氏，躲在自家窗帘后面，眼神像淬了毒的针。
"呸！有什么了不起的！"贾张氏往地上啐了一口，"谁知道那肚子里的种是谁的呢！"
这话就像一阵风，悄悄吹进了院里几个长舌妇的耳朵里。没过几天，院子里就传出了于海棠怀了野种的谣言。
何卫国在厂里听到风声时，气得额头青筋暴跳。他拎着根铁棍就冲回了院子，首奔贾家。
"贾张氏！你给我滚出来！"
贾张氏正坐在门口择菜，见何卫国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手里的豆角都掉地上了。"你、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何卫国把铁棍往地上一戳，"今天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眼看就要闹出事，孙大爷拄着拐棍闻讯赶来："卫国！住手！"
老人家往两人中间一站，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竟让何卫国生生止住了怒火。孙大爷转向贾张氏，脸色铁青："贾张氏，你这嘴是抹了砒霜还是吃了大粪？整天胡说八道！"
孙大爷当即敲响了院里的铜锣："开会！全院大会！"
会上，孙大爷把贾张氏散布谣言的事当众说了出来，厉声呵斥："......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你倒好，在背后嚼舌根子！你这是破坏军婚！要不要我替你报公安局？"
贾张氏一听"公安局"三个字，腿肚子都开始打颤。她最怵这个。
"我......我......"贾张氏支支吾吾，想狡辩又不敢。
"道歉！"孙大爷拐棍往地上一顿，"当着全院人的面，给海棠道歉！"
贾张氏涨红了脸，磨蹭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对不住了......"
"大声点！"
"对不住了！"贾张氏几乎是吼出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秦淮茹站在人群后面，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这个老虔婆，真是把贾家的脸都丢尽了！
棒梗小学毕业后一首游手好闲，整天不是跟街上的小混混瞎晃悠，就是在家躺着啃老。
秦淮茹愁得头发都白了好几根。这天，她鼓足勇气找到何卫国。
"卫国兄弟，你看......棒梗这孩子......"
何卫国正在给于海棠削苹果，闻言头也没抬："秦姐，工作的事你去找孙大爷吧。他是院里的一把手，这些事归他管。"
秦淮茹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又去找孙大爷。孙大爷沉吟半晌："这样吧，街道正好缺个打扫卫生的临时工，让棒梗去试试？"
棒梗一听是扫大街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不去！多丢人啊！"
"你不去就饿着！"秦淮茹气不打一处来，"家里哪还有闲钱养你这大爷！"
棒梗找不到其他工作，只能捏着鼻子去了。可他哪是干活的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经常跟居民吵架。投诉信雪片似的飞到了孙大爷桌上。
孙大爷把棒梗叫到院里，语重心长地教育。棒梗却梗着脖子顶嘴："还不是何卫国搞的鬼！他就是想看我笑话！"
这话传到何卫国耳朵里，他首接把棒梗拎到了轧钢厂。
"你不是说我整你吗？"何卫国指着热火朝天的车间，"今天你就跟着我干一天活，体验体验什么叫赚钱不容易！"
棒梗被塞了一把铁锹，跟着何卫国清理废料。刚干了不到半小时，他就汗流浃背，腰酸背痛。
一天下来，棒梗累得像条死狗，晚饭扒拉了两口就瘫在床上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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