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门口,果然看到几个守门的沙弥在苦劝一名老妇人,可那老妇人却全然不为所动,就那么梗着脖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再看她眉眼,这一看,可把唐僧吓得不轻,身子猛地一晃,好悬没直接跌倒在地,那模样分明就是当日银角大王所变的老妇人。
那老妇人瞥见唐僧他们一行人走了出来,立时舍了沙弥靠过来,几个小和尚赶忙伸手去拽她的衣角,硬是没拉住。
“长老,我看您慈眉善目必是好人,老身手上有一根铁杵磨成的梅花针,能生死人肉白骨,只需教你徒弟给我拜上一拜,便许给你。”说着,老妇人笑眯眯掏出一根梅花针放在掌心,竟也灿灿生光。
“你这妖魔,又来故技重施,戏耍我等,要战便战,莫想占老猪便宜。”猪八戒嘴上嚷得厉害,身子却很诚实,半只脚还落在院内,若不是师父在,早就落跑了。
沙僧也难得帮腔:“师父,妖魔诡计多端,不可轻信。”
老妇人也不辩解,只是静静的托着绣花针,对周遭的一切都毫不在意,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唐僧的决断。
唐僧看老妇没有发难的样子,心想可能是长得相像罢了,于是转头问道:“悟空,你可知这是什么物件,真有如此神奇。”
孙悟空靠在门框上,笑嘻嘻的答道:“有的,有的。”
唐僧低头念一声佛号,似下了什么决心,说道:“徒儿们,老国王于全城百姓有恩,见死不救有违出家人慈悲为怀的初衷,便拜他一拜又如何,若有诡计便是我劫难未满,合该有此一劫。”
师父发话,猪八戒纵然满心不情不愿,却也被沙僧拉着,站到那老妇人跟前,双手合十,身子只是微微前倾,随意地摆了个拜的姿势。
沙僧倒是诚心诚意,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而后直起身子,目光依旧带着几分警惕地看着那老妇人。
老妇人却还托着绣花针,笑道:“长老,却还有一位不曾拜呢。”说着,目光似有若无地朝孙悟空那边瞥了过去。
孙悟空在一旁瞧着热闹,见老妇人这般说辞,当下一个箭步跳过去,伸手薅过绣花针,还嬉皮笑脸地调侃道:“你捉弄他们便罢,怎还要占老孙便宜。”
白金羽见好就收,金光一闪便没了踪影,空中留下话语:“圣僧慈悲为怀令人敬佩,这粒金丹乃老君所赠,救国王去吧。”
唐僧闻言,知道非是妖魔,终于松了口气,默念阿弥陀佛朝空合十一礼。
“好啊,师兄你早就知道他身份,眼睁睁看着戏耍我们。”猪八戒跳将起来喝骂,扯着唐僧要他念紧箍咒。
“嘿嘿,你们拜他又不亏,那人可是玉帝亲封的无劫大圣,福德真仙。”孙悟空吹口仙气,手中绣花针变回金丹模样,跳着回去救国王。
送罢金丹,他首先来到了二郎真君庙,那里香火鼎盛,云雾缭绕,仿佛与世隔绝的仙境。
二郎真君杨戬,一身银甲,英姿飒爽,正与几位仙友品茗论道。白金羽的到来,让杨戬眼前一亮,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便已明了。
随即真君辞别其他仙客,一同移步至庙后的竹林,那里清幽雅致,是畅谈痛饮的绝佳之地。酒过三巡,白金羽与杨戬谈古论今,从当日一战到如今天上与人间的趣事,仿佛多年老友久别重逢。
告别杨戬后,白金羽又踏上了前往积雷山的路途。那里,牛魔王正等待着他的到来。积雷山云雾缭绕,山势险峻,宛如一幅雄浑的山水画。
白金羽一到,牛魔王便亲自迎了出来,两人相视一笑,英雄惜英雄。白金羽主动提及之前险些劈伤玉面狐狸一事,言辞诚恳,充满歉意。牛魔王闻言,亦是豁达一笑,道:“你我皆是当世豪杰,当日一战算是有了交代,此事已过,无需再提。”
于是,两人再次把酒言欢,畅谈天下大事,从妖魔界的纷争到天庭的动向,无所不谈。酒至半酣,白金羽语重心长地劝诫牛魔王:“老哥,你与铁扇公主的情分不易,应多看顾,红孩儿尚年幼容易骄傲,还需你们共同教导,方能不吃亏。”牛魔王闻言,却是一摆手,大大咧咧的说着知道了,也不知有没有往心里去。
最后一站,来到钟南山寻鹤观前,踟蹰半晌,才深吸一口气,敲响观门。
一炷香后,才有一位道童开门,揉着朦胧的睡眼,疑惑的问道:“您哪位,来找谁。”
白金羽和声应道:“劳烦通传,贫道白金羽,这里应有一位萍萍师妹,在此修行。”
“哦,来找萍萍师姐呀,她不方便见客,师父让她闭关十年,还未到年限。”
小道童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在白金羽失望回转的时候才想起来,赶忙叫住“师兄请留步,我想起来师姐交代过,留了封信给您,稍等一下。”
小道童一溜烟跑了进去,好一会才呼哧带喘的又冲了出来,将一封写有“白金羽亲启”字样的信封交到白金羽手上。
白金羽收下信封,才从怀中掏出一个葫芦交给小道童:“你帮我把这个葫芦交给萍萍师姐,就说白金羽来过了。”
叹了口气,遁光一展回转紫云宫,待他闭了宫门,回到静室,才取出信封。
信中,字迹娟秀,如春水初生,带着淡淡的墨香,“见字如面,闻君安好,吾心稍慰。昔日师父临别之际,曾密语相告,若逢齐天大圣孙悟空,便是吾等逃出生天之机,彼时动用逃生符箓,可避过大难,得以安心于钟南山继续修行。自此,吾谨遵师命,日夜不辍,寒暑无休,于清幽的洞府中苦修,心中却时常泛起波澜,念及与金鱼师兄共度的那些谈玄论道、笑谈风云的日子。”
白金羽失笑摇摇头,自从交换真名,给萍萍知道师兄们都喜欢叫他小金鱼,两人独处时就乐此不疲的叫唤金鱼师兄。
信中继续写到:“金鱼师兄,你可还记得,那年春日,我挖的灵渠通水,你我并肩坐于溪边,你轻轻拾起一瓣落花,笑言此乃天地之灵,应归于自然。那一刻,我觉得师兄是不是脑子修傻了,但当其时我无甚朋友,便不敢言说。”
“这家伙,明明是使唤我家小妖挖的,到头来功劳就是自已的了,还脑子傻了,文艺范懂不懂。”白金羽两手一叉,有些置气,合上信件。
自已在原地转了两圈,又忍不住打开继续看,“小金鱼师兄,方才是不是气到了,略略略。”
嘿,这丫头,白金羽也抓不到她撒气,只能继续往下看。
“金鱼师兄,我走得匆忙,洞府里的仙植可得帮我看好了,当时移植得那么辛苦,死了一株可得赔!”
“金鱼师兄,赔仙植的事是开玩笑的,我听说了,你一个人独战三圣,想必是极凶险的,听说天庭封了你做大圣,下次见面可不许要我行礼。”
落款:近安,勿念。 牛萍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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