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洛特是谁,很有名吗?没听过。”谭雅耸耸肩,推销道:“要不要来点牛肉炖菜暖暖身,你儿子快冻僵了。”
“和我一样健康的银色头发,脸上疤痕比我鲜艳,身上背着两把剑,就算不叫这个名字,长这样的都可以。”老头接过酒壶,说话声仿佛嘴里有一口浓痰,补充一句:“还有炖菜来两份,他不是我儿子,只是个没用的学徒。”
没用的学徒先开兜帽,露出一张青涩的面孔,估摸只是15、6岁的小孩,他似乎很想证明自已,手忙脚乱的从皮包中掏出牛皮笔记本,磕磕巴巴的读道:“杰、杰洛特,狼、狼派猎魔人,白狼、布拉维坎的屠夫都是他的外号,还有人称他为利维亚的杰洛特,和术士叶……”
“闭嘴,他们没必要知道这些。”老头叱责一句,然后对上了一双有些刺眼的双眸,无法形容为什么人的目光会让他感到刺眼,似乎多看一眼就会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割伤眼睛,这位老猎魔人第一次在和别人的对视中败下阵来。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喝上一杯,你的好运会来的。”白金羽越过老猎魔人,给学徒递上一杯麦酒,当学徒再说出那个名字,那丝微弱的悸动再次传来,说明这个名字虽然不是世界任务的线索,但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联系的长度大概相当于听到“大唐”两个字,与唐僧之间的距离。
“谢谢,我叫埃迪,但我不喝酒。”闻到飘香的炖菜,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作响。
“哈,不喝酒的男孩,你永远也长不成男人。”老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狠狠的往地上呸了一口。
“没关系,这杯是葡萄汁,热的,暖身。”白金羽强行把杯子塞到埃迪手里。
“是、是吗,谢谢。”埃迪赶忙举起杯灌了下去,略有些酸涩的葡萄汁顺着食道往下,盘踞在身体的寒气似乎都被一下子驱散了,让他有些懒洋洋的瘫了下去,眉宇间郁结的死气,也悄悄的淡了。
所谓见仙则吉,埃迪今天能见到白金羽就是遇到贵人,一杯亲自调的酒饮,让他必死的结局有了一丝转变。
“嘿小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比如几天前,有没有人替你们除了一些烦人的小怪物。”老头喷着口水从背后审视着他。
白金羽想了想,还是告诉他:“大概你说的是哈巴卡克和埃利诺吧,两位实力强大的骑士,住在伊尔罗捷堡,前几天他们联手干掉了一些水鬼。”
“骑士?两个?”老头接过炖菜,狐疑的凑到鼻尖嗅了嗅,才大口吞咽起来。转念一想,白狼给人当骑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说不定又是受到了哪个女术士的招揽。
“小子,谢谢你的情报,我看你身材匀称,骨骼惊奇,是个好苗子,有没有兴趣做的我学徒,成为犹猪学派猎魔人的杰出继承人。”老头挥舞着手中的勺子,口水和食物残渣喷得到处都是。
谭雅还没开口,白金羽就摇摇头:“我没兴趣向不会自报家门的人拜师,在我看来,你的徒弟已经很优秀了,只是得不到好的教导。”
“哼,小子,你听好了,在你面前的是犹猪派历史上最强大的猎魔人,暗影恐惧驱逐者、迷雾的破译者,猎魔大师——萨洛扬。”猎魔大师萨洛扬骄傲的昂起头,只有徒弟有些激动的鼓掌。
“还是一个不会教徒弟的老师。”白金羽冷冷的补上一句。
砰!
埃迪脸色骤变,萨洛扬更是一掌拍在桌子上,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握着腰间的铁剑,手背上青筋暴起,怒骂道:“小子,你听好了,怎么教学徒,在我们犹猪学派是有严格的传承规矩,你的大放厥词是在污蔑一个历史悠久的猎魔人传承,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所以你们犹猪学派就是让只研习了理论的战士,直接在战场上成长吗?然后你就可以轻描淡写的说,死了的学徒都是天赋不行、运气不好。”白金羽双眸微眯尽是不屑,寸步不让地回应道:“看来你们这个流派后继无人是有原因的。”
萨洛扬缓缓抽出腰间的一根乌鸦头短杖,杖头的鸦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冷冷的说:“年轻人嚣张跋扈,被老夫教训总比在外面被人玩死的好。”
屋内气氛如坠冰窟,白金羽与萨洛扬两人隔空对峙,双方战斗一触即发,学徒埃迪只敢躲在火炉旁阿巴阿巴,不知道帮谁。
这时候谭雅感受不到氛围一般闯入两人之间,手中弹起一副牌,在她指尖灵活地翻动跳跃,发出轻微的哗啦声。“既然如此,要来一场昆特牌吗?”
这句咒语一出,现场陡然出现了180°转折,他高高扬起下巴,鼻子里哼出一声粗气,带着满脸的傲娇应道:“那必须的,我的牌和我的剑一样战无不胜。”
“上一个那么嘴硬的家伙已经输给了我三张牌。”谭雅身上爆发出不输于猎魔人的气场,进入昆特牌领域,她便是这一带最强王者,是无数次牌局胜利堆砌起来的绝对自信。
两人瞪视着对方,缓缓坐在牌桌两端,埃迪则像个欢快的小松鼠,兴致勃勃地拿着那杯葡萄汁跑过来围观,只剩下愣在原地风中凌乱的白金羽。
啊,不是,这是什么即时生效的咒语吗?白金羽无辜的眨眨眼,明明没有感觉到任何法则或者法术影响的痕迹,是什么让上一刻要拔剑的老战士,瞬间切换心情进入牌桌的?是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还是这下雨的天气,莫名地营造出了一种只适合打牌的氛围?
没一会,牌局结束的很快,纵横无敌的猎魔人败在了王者的石榴裙下,忍着泪花交出了珍藏的金色卡牌。
谭雅迈着轻盈的步伐回转吧台,路过白金羽身边的时候,昂起头露出修长的颈项,优雅的说道:“你真应该学学如何打昆特牌,比你们拔剑可有效多了。”
“什么,这小子不会昆特牌?”刚输了牌,正肉疼着的老猎魔人满脸不可置信,不过下一秒,他就兴奋起来,那眼睛里都闪烁起光芒,热情地招呼着白金羽,“来来来,让纵横南部牌场的老猎魔人教你,猎魔人流牌技。”
“诶,不是,我不是很想打牌。”白金羽试图逃离。
“的确,是时候让你进入昆特牌的世界了,我不在的时候还是要有人撑住场面。”谭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过来了,沉重的点点头,仿佛这是一件无比重要的大事,她不由分说地架起白金羽的手臂,就往牌桌那边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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