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娄家。
新年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娄家也被热闹的气氛包围着。
厨房里，娄晓娥正忙着包饺子，白面皮里包着猪肉和白菜。
当下，冬天能吃到的菜也就萝卜白菜了，或者自家做的酸菜。
自然，这包饺子就首选白菜了。
娄晓娥手艺不错，包的饺子也好看，形状玲珑可爱。
倒是让人看的胃口大开。
不过娄晓娥此时心情倒没有表象的那般好。
人呐，一旦心里有了挂念，就会时不时的想起。
娄晓娥就这么包着饺子，又突然发起了呆。
今天除夕，赵京生家里也没个女人操持，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上口热乎饭。
这边娄母看到自家女儿在发呆，心中也是了然。
她也是过来人，又怎么能不懂自家女儿的心思？
哪个少女不怀春？
更不要说娄晓娥如今这已经确定关系了的。
四合院，贾家的情形却截然不同。
家里冷冷清清，秦淮茹正准备出门去采石场，给贾东旭和贾张氏送吃的。
棒梗却坐在一旁，脸上写满了不满和委屈，他看着秦淮茹手中的食物，眼里充满了渴望和不甘。
“娘，咱家都没啥吃的，你还送去采石场？”
“我都好久没吃饱过了！”
棒梗终于忍不住，大声嚷嚷起来，声音里充满了孩子的委屈。
秦淮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眉头紧紧皱起。
她看着棒梗，又看看手中的食物，心里满是无奈和苦涩。
但她也不能不管贾东旭和贾张氏，他们在采石场的日子更不好过。
“棒梗，你得懂点事儿。”
秦淮茹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爹和你奶奶在采石场受苦，他们那么疼你，我不能不照顾他们。你也得体谅体谅他们，不要总是想着自已。”
棒梗眼泪汪汪地看着秦淮茹，声音里带着孩子特有的撒娇：“娘，我也没吃饱啊！肉吃不了就算了，可是现在连肚子都饿着，你不心疼我吗？”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中更加难受。
看着棒梗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心里虽然又气又无奈，但终究还是不忍心让儿子继续挨饿。
她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本来准备带去采石场的白面馒头，递给棒梗。
这个馒头是家里仅剩的精粮做成的，本来是准备送给贾张氏和贾东旭的，但看着棒梗饿得眼巴巴的样子，秦淮茹心软了。
“拿去吧，慢点吃，别噎着。”
秦淮茹轻轻地说着，眼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棒梗一把接过馒头，迫不及待地大口啃了起来。
馒头不大，但对于已经很久没有吃到白面的他来说，简直像是人间美味。
几口下去，棒梗就把馒头吃得干干净净，连一点渣都没剩下。
秦淮茹看着棒梗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有些酸涩。
她知道，这段时间棒梗的日子也不好过，但她也无法改变眼前的困境。
看着儿子吃得这么快，她心里有些责怪，觉得棒梗有点像个白眼狼，连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
也不想着给娘留些。
但转念一想，儿子毕竟还是个孩子，经历了这么多变故，难免会变得自私和敏感，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吃饱了就去歇会儿，别再乱跑，免得一会早早就饿了。”秦淮茹叮嘱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棒梗点点头，舔了舔嘴角，满足地打了个饱嗝，随即跑回自已的房间，不再理会秦淮茹。
看着儿子那跑远的身影，秦淮茹轻轻叹了口气，心里充满了心酸。
中午时分，采石场。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汗水的味道，工人们忙碌地搬运着石料，而贾张氏和贾东旭却满脸愁容地坐在一旁。
他们一边啃着手里的粗粮馒头，一边不停地抱怨。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最近送来的饭越来越少，是不是躲在家自已再吃！她是不是打算饿死我们？”
贾张氏咬着粗糙的馒头，嘴里嘟囔着，满脸的不满。
贾东旭更是气得脸色铁青，他狠狠地咬下一口馒头，愤愤地说道：“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家里规矩不能乱来！”
正当二人抱怨不已的时候，狱霸带着几个手下走了过来。
贾张氏和贾东旭一看到狱霸走过来，心里顿时一紧，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狱霸冷冷地看了看他们手里的馒头，语气不善地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家这两天怎么没送吃的来？是不是不想活了？”
贾张氏和贾东旭一听，心里更是害怕，连忙低声解释：“今天送来了，今天送来了。只是最近家里也紧张，不是我们故意不送的……”
狱霸听了他们的解释，眉头皱得更紧，冷笑着说道：“紧张？你们这就是紧张的饭菜？我看你们日子过得还不错嘛！”
说完，他一把夺过贾张氏手里的馒头，命令道：“把所有的吃的都给我，谁也不许吃！”
贾张氏一听，心里顿时急了，她虽然平时凶悍，但在狱霸面前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哀求道：“我们都饿着呢，这饭菜可不能全给你啊！”
贾东旭也赶紧附和，心里满是忐忑：“对啊，大哥，我们也得吃饭啊！这点吃的要是全给你了，我们就饿肚子了。”
狱霸闻言，脸色一沉，冷哼一声，直接伸手就把贾东旭手里的馒头也抢了过来。
他目光阴冷地盯着他们，语气中满是威胁：“你们吃什么饭？原本不就有吗？”
“怎么嫌弃采石场弄的菜不好？”
“我告诉你们，在这里，我说了算！要是让我不高兴了，你们俩就等着饿死吧！”
贾张氏和贾东旭被狱霸的气势压得不敢吭声，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已的粮食被夺走。
你怎么不吃这给的饭，就这清汤寡水的，不得饿死。
狱霸的手下们哈哈大笑，拿着抢来的馒头和咸菜，看着俩人。
贾张氏气得直跺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日子怎么这么苦啊！咱们连口饱饭都吃不上，这样下去可怎么活啊！”
贾东旭本来还想硬气地反驳，但他的话还没出口，狱霸已经凶狠地举起手中的碗，狠狠地扣在了他的头上。
碗里装的菜汤立刻洒了贾东旭一头一脸，菜叶和汤汁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滴落，狼狈不堪。
紧接着，狱霸一脚踢在贾东旭的腰侧，力量之大直接将他踢翻在地，贾东旭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蜷缩在地上，脸色苍白。
贾张氏看着这一幕，心里充满了恐惧，她本能地缩了缩身子，眼神里全是害怕。
她知道，狱霸绝不是好惹的，今天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
她不敢再多说一句，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狱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倒在地上的贾东旭，冷冷地说道：“还敢还嘴？我今天就教教你们什么叫规矩！”
说完，他对着身后的手下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动手。
几名狱霸的手下立刻围了上来，毫不留情地将贾东旭和贾张氏的外衣扒了下来，只留下他们身上薄薄的内衬衣。
贾张氏惊恐地尖叫，但她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已和儿子被这些恶徒凌辱。
接着，狱霸指挥着手下将两人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了外面的雪地里。
外面的雪地寒冷刺骨，贾东旭和贾张氏刚一接触到冰冷的雪，就忍不住浑身打颤，冻得直哆嗦。
那狱霸的手下开始围着他们开始撒尿，肆无忌惮地嘲笑他们的狼狈。
贾张氏蜷缩在雪地里，冷得直打哆嗦，她眼泪混着尿水和雪水流淌，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哭喊声：“你们这些畜生！我跟你们拼了！你们不得好死……”
贾东旭更是难以忍受这般屈辱，他趴在冰冷的雪地里，浑身颤抖，嘴里不停地求饶：“大哥，大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什么都给你们孝敬上，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狱霸站在一旁冷笑，看着这对母子在自已面前屈服，心里充满了快意。
狱霸看着贾张氏在雪地里被冻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最后竟然晕了过去。
他皱了皱眉，觉得再这样下去，真要把人折磨死了也不好交代。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随手拿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贾东旭的身边，吓得贾东旭脸色惨白，连忙抱住头不敢动弹。
“记住了，以后乖乖听话，还敢还嘴的话。”
“下次就不只是丢到雪地淋尿里这么简单了。”狱霸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贾东旭只能点头哈腰，连连称是，目光里充满了恐惧。
他知道，这些人是说到做到的，再惹他们不快，下次的惩罚只会更加严重。
看着贾东旭和贾张氏在雪地里冻成狗般的模样，狱霸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带着手下离开了。
剩下的，只是一片寂静的雪地和两个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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