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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秦淮茹送饭,贾张氏被抢,贾东旭被打!

 

城郊采石场,工棚。

秦淮茹带着疲惫的身躯,手里拎着一包白面馒头,缓步走向那简陋的工棚。

这个年底,去郊区,那可没车坐。

一路上,寒风刺骨,吹得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但她还是艰难地走着。

心中担心着在这劳改中的婆婆贾张氏和丈夫贾东旭。

推开工棚的门,秦淮茹看见贾张氏和贾东旭正在角落里坐着,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短短几天,二人就变得脸色蜡黄。

这才没多久俩人都不成样子了。

打眼看去,跟逃难过来的一样。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进来,目光立刻盯住了她手里的包袱,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娘,东旭,我给你们带饭来了。”

秦淮茹低声说道,走到他们跟前,轻轻将包袱打开,露出了里面几个白面馒头。

贾张氏看到白面馒头,眼中顿时充满了狂喜,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她立刻伸手抓起一个馒头,狼吞虎咽般地吃了起来。

贾东旭也不甘示弱,赶紧拿起一个馒头,闷头大口吃着,仿佛要把这几天的饥饿一口气填满。

然而,吃了几口后,贾张氏却突然停下动作,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她抬头看向秦淮茹,声音尖锐,满是埋怨:“你怎么才来?”

“你是不是存心想饿死我们,好自已霸占我们贾家的家产?”

“啊?我看你这就没安什么好心!”

“只要我这老婆子活着,你就妄想!”

秦淮茹听到这话,眼圈瞬间红了,她的心中本就充满了委屈,听到贾张氏的责备,泪水再也忍不住涌了出来。

她抹了一把眼泪,低声哽咽道:“娘,您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一个人又要照顾孩子,又要想办法给你们送饭,真的已经尽力了。”

贾东旭原本想开口帮妻子说几句,看到自已母亲贾张氏的样子,却又选择了沉默,只是低着头闷头继续吃着馒头。

他心里也知道秦淮茹不容易,可面对老娘的咄咄逼人。

却没有勇气去反驳,只能默默忍受。

秦淮茹见贾东旭不说话,心中更加委屈,她低声抽泣着继续说道:“娘,我知道你们在这里苦,可是我也很难啊!”

“家里还有棒梗要照顾,我每天都要为这些事操心,哪里敢有半点怠慢?”

贾张氏听了秦淮茹的话,心中虽然有些动摇,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你少在这里哭哭啼啼的!”

“你要是真心对我们好,就应该早点来送饭。你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吃得多苦吗?”

说着贾张氏吃完手里最后一口白面馒头,仿佛稍稍满足了一些,但她的脸色依旧阴沉不定。

她盯着秦淮茹,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以后每天都要送饭来!”

“早点来!”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中一紧,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她微微低下头,犹豫地说道:“娘,这……家里的粮食也不多了,我……”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贾家只有贾东旭是城市户口有定量。

而贾张氏和秦淮茹是农村户口,没有这些。

现在贾东旭在采石场这,那定量转到监狱这了。

而秦淮茹没有粮票,就买不到粮食的。

贾张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眼睛瞪得滚圆,毫不客气地打断她:“怎么?”

“你连饭都不想送了?你是想饿死我们吗?啊!你这没良心的!”

说着,她竟然伸出手,做出要打秦淮茹的架势,眼神中透出一股逼人的怒气。

上演婆婆打儿媳的场面,但好在贾张氏没有下手,她也知道现在就只能靠着眼前的人。

不然劳改没有完,得饿死在这不可。

秦淮茹吓得脸色煞白,慌忙后退了两步,连忙解释道:“娘,您别误会,我不是不想送饭。只是……”

“只是家里的粮食是真的不多了,棒梗还小,我也要给他留点吃的。”

“您放心,我会尽量每天来送饭的,绝不会让你们饿着!”

听到秦淮茹提到棒梗,毕竟是宠爱自已的孙子的。

贾张氏的怒火似乎稍稍减退了一些,但她依旧不肯罢休,冷冷地骂道:

“哼!你倒是好,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把我们扔在这儿受苦。”

“我告诉你,我们在这里采石场里累死累活,你敢有半点不照顾好我们,我回去绝对不饶你!”

秦淮茹被贾张氏的怒骂弄得委屈不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知道,在这个家里,她必须忍耐,必须妥协。

为了这个家,为了棒梗,她别无选择。

她低着头,声音颤抖地说道:“娘,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尽量送饭来的,您别生气。”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妥协,这才稍稍满意一些,但她依旧冷哼了一声:“尽量?我告诉你,这不是尽量的事,你必须每天来!”

“要不然,回去你就滚回去吧!”

“我们贾家不需要你这种货色,凭我贾家的东西,东旭还能找更好的。”

秦淮茹默默点头,心中满是委屈。

她知道,家里的粮食真的所剩无几,再这样下去,棒梗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

可面对贾张氏的逼迫,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她咬了咬牙,心里想着,只能再省吃俭用,委屈一下儿子棒梗了。

贾张氏吃完一块馒头,留心地瞧了瞧四周,然后迅速将剩下的馒头藏在衣服里。

她用手肘轻轻推了推贾东旭,低声说道:“东旭,这两个馒头咱们晚上饿了再吃,别让别人发现了。”

贾东旭看着母亲把馒头藏得严严实实,心里虽然有些不安,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他清楚母亲的性子,也知道在这样的地方,任何一口吃的都是珍贵的。

于是,他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母亲的提议。

贾张氏见儿子没有反对,心里也稍稍放下心来。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神情焦虑地望着门外,挥了挥手,语气不耐烦地对秦淮茹说道:“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别再磨蹭了,眼不见心不烦的!”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中又是一阵委屈,但她不敢再多说什么。

她最后看了一眼贾东旭,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但贾东旭始终低着头,似乎对她的注视视而不见。

秦淮茹叹了口气,默默转身离开了工棚。

看着秦淮茹离开,贾张氏这才松了口气,赶紧示意贾东旭:“咱们赶紧回去,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她一边擦拭着嘴角的馒头渣,一边冷声说道:“哼,还敢跟我讨价还价,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东旭,看看你这样子,平时不好好管教自已的媳妇,现在可好,盼着咱们死在这。”

贾东旭看着母亲的样子,心里也只能默默地唉声叹气起来。

造孽啊!

母子二人小心翼翼地走出工棚,准备回到自已的休息区。

然而,刚走出没多远,那狱霸和俩三人突然从暗处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最前面身形高大的狱霸咧嘴一笑,语气中带着嘲弄:“你们俩这是打哪儿回来啊?带什么好东西了?

“让我们哥几个瞧瞧?”

贾张氏脸色一变,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她强装镇定,笑得有些勉强:“没什么好东西,就出来透透气。”

但狱霸根本不相信她的说辞,目光在贾张氏和贾东旭身上扫视着,满脸不怀好意。

他冷笑了一声,朝着身后的同伙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上前搜身:“透气?怕是藏了什么好吃的吧?来,咱们兄弟几个也看看。”

贾张氏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慌了,她迅速朝贾东旭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赶紧把藏着的馒头交出来,免得惹上麻烦。

但贾东旭心里却十分挣扎,他不甘心就这么把好不容易得到的馒头交出去。

于是他低下头,假装没看见母亲的示意,脸朝向一边,不动声色。

贾张氏见儿子不为所动,心里顿时焦急万分。

她知道,如果狱霸真的搜出馒头,他们母子俩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还不等贾张氏交出馒头,那狱霸的小弟已经上前搜身。

“大哥,这俩人身上有白面馒头!”

“好东西啊!”

“没想到,这俩人吃的这么好。”

狱霸走到贾张氏和贾东旭跟前,手里还拿着刚刚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白面馒头,眼中满是戏谑。

他们根本不把这对母子放在眼里,甚至觉得这只是一次取乐的机会。

狱霸抬起脚,毫不留情地狠狠踹向贾东旭的腹部。

贾东旭没有防备,被这一脚踹得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抱着肚子呻吟着。

狱霸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完全无视贾东旭的痛苦。

“你这窝囊废,连个馒头都藏不住,还敢在我们面前装?”

狱霸一边骂着,一边弯下腰,凑近贾张氏的脸,伸手指着她,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听好了,以后你们家里要是送吃的来,乖乖地给我们送过来。”

“要是敢私藏,嘿,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着,狱霸还恶狠狠地往贾东旭身上吐了一口唾沫,满脸不屑地骂道:“真是个窝囊废,连个男人都不是,活该在这里受苦!”

“滚一边去,别碍我们眼!”

贾东旭满脸痛苦,捂着被踹疼的腹部,浑身蜷缩在地上,像是一只被打翻的破布袋。

他心中充满了羞耻,但却无法反抗,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份屈辱。

贾张氏看着儿子被狱霸欺负,心中既愤怒又无奈,但她深知在这里,他们母子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贾东旭,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怨气:“贾东旭,你看看你!就这么窝囊吗?”

“媳妇媳妇管不住,现在又不敢上!我贾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贾东旭听到母亲的斥责,脸上满是难堪和屈辱,他咬着牙,双拳紧握,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里。

他想要反驳,但却发现自已根本无话可说,只能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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