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真正的慕云夕正掩唇大笑，肩膀微微颤抖，显然己经笑得快首不起腰了。
她甚至伸手戳了戳身旁的顾清，压低声音道：“你看他那张脸，都快绿了。”
顾清垂眸，视线落在她纤细的指尖上，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凌夫人似乎很享受？”
“当然。”慕云夕眯了眯眼，像只餍足的猫，“他越难受，我越高兴。”
她侧过头，忽然饶有兴趣地问：“倒是你，你不捐吗？”
顾清神色淡淡，修长的手指轻轻着酒杯边缘
“我只会帮真正有需要的人，这种场合的捐款，不过是彰显财力的游戏，没必要。”
“哦？”慕云夕挑眉，“顾先生倒是清醒。”
“只是习惯独善其身。”顾清语气平静，“我的公司不需要靠这种场合拉拢资源。”
慕云夕轻笑一声，没再追问。
——顾清的公司确实和凌氏不同。凌子晨是家族企业，讲究人脉，需要排场，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整个凌氏的颜面。
而顾清……他的公司是他一手打拼出来的，不依附任何势力，自然不需要在这种场合做戏。
“感谢各位的慷慨解囊！”主持人高声道，“捐款环节正式结束，接下来，请大家尽情享受舞会！”
灯光骤然暗了下来，悠扬的华尔兹旋律缓缓流淌。
宾客们三三两两散开，有的步入舞池，有的举杯交谈，整个宴会厅瞬间被暧昧的灯光和音乐笼罩。
凌子晨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转身朝刘佳佳伸出手
“夫人，款也按照你的意愿捐了，是否赏脸跳支舞？”
刘佳佳浑身一僵，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
她根本不会跳什么华尔兹，可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将手搭上去：“……好。”
凌子晨牵着她步入舞池，动作看似温柔，实则手指扣得极紧，像是生怕她逃跑。
刘佳佳心跳如擂鼓，脚步凌乱，几次险些踩到他的皮鞋。
“放松点。”凌子晨压低声音，语气却冷得吓人
刘佳佳咬紧下唇，不敢吭声。
——与此同时，舞池的另一端。
慕云夕忽然朝顾清伸出手：“顾先生，不请我跳支舞？”
顾清眸光微动，视线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片刻后，缓缓握住：“荣幸之至。”
他的手掌温热干燥，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能让她稳稳地跟随他的步伐。
慕云夕挑眉，有些意外：“没想到顾总长的帅还舞跳得不错？”
“基本的社交礼仪而己。”顾清淡淡道，手臂轻轻一带，将她带入舞池中央。
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节拍上，慕云夕几乎不需要思考，身体便自然而然地跟随他的引导旋转、回身。
——和凌子晨那边的手忙脚乱形成鲜明对比。
“看来顾先生平时没少练习？”慕云夕轻笑。
“偶尔。”顾清垂眸，目光落在她近在咫尺的侧脸上，“不过，和凌夫人跳，倒是第一次。”
慕云夕红唇微勾：“那顾先生可要好好珍惜。”
顾清没接话，只是手臂微微收紧，带着她在舞池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
灯光昏暗，音乐缠绵，两人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仿佛与周围的喧嚣隔绝开来。
而舞池的另一边，苏灵灵独自站在角落，手里捏着酒杯，目光阴沉地盯着慕云夕和顾清。
——她今天异常低调，甚至没像往常一样凑到凌子晨身边献殷勤。
“奇怪……”慕云夕余光瞥见她的身影，低声喃喃，“苏灵灵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顾清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淡淡道：“或许在谋划什么。”
慕云夕嗤笑一声：“她能谋划什么？无非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顾清不置可否，只是忽然带着她转了个圈，恰好挡在了苏灵灵的视线前。
“顾先生这是……在保护我？”慕云夕似笑非笑。
“只是不想被打扰。”顾清语气平静。
慕云夕轻笑，没再追问。
舞曲渐入高潮，灯光忽明忽暗，整个舞池仿佛被笼罩在一层朦胧的薄纱之下。
凌子晨和刘佳佳的舞步依旧僵硬，而慕云夕和顾清却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早己共舞多年。
——没人注意到，宴会厅的角落里，王磊那双贪婪的眼睛始终死死盯着假的“慕云夕”，金牙在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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