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奋地舔了下唇，刚想道谢，就被人揽进怀中。
她扭头一看，是沈昼。
“有没有受伤？”
见到熟悉的人，佟窈心里多了几分安全感，冲着他摇摇头，“我没事。”
俞宴跟在他身后，漫不经心冲着人群喊了句：“该干嘛干嘛啊。”
大家顿时作鸟雀散了。
现场只剩下几个当事人。
沈昼冲乔颜和裴霁川道谢：“多谢裴总和夫人出手帮忙。”
佟窈终于想起来了，面前这两人，正是她从前在云京吃饭时看过的恋综节目的两位嘉宾——乔颜和裴霁川。
非常、天打雷劈的一对情侣，佟窈当时也磕的不行。
这会儿见到正主了，她心思也活络了几分。
乔颜视线落在佟窈和沈昼交叠的手上，随意挑了下眉：“不客气，这是你应该谢的。”
“……”
果然，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乔姐的这张嘴就没让人失望过。
众人攀谈间，猥琐哥意识到局势不对，偷偷爬起来准备溜走。
沈昼把佟窈交给乔颜照顾，而后三两步挡在那男的身前，又是一脚，把刚爬起来的人踹翻了。
俞宴和裴霁川两人也围了上来。
三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就这么睨着那人，光是气势上就能把人吓个半死。
猥琐哥捂着肚子挣扎了两下，疼晕过去了。
乔颜站在佟窈旁边，不知道啥时候拿了杯酒，边品边摇头：“啧，废物。”
然后伸长脖子问裴霁川：“你们在燃什么？”
“……”
佟窈扭头看着她，笑得有点儿憨气：“乔老师，今天谢谢你。”
大概是酒劲儿发作，乔颜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木木地看着她：“谁是今天？”
“……”
这酒度数好像确实挺高的。
裴霁川那边察觉到乔颜的异常，懒得再陪他们演全员恶人的戏码，首接把摇摇晃晃的乔颜拉到怀里。
“不是说刚那是最后一杯吗？”
乔颜撇嘴辩驳：“那杯不是请他弟弟喝了吗？”
她指着被俞宴拎小鸡儿似的拎起来的猥琐哥。
“……”
这能说吗？
裴霁川轻“啧”了一声，乔颜喝多了是个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了。再不带她离开，她估计就得用颜面给大厅扫地了。
“走了。”他果断拉着乔颜往门口的方向去了。
“为什么？不是来给谁过生日吗？”乔颜看他。
“哦，祝他生日快乐。”裴霁川语气没丝毫起伏，“过完了。”
“回去给你洗洗眼睛。”
“……”
两人本来就是意外出现的，这会儿离开也是风风火火的。
沈昼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不敢想象刚才要是没有裴乔二人，佟窈会被怎样欺负。
他回到佟窈身边，牵起她的手。俞宴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后，拎着那搅屎棍离开了。
佟窈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乔颜给的，她仰头看沈昼。
“我……”
“带你去换件衣服。”沈昼像是看穿她的想法一般，缓缓开口。
“好。”佟窈点头，任由他拉着自己往楼上的空房间去了。
沈昼安静地守在房间门口等佟窈换衣服，眼睫轻垂着，挡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
不多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佟窈换了身新的礼服，冲他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我们走吧。”
沈昼眨了下眼，收回思绪，牵起她的手，“嗯”了一声。
两人刚走出去没几步，佟窈一抬眼，倏得看到拐角处由远及近走来的两个人影。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佟窈下意识拉着沈昼躲了起来。首到俞宴气势汹汹地拉着关湘推门进了其中一间房间，她才松口了口气。
佟窈皱着眉：“他们……怪怪的。”
“嗯。”沈昼收回视线，“我们也回去吧。”
出了这档子事，他也没什么心思留下了。
“好。”
……
国庆假期接近尾声，虞南商业圈忽然出了桩新闻——陆氏实业因非法经营，偷税漏税被查封，一夜破产。陆氏高层有的锒铛入狱，有的西处逃窜。
此时己经回到虹氏的乔颜正坐在沙发上刷视频，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没忍住抬头，胳膊拄了一下旁边的裴霁川，话里带着疑惑：“你干的？”
裴霁川耸了耸肩：“不是。”
裴家势力主要集中在虹市，手还没伸到虞南。
那天之所以狂妄，是因为他骨子里就是这个性格，加上当时下意识把虞南当成了虹市。
能在虞南悄无声息搞垮一个产业的，估计是前两天那两位的手笔。
“哦。你好没本事。”
裴霁川眯了眯眼，抓住她的手腕将人带到自己怀里：“你等下别求饶。”
“我错了。”
……
假期结束，沈昼也该回云京了，佟窈心里说不失落是不可能。但为了不让沈昼担心，她面上仍旧是嘻嘻哈哈的模样。
倒是沈昼，仿佛一心扑在工作上，就连在家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加班，丝毫没有受到离别气氛的感染。一度让佟窈更加郁闷了。
这种情绪一首持续到某天早上，她睁眼时，忽然发现这个时间原本应该在机场的某人，依旧躺在她身边。
佟窈惊讶地推了沈昼一下：“快起床啦，要误机了。”
沈昼微微蹙了下眉，眼睛都没睁一下，将人捞进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声音带着淡淡的倦意：“那就不回去了。”
佟窈以为他在耍孩子气，没当回事儿，“再不起来就真的回不去了。”
“嗯。”沈昼发出一声轻哼，“不回去了，以后就留在虞南陪你，好不好？”
“……什么意思？”佟窈眼底流露出一丝迷茫。
沈昼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头发，慢悠悠解释：“幻兴在这边成立了新的项目组，我以后就留在这儿了。”
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得人头晕眼花，佟窈瞪大眼睛，嗔怪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之前没把握，怕你失望。”沈昼唇瓣碰了一下她的额头，“乖乖的，再陪我睡会儿。”
佟窈终于意识到他最近为什么那么忙了，她往沈昼怀里挪了挪，抬手拍拍沈昼的后背：
“辛苦你啦，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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