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撑着把不同与平常的嫩黄色小伞,贝齿紧咬,她哪里听不出寒离的言外之意,无非是觉得一直和小笙形影不离的她不可能单独出现。
“真稀奇,你竟然没和小天使一起出没,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双蛋瓦斯类型的宝可梦呢。”
寒离使出了自己认为最应景的比喻,并表示绝没有冒犯的意思。
“瓦斯你个头!我和小笙又不是连体婴!”
顾清很想用撑开的雨伞给这家伙来一锄头,但最后还是踢了他小腿一下以泄愤。
“抱歉抱歉。”
寒离半认真地道歉后,就不再逗顾清了。
见没有回击,顾清这边却有点不习惯,与寒离保持了一会儿距离后,她自然地站到他边上,开口问道:
“你跑外面淋雨干嘛,我看你这几天天天午休往外跑。”
“散心喽,随便走走。”
“散心...”从寒离的口中听到这种理由,顾清却没有特别意外,只是恨铁不成钢般对他说教道:“你知道离高考还有多少天吗?就三个星期了!连小笙都在复习,你就没有一点上进心吗!”
喂,你是不是一句话骂了两个人?
面对来自朋友的劝诫,有着自己处世哲学与人生规划的寒离当然不可能接受。
“老妈子吗你?”
“我这是关心你好不好!”
“算了吧,连我自己都不在意,你还是把多余的关心放在别的地方为好。”
寒离无所谓的语气激怒了顾清,使她质问声的分贝翻了一倍。
“你这样以后怎么办!难道要变成尼特,让你妹妹养着吗!?”
“嗯——这提议也不错,我会考虑的。”
对顾清随口勾画的未来,寒离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本来他是打算把这些年攒下来的“养老金”都交给寒芸,然后让她“饲养”自己的,但后面考虑到这样做很可能让骤富的小芸变成坐吃山空的废人,所以暂时搁置了。
而如果等小芸凭自己的努力出息了,还能顺带养活自己,那到时候就可以把“养老金”都给她了吧。
“别考虑啊喂!给我好好努力啊!”
顾清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在正经考虑吃妹妹软饭的男人,然后震惊的发现如果是一向离谱他的话,说不定还真能做到!
“你是我妈嘛?”寒离侧过脸,看着顾清,以专业配音演员都要甘拜下风的坚定语气说道:
“反正你说一千道一万,我都不会奋斗的。”
“不要一本正经说这种话啊!”顾清为寒离不屈不挠的摆烂态度所摄,不自觉放低了要求,“那你至少别变成妹妹身上的寄生虫啊......”
“哈?”寒离抓抓脸,一脸不屑的反问道:“那你养我?”
“我养你...”
“咚!”
顾清的话还没说完,句意也没明确,但被巨响声吸引注意的二人下一秒也没心思追究原意了,而是一同紧张地望向不远处溅起巨大浪花的湖面。
2.额滴圣剑!
顾清依稀记得去年冬天的三九时节,曾在年级里听说过有人因为桥面结冰而差点跌进湖里的传言,但传闻毕竟是传闻,一中自换校区以来,坐落在青岩山下的白彦湖至今还没传出过吞噬人命的恶闻。
再说,湖上的石桥护栏也并非中空,只要不是故意为之,好好的大活人又怎么可能从护栏底下滑下去呢...呢!?
瞧着不远处水面上激烈扑腾的人影,顾清就是再不可置信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了。
而当她反应过来,正犹豫是应该保险点去呼救找人,还是去附近寻找有没有什么能用来救人的物件时,行动派的寒离已经把脱掉了秋季校服外套,双手分别往裤兜里一插,拿出他为数不多的随身物品——手机和钥匙串,不由分说的递到了她的眼前。
“等等!”下意识接过寒离手中的物品,顾清抛掉雨伞,用双臂一把夹住了他,“你要下水!?很危险的啊!”
“我知道啊,”寒离表现得心平气和,眼珠子盯紧落水者挣扎之处,不紧不慢道:“但是我必须去,我不去的话她肯定会死。”
“为什么啊!?”看着寒离一脸笃定的样子,顾清无法理解,“这种情况怎么看都不应该直接救人吧!”
“因为命运。”
寒离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不算解释的解释后,挣脱了顾清的夹击,一个箭步就迈到了护栏边上,眼看欲要翻身而下。
“不,不行!”
见寒离行事如此冲动,顾清慌了神,赶紧爆发小宇宙,以寒离始料未及的速度“闪现”到他身后,如铁钳一般的双臂死死扣在他的腰部将他往后拉。
每年暑假时期因为下水救人而再也没上来的人中,有英雄也有蠢材,但顾清绝不希望寒离成为其中一个。
“都说了很危险的啦!”
“没事,不就是要和溺水者肉搏嘛,”已经坐在围栏上的寒离用双腿抵住身后的拉力,“我手很稳的,下去直接拍晕她。”
“哪有这么简单啊!”
“我有在搏击俱乐部里兼职过,对于用几分力击打哪里能恰到好处地昏过去还算有点心得。”
“谁问你这个啦!”
顾清才不管什么经验,一心只想拉住寒离,但却还是被他抓住力竭的间隙拉开双臂,一溜烟地跃入湖中。
被向后反推的顾清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略微积水的桥面上。
但她在意识到大事不妙后立马起身,将寒离留给她的“遗物”随手揣进兜里后,急匆匆地趴在栏杆上向水中看去。
原本不安宁的水面已经平稳下来,然后在顾清焦急的目光注视下,仰躺的寒离如死不瞑目的水鬼一般漂浮到了水面上,连带着那位失足落水的女同学。
“呼——”
顾清重重地松了口气,一时之间脚竟有点软。
在劫后余生的沉默中,躺在水中的寒离和桥上的顾清四目相对,整个过程持续了有七八秒。
“......”
“......”
“你,怎么不游到岸上?”
心率仍然有些快的顾清发觉事情不对,边捂着心口,边向脚下的湖面问话。
“呀,该怎么说呢,”水下一只手托举不知名女同学,将自身浮力开发到极致的寒离仅有半张脸处于水平面上,此时的他绷紧脸,甚至不敢做出尴尬的表情,“我突然发现我好像不会游泳。”
“哈——!”
顾清无语,即使眼下情况依旧紧急,她也忍不住对着心脏过大的寒离吐槽:
“你一个东南道人不会游泳!?不是,你连游泳都不会为什么要下水啊!”
“因为有人在求救啊,挺身而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泡在水里的寒离大义凛然地做出回应,这次,由于他的表情幅度大了些,一缕涓涓水流顺着法令纹灌到他的鼻子边上,让他难受的哼哼唧唧了几下。
“你都这样了就别耍帅了啊喂!”
“是命运,”寒离重新绷住脸,保持全身的平衡,“命运叫我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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