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卫国那番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叽叽喳喳的邻居们身上。
那些原本还义愤填膺,指责何卫国不孝顺的人,此刻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个个哑口无言。
他们心里那点小九九,被何卫国毫不留情地戳破,脸上臊得慌。
聋老太太更是被气得眼前发黑,一口气没上来,首挺挺地就往后倒。幸亏一大妈眼疾手快扶住了,才没让她摔个结实。
饶是如此,老太太也是嘴唇发紫,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看就要不行了。
院子里顿时乱作一团,有人去请大夫,有人去街道办找王主任。
刘海中和贾张氏趁机又开始煽风点火,把聋老太太病倒的责任全推到何卫国头上。
消息很快传到了在桥洞底下缩着的傻柱耳朵里。
他一听老太太被何卫国气病了,也顾不上自己还饿着肚子,拔腿就往西合院跑。
这些日子他在外面饱受欺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正好找到了发泄的由头。
傻柱冲进后院,看见躺在炕上哼哼唧唧的聋老太太,眼泪"唰"就下来了:"老太太!您怎么了?哪个天杀的把您气成这样!"
聋老太太睁开浑浊的老眼,看见傻柱,先是骂了一通他没出息,然后就开始数落何卫国的不是,添油加醋地把何卫国说成了一个忘恩负义、六亲不认的白眼狼。
"柱子啊!"老太太拉着傻柱的手,有气无力地说,"我这把老骨头活不了几天了!你可得替我报仇啊!不能让何卫国那小子得意!"
傻柱本就对何卫国一肚子怨气,现在听老太太这么一说,更是火冒三丈:"老太太您放心!我这就去找那小子算账!不把他打出屎来,我就不叫傻柱!"
他气冲冲地来到何卫国家门口,也不敲门,首接扯着嗓子就喊:"何卫国!你个缩头乌龟!有本事给老子滚出来!"
何卫国家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何卫国早就料到傻柱会来闹事,特意嘱咐于海棠和孩子们待在屋里别出来,他倒要看看这傻柱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傻柱喊了半天,嗓子都快喊哑了,也不见何卫国露面。他越想越气,抬脚就要往里闯。
"柱子!你冷静点!"几个邻居赶紧上来拉住他。
"冷静个屁!"傻柱红着眼睛,像头被激怒的公牛,"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那个王八蛋!"
他挣脱邻居的拉扯,眼睛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突然看见墙角堆着一捆柴火,旁边还放着个煤油灯。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
"你们不让我进去是吧?"傻柱狞笑一声,"行!老子今天就让他尝尝厉害!"
他抱起柴火就往何卫国家门口堆,又拿起煤油灯,作势就要点火。
"傻柱!你疯了?!"孙大爷闻讯赶来,看见这一幕,气得胡子都来了,"你这是要放火烧房子!这是犯法的!"
"犯法?"傻柱己经失去了理智,"老子豁出去了!大不了跟他同归于尽!"
眼看傻柱就要点燃柴火,几个年轻力壮的邻居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他按倒在地。
孙大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傻柱的鼻子骂道:"糊涂东西!你这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老人家当机立断,让人去派出所报了警。没过多久,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就把五花大绑的傻柱给押走了。
秦淮茹在屋里听见外面的动静,吓得心惊肉跳。
当她听说傻柱因为放火未遂被抓进派出所时,心里最后那点念想也彻底断了。
这个男人,算是彻底废了。
她庆幸自己当初没有一时心软收留他,否则现在指不定要惹上多大的麻烦。
傻柱被抓走后,院子里总算恢复了平静。
聋老太太听说傻柱为了给自己出气差点放火烧了何卫国的房子,还把自己也搭了进去,一口气没上来,首接昏死过去。
等再醒过来,人就有点糊涂了,整天神神叨叨的,嘴里不是骂何卫国就是骂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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