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符抱臂而立，唇角挂着一抹讥诮的笑，居高临下扫视着眼前瑟缩成一团的女仆装少女们，指尖漫不经心敲着沙发扶手："排队，报名。"
这句话如重石投入死水，众女在恐惧中缓缓挪动脚步，歪歪扭扭列成松散的队列。
最前排的赵念初垂着头，发梢遮住苍白的脸，蚊蚋般的声音裹着颤音："赵念初......"睫毛剧烈颤动着，用余光偷瞄上位者的脸色。
"张雪琴。"第二个报名的高挑少女声音发颤，纤细的脊背绷得笔首，像寒风中摇曳的芦苇。
短发的林晓咬了咬泛白的唇，眼底掠过一丝不甘，却在触及那道冷冽的目光时迅速敛去："林晓。"
压抑的报幕声此起彼伏——苏悦带着哭腔的尾音抖得不成调，林瑶攥紧裙角的手指泛出青白。
每个名字都像落在冰面上的枯叶，带着死一般的沉寂。
报完名的少女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舒符的目光如淬了冰的刀刃，从她们头顶刮过："会做饭的去厨房，会扫地的打扫卫生。都不会的......"她忽然冷笑一声，"去跳钢管舞。"
赵念初浑身一颤，指尖在空中悬了半天才怯生生举起："我、我会做饭......"
"滚去厨房。"
舒符不耐地挥手，那抹冷笑刺得人眼眶发烫。
少女如获特赦，攥着裙摆跌跌撞撞往厨房跑，发带在身后甩出慌张的弧度。
"我会扫地......"张莹的声音细得像游丝。
"麻溜的，每个角落都给我扫干净。"舒符斜倚在沙发上，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指尖敲了敲茶几，"要是让我看见灰尘——"
后半句隐在冷笑里，却让少女背脊发凉，抓起扫帚的手都在发抖。
剩下的人群里，林悦与苏悦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舒符眼里掠过兴奋的光，像看到猎物的野兽："都不会？那就去跳钢管舞。"她抬手指向客厅角落的钢管，"现在开始，跳得不好看，今晚就饿着。"
两个少女的眼眶瞬间通红，泪水在睫毛上打转。
她们踉跄着走向钢管，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
林悦的手刚触到冰冷的钢管，身后就传来不耐烦的催促："磨蹭什么？没吃饭吗？"
那些既不敢承认不会家务，又抗拒钢管舞的少女脸色煞白，在舒符的注视下抖得像筛糠。
始作俑者忽然嗤笑出声："不会做饭不会扫地，连舞都不想跳？行啊，去换cos服给我看。"
"林瑶、秦遥儿、林晓——"被点到名的少女浑身一僵，林瑶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却连抽噎都不敢发出。
体育生苏悦捏紧拳头，指节泛白，却在那双冷眸扫来时骤然松开。
她们机械地挪向堆放cos服的房间，林晓经过舒符身边时，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怨毒，却在下一秒被阴影吞噬。
推开房门的瞬间，五彩斑斓的戏服刺得人睁不开眼，像无数张咧开的嘴，要将她们吞进荒诞的深渊。
门外传来舒符的轻笑，混着沙发弹簧的轻响。
她翘着腿啃着苹果，猩红的指甲划过手机屏幕，等待着这场由恐惧与屈辱编织的"表演"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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