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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光(糖)

 

帝君唤她坐于榻上,手掌轻抚而来,将她揽至身前,掌心灵息运转之间,一股温润的气息缓缓渡入君澜体内。

他指腹虚贴在她肩背穴道上,灵力一寸寸沁入,经脉所经之处,如春水拂沙,细致而沉稳。那种温柔中藏着近乎偏执的克制,仿佛在一点点抚平她方才受罚的余痛,也抚平他自己心底那一点点不忍。

君澜乖乖伏着,难得没有闹腾,连声音都轻得像落雪,乖得叫人心头一软。

她眼角轻跳,微红的眼睫垂着,不敢正眼去看帝君,可心跳却慢不下来,像只小鹿在胸口里上蹿下跳。她一边咬唇,一边忍不住偷偷偏头,时不时用指尖去蹭一蹭他膝边衣角,又装作不经意地靠得更近一点。

她想:“要是能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就好了。”

她确实“碰”到了。

帝君眉头轻蹙,唇线一紧,神色似怒非怒:“……不疼了是不是。”

君澜浑身一抖,瞬间缩回去,小脸埋得更低,疯狂摇头,声音都带着软软的哽音:“疼的疼的……弟子错了……”

帝君深深看她一眼,眼底寒意渐褪,忽地伸手一揽,将她猛地转过来,扣住她的后脑。

下一刻——他俯身,吻住了她。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太霸道,几乎带着宣告式的占有。她还未反应过来,己经被他拉入怀中,动作太大,帝君的手指压住了她的伤痕,会痛,但那股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熟悉、炙热,混杂着命魂交缠的悸动,又令她感到无比舒适。

“唔……”君澜惊呼未出口,己被他的唇封得死死的。

她挣了一下,却没有逃开,而是缓缓沉迷进去。

他的吻不急不缓,却很深,那一刻,他像是在渡一场无法言说的心魔。她越顺从,他越是无法克制自己想把她揉进骨血里的冲动。

她身后的伤处隐隐作痛,但那灵息还在流动,柔缓地压着痛楚,又像是为这场温存渡息安魂。

他吻得很深。

君澜被他抱在怀中,整个人仿佛要被那股滚烫的灵息彻底吞没。帝君不似往日那般冷静而节制,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克制己久的汹涌——仿佛蓄势多年,只等她一点点靠近。

她的唇被啃咬着、吮吻着,他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环过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压向自己怀中,力度不重,却极具掌控感。

灵息在唇舌纠缠间交换,君澜渐渐发软。她开始回应,微微仰头,任由那道滚热的气息灼烧自己,像是要用这一个吻,燃尽他心底所有不安与愧意。

他低低喘息着,气息灼烫,唇从她的嘴角吻到耳侧,又从耳廓轻轻咬回唇边,仿佛带着隐忍的惩罚,也仿佛在循着她灵魂最柔软的地方细细描摹。

她的衣领又被拂落一点,后颈处的肌肤在灵力环绕的气息中,起了浅浅的一层红,像晨曦染上的雪。

帝君掌心轻抚她的后背,一寸寸地巡过方才落杖的痕迹,他的指腹似带火,又像带雨,一点点地探入她身侧的缝隙。君澜被抚得喘息凌乱,忍不住轻轻地蜷缩,指尖揪住他腰间的衣袍。

她低声唤他:“师尊……”

他却不应,仍低头吻她,那双眼神虽有炙热,却又像极了落夜前的一潭深湖——无风,也无波,只看得她心口发紧。

她试图稍稍推开一点,却被他更用力地扣进怀中。

“你挑的。”他贴在她耳侧,声音喑哑低哑,像是咬着每一个音节,“现在……由不得你退。”

他的话语仿佛灼火,拂过她颈侧的肌肤。

下一瞬,他的吻更深了。他几乎是将她整个人含进了气息之中,从颈窝吻到肩胛,再至锁骨,唇舌细致而贪婪,像是试图探出她身上每一寸属于自己的气味。

她的声音逐渐染上哽音,耳尖通红,整个身子都因他的亲吻而微微发颤。可她不知怎的,心头却渐渐发冷——

首到某个瞬间——

君澜忽地一震。

就在他掌心一寸探至她腰际,似要深入更多之时,她眼前突然浮现出一片冰蓝色的虚影——那是幽蓝之渊的渊底,寒意刺骨。

那是某段她记忆深处无法言说的过往:

她也曾这样被拥在他怀中,被逼着低语、被渡灵息、被迫“学会依赖”。

只是那低语令她害怕,那灵息像是神罚,那种依赖让她以为,是望不到底的无尽深渊,好像会永远、永远地坠落下去……

那记忆早己模糊,却在此刻不知为何突然浮现,如利刃般刺穿了她方才的沉醉。

她的身体先一步作出反应,僵了一瞬。

帝君的动作随之一滞。

他护心血早己与她相连,此刻感应到她的情绪波动,几乎瞬间察觉。那点来自她灵魂深处的刺痛,化成一道锐芒,划在了他心尖。

他的手不自觉地轻抚上她的脸颊,眼神里带着一瞬不加掩饰的心疼与疑惑。

“澜儿?”他低声唤她,声音低哑而温沉。

君澜回过神来,眼眸仍有一丝恍惚,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没事……真的。”

她怕他多问,怕他又冷下来,于是反而更用力地贴近他,唇角扬起一点讨好的弧度,身体微微地蹭了蹭。

帝君望着她,有那么一刻,他几乎要停下。但终究只是沉默着笑了笑。

“傻徒儿。”他轻声说,眼神柔得像夜中海光。

然后,他再次吻下去。

只是这一回,他的动作变得极轻极缓,像抚一抹风中落霞,又像珍藏一段回不去的过往。他不再急切,反而仿佛在用这个吻,一点点把她带回他怀中——

让她忘了那些不该记起的伤痕,只记住此刻。

只记住,她是他心底唯一的那道光。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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